第19章

?蘇若跟領導交了假條,明天就不來上班了,在家裡準備一下,然後坐下午的長途客車回家,臥鋪的,第二天早上應該就到家了。蘇若回到家裡的時候,蔣彥南不在家,這倒是讓蘇若有些意外,她微微皺眉,對於這個男人每天都在家裡幹什麼突然有了好奇。她換下衣服就拿起家裡的電話給他打過去,可是鈴聲卻在門口響了起來。

兩個人一對視,蔣彥南笑,“今天怎麼這麼早?”

蘇若看着他手裡大包小包的,拎着都是頂級名牌的購物袋,“你哪來的錢?”

蔣彥南愣了一下,“哎呦,幹嘛這麼兇啊,我又沒偷沒搶,你早上不是給過我陪酒的錢嗎?”他呵呵的笑,放下東西就開始換鞋脫外套,跟在自己家一樣,隨便的很。

蘇若抱着胸,咬着嘴脣有些氣惱,“蔣彥南,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到底突然從哪裡來這麼多錢。”蘇若雖然不買奢侈品,可是是個女人都會沒事兒去逛逛,這些東西有多貴她一眼也看得出來。在她心裡,一個念頭就是他又找到下家了,這讓蘇若從心裡有些厭惡和鬱悶,“不會是跟開卡宴的小太妹勾搭上了吧!”

蔣彥南頓在那裡,回頭看着一臉怨怒的蘇若,突然忍不住笑出來。

“你笑什麼!”蘇若更氣了,他居然做了這麼丟人的事情還有臉笑。

“蘇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個妒婦啊,滿屋子都是醋味。”他拎着袋子走過來,把東西放在茶几上,攤開來一堆,竟然都有些放不下,“沒想到你還記得那個開卡宴的小辣椒啊,我都不記得了,你記性真好,怪不得這麼年輕坐這麼高的職位。”

“蔣彥南,你能不能不打岔!”蘇若有些壓抑不住,可是那個男人卻覺得越發的有趣。

“我不怕跟你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小氣的女人了。”他轉身坐到沙發上,張開雙臂搭在靠背上一派悠閒,“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興我有點兒積蓄?”他側目看着蘇若憋屈的樣子又洋洋得意的補充了一句,“雖然積蓄是能多點兒,哈哈。”

蘇若一時氣急,抓起茶几上的一個袋子衝着蔣彥南腦袋就丟了過去,“你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啊,你吃軟飯還長臉了你。”

蔣彥南沒防備,重重的被砸了一下,他有些惱,“你想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這個。再說不是男女平等了嗎,憑什麼就準女人傍大款,不準男人吃軟飯。”

蘇若有種委屈大發了的感覺,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蔣彥南剛要有微詞,她又探出頭來,“蔣彥南,我告訴你,等回家演完這場戲,你馬上給我消失的乾乾淨淨,我不想再看見你。”

蘇若的憤怒把蔣彥南給震了,他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到底在發什麼無名業火。

晚上蘇若沒有出來做飯,蔣彥南餓得肚子咕咕叫,沒辦法就到樓下的便利店裡買了幾包方便麪,對於下廚,他就只會幹這個了。

西餐蘇若不是很感興趣,中午也沒怎麼吃飽,聞到了外面濃濃的香味有些坐不住,她有些茫然,那個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打起精神來到廚房,看見蔣彥南有些手忙腳亂。

蘇若從冰箱裡拿出些青菜,“讓開,我來!”說着就把蔣彥南支到一邊。

蔣彥南也沒有離開廚房,就這麼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做事情很有秩序,忙而不亂,即使在廚房依舊還保留着那份端莊和優雅,他心有些癢,像是被一根鵝毛搔着一樣,無關於欲*望,他也沒有辦法分辨出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蔣彥南走上前,慢慢的從身後抱着蘇若,“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各種賢良淑德啊!”

蘇若就覺得渾身上下僵了一下,蔣彥南也感覺到了,把頭放在她的肩頭,在她的耳邊附語,“我們就是練習一下,習慣習慣,別出了岔子。”

蘇若沒吱聲,靜靜的攪着鍋裡的麪條,蔣彥南那一刻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些安穩的情緒,這種靜謐好舒服。

“我把醜話說前頭,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會給你錢的,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我們嚴格執行合同,出現違約嚴格追究合同責任。”

蔣彥南一閉眼,一臉的懊惱神情,這個女人是真會煞風景,他兩臂一緊,“我給你錢怎麼樣?”

蘇若不以爲然,只當他是在耍貧,“蔣彥南,你可真有本事啊,從富婆那裡騙錢然後再自己包養女人,你這還真是找到一條成功人士的生活方式啊。”蘇若關上火,轉身看着他。

蔣彥南依舊攬着她的腰,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蘇若也沒覺得很牴觸,她篾了他一眼,“蔣彥南,你是什麼學歷啊,你是什麼職位啊,你是什麼身份啊,還居然跟人學包養女人。”

“嗯?”蔣彥南半仰着脖子做思考狀,“你可以把我當成榮安的副總,蔣仲廉的兒子,至於學歷嘛,你就想象成加州伯克利大學的雙碩士,這樣行嗎?”

“你還真能做美夢呢,讓開!”說完蘇若推開他,到櫥櫃裡拿出碗筷,很快兩碗方便麪就端到了桌子上,兩個人都餓得不輕,什麼也沒說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楊沫這一天都沒有上班,陳景河給她打了兩次電話,這妮子也沒有接,晚上男人坐在自己書房裡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便開車來到楊沫租住的小區,這裡很簡陋,是個老式的小區,保安也不是很好。下了車,陳景河仰頭就看見楊沫家裡亮着燈,隱約的還有人影在晃來晃去的。

“死丫頭,故意跟我玩兒失蹤呢。”他摔上車門就上了樓,按了兩下門鈴,他一動心眼兒趕緊躲到一邊,果然楊沫捏手捏腳的站在門前對着貓眼兒看呢,可是什麼人都沒有。楊沫剛回身門鈴又響了,她身上陡然起了雞皮疙瘩,“誰呀,你是人是鬼,我告訴你,你再按我就報警了。”

陳景河笑出來,“楊沫,是我,報什麼警,沒聽說按門鈴還犯法的,快開門。”

楊沫心安穩了一些,開了一個門縫,“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說完就要關門卻被陳景河伸手擋住,他身體一傾很容易的就進了門。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你不是上敢情的往我那裡鑽嗎,我這送上門了,你又不讓進。”

楊沫的臉色依舊有些慘白,“我們樓上發生殺人案了,下午才發現的屍體,我都沒敢出門兒。”

“真假?”陳景河歪着頭看着她,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他收斂了那些玩世不恭的表情,“那你還敢在這裡住?”他皺起眉頭,“趕緊把要緊的東西收拾收拾,馬上跟我走,這裡太不安全了。”說着就抓住她的手腕。

楊沫敏感的抽回來,“我去哪裡住啊?我已經在找房子了,可是哪有那麼快。”

“先住我那裡,反正這裡是不能住了。”陳景河有些急了,這還得了,怎麼能住這麼不安全的地方。

楊沫的臉有些紅,“我不去,反正我沒得罪人,也沒拋棄過誰,也沒有什麼貴重物品,什麼仇殺、情殺、劫殺都找不到我頭上,我不去你那裡住。”

陳景河臉抽搐了一下,真有想象力,“對,這些是不干你事,誰知道會不會有奸*殺。”

楊沫縮了一下脖子,她還是有些害怕的,她低眉順眼的,“那,那你必須保證,不能逼我做那事兒。”

陳景河愣了一下,哼笑了一聲,“沫沫,那我不想做的時候也別逼我行不?”看着她越發紅的臉,陳景河瞥了她一眼,“一會兒跟個女流氓一樣,一會兒又在我跟前玩純情,誰教給你的,你個死丫頭,在調皮就給你就地奸*殺了。快走,收拾東西。”

楊沫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洗漱的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就跟着陳景河走了,說是其他明天再陪她過來拿。於是楊沫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搬進了陳景河的家。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禍,別看她一臉的靦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期待的,不能做戀人,那麼就先從同居密友開始吧。

第二天下午,蘇若已經把給家裡準備的東西都打包好了,轉頭見蔣彥南拉着一個LV的小旅行包,她眉頭又皺了一下。

“A仿,別那麼醋,不關卡宴小辣椒什麼事兒。”蔣彥南搶白,嘴邊憋着笑。蘇若也拿他沒辦法,把車票遞給他,“你的,拿好了。”

蔣彥南看了一眼立刻急了,“做汽車去A市,你瘋了吧,不用那麼省吧,不能買機票?”

“沒有身份證怎麼買機票,你以爲我願意大晚上坐臥鋪汽車?”

蔣彥南看也沒看她一眼,拿起電話,“定兩張去A市直航的機票,要頭等艙……沒有了?那有經停的嗎?對,兩張,沒有頭等就商務艙。”

蘇若有些目瞪口呆,節日期間沒有打折票,買全價的頭等艙,這真是燒包到家了。她剛要說話,蔣彥南就拎起她的包,“我們快走,下午三點四十的班機,在B市經停,晚上六點到你家,開你的車,然後停機場VIP停車場。”

“可是我不是VIP。”蘇若跟在他身後。

蔣彥南咧了一下嘴,“唉,我有相好的是,總之交給我好了。”說着拉起蘇若的手就進了電梯。

蘇若一路上就這麼跟着蔣彥南,他收拾行李搬上車,然後開車載着她,然後停好車,又拎着所有的行李上去辦手續,換登機牌,託運,拉着她的手一起過安檢。蘇若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這麼抓着,很牢靠很安心。她擡頭正對上蔣彥南的眼神,“謝謝你。”

“幹嘛用那種崇拜的眼神兒看着我?”

“你的相好裡面有機場高管嗎?怎麼你什麼都優先。”

蔣彥南抿嘴笑,自己幾乎有每一家航空公司的金卡,當然到哪裡都優先。

蘇若雖然飛機坐得不少,商務艙這還是頭一次,這一路上蔣彥南就安靜的翻着商業週刊,可是蘇若卻有些定不下神,她時不時的看着那人的側臉,越發的英俊而剛毅。

蔣彥南側過臉,衝着她一笑,“怎麼了?”

蘇若有些慌亂的把頭轉向窗外,那一瞬的笑容讓她有些迷失,“沒什麼,我看雲彩呢。”

蔣彥南伸手把她跟前的擋光板拉下來,“別看了,沒什麼看頭,高空輻射大。”

下了機依舊是蔣彥南一手操辦,取行李,拎包,蘇若心裡有一股暖流,自己的真男朋友也不曾這麼待過自己,可是眼前這個自己鄙視的人,卻能做得這麼好,大概也就是這樣才這麼招女人喜歡吧。

出了國內到達的出口,一輛新A6停在那裡,一個戴着墨鏡的高大男人依着車子,看見蘇若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