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而且裡邊還有冰塊!
手上涼意陣陣,司徒純吃了一驚,見羅倫卡痛苦地緊閉着雙眼,忙晃着他兩邊肩膀。
“羅倫卡,醒醒,你怎麼樣了?”
半晌,羅倫卡睜開雙眼,凝望了片刻司徒純擔憂的小臉,又把眼睛合上。
“司徒純,你先出去,我怕我待會兒咬傷你。”
“咬傷就咬傷,我不出去!你這簡直就是自虐,把自己泡在這麼冷的水裡,你是想心疼死我媽?”
司徒純心裡難受得要命,直接跨進了浴缸裡,刺骨的冰水凍得她一個又一個地打着激靈。
“你幹什麼?冷死你啊!”羅倫卡驚詫地看着她走進來,並且硬生生坐進了水裡,牙齒顫慄,雙脣不住地打顫,倔強得要命。
“司徒純,你快點離開這裡!這麼冷的水,你身體受不了的!”
“你能忍受得了,爲什麼我不行?既然你要泡在這兒,那我就陪你在這裡耗!”
“你——”
羅倫卡簡直要被司徒純氣死,好在這個時候他清醒了幾分,決定強行把她從浴缸裡丟出去,可司徒純搶先一步,轉身抱住了他。
羅倫卡渾身一僵:“司徒純,你別鬧!”
“誰跟你鬧啊,我是認真的!”
司徒純手腳並用地纏着他,臉頰貼着他的臉,力氣大得驚人,死活不讓他把她掰走。
“快上去!你會生病的!”
羅倫卡心急,一掌打在了她的臀部上,她顧不上又痛又羞,死死地攀着他,說什麼也不放手。
司徒純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說道:“羅倫卡,你要搞清楚了,你是吸血鬼,本來就是需要血液的供給,這不是你所能控制和抗拒的,你爲什麼就不肯吸我的血呢?”
“我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我願意!就算有什麼後果,我自己來承擔,這樣可以了吧?”
司徒純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把刀子,想都不想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心,鮮血滴落在浴缸的水裡,血紅色很快蔓延開。
“司徒純,你瘋了?”羅倫卡愕然地望着水裡散開的紅色。
“我沒瘋,現在你要是不喝,我的血也是在浴缸裡白白放掉浪費,你自己選吧。”
司徒純的脾氣一來就夠嗆,說什麼也要逼羅倫卡吸血。
“是你逼我的!”羅倫卡望着浴缸中越來越多的血,眼眸化成酒紅色,一把將司徒純從浴缸裡抱起來,壓到臨近的牆壁上,先是將她手掌心的鮮血吮得一乾二淨,再一口咬破了她白皙的脖子……
就像咬下一隻蘋果的聲音,司徒純揪着羅倫卡的短髮,透過這個過程,她隱約感覺到了羅倫卡的貪婪,他強烈渴望着她的鮮血,一如渴望着她……
疼痛、麻痹、甜蜜、沉淪,各種感覺交織過來,司徒純的大腦一時間無法思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混沌,彷彿自己跟前守着一隻飢渴難耐的野獸,稍稍把控不住,就會把她啃噬得骨頭都不剩。
可是,她願意,那是她的選擇,因爲她愛他……
但司徒純始終是一個柔
弱的人類女生,不是萬能供血庫,羅倫卡一飲用她的血也是難以停頓下來,一直抓着她不放,她只能咬牙堅持着,逼迫自己堅持到羅倫卡飽餐一頓之後,可無奈仍是眼前一黑……
感覺到面前的女生失去了力氣,癱倒下來,羅倫卡神思清明瞭過來,一把抱住司徒純,不讓她掉到地上。
“司徒純!”
司徒純昏了過去,沒了反應。
羅倫卡看着她身上被扯得難以遮體的禮服,頸部周圍一圈又一圈的血污,面色和嘴脣都蒼白如紙,除了吸食血液獲得了源源不斷的滿足感以外,他現在是自責又心疼。
輕輕抱起司徒純,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治癒她脖子上的傷口,而後把浴缸裡的冷水都放了,換成熱水,放了顆自動產出沐浴泡沫的小球,又慢慢脫掉司徒純那身凌亂的着裝與飾品,把她放進了浴缸裡。
過程中十分煎熬,一方面很渴望早日佔有她,另一方面,又擔心自己這麼做褻瀆了她,所以他幾乎是半閉着雙眼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
而後羅倫卡自己也脫掉了身上的束縛,邁進了浴缸裡。
沒過多久司徒純醒了過來,感覺背後滾燙滾燙的,一擡頭看到羅倫卡摟着她,那麼她背後靠着的自然是他,再低頭看到自己除了裹着一條浴巾之外,什麼都沒穿,條件發射地尖叫了一聲,雙手擋在胸前,往下一蹲就沉進了水裡,身軀被沐浴泡沫擋住,就露出了個腦袋。
眨巴眨巴眼睛,見羅倫卡雙眼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她虎着臉道:
“你不要看過來啦!”
“你很漂亮,我爲什麼不能看?”
司徒純一臉生無可戀:“完了完了,被你佔盡了便宜,我以後嫁不出去了吧?”
聽到這裡,羅倫卡激動地從水中站了起來,一手撐在司徒純身後的浴缸壁上,低下頭來,髮絲上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司徒純的臉上,搞不清是憤怒還是池水溫度高,俊龐上的臉頰微微發紅。
“你還敢嫁我以外的男人,說!你愛上了誰?說出來!你不怕我讓他斷子絕孫嗎?”
“誰跟你說我愛上了別人啊,你別瞎想,啊啊啊你別再靠過來了,我要缺氧了!”
司徒純感覺視線範圍內滿屏幕的胸肌腹肌,男生看了羨慕嫉妒,女生看了狂流口水,福利太多了,她生怕自己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
“那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了。”
羅倫卡越發靠近,滿意地看着司徒純的臉紅蚩。
“哎呀你別想了……根本就沒有別人……”
“你發誓。”
“這些東西要發什麼誓……”
司徒純糾結地手不知道往哪兒擺,情急之下拽到了什麼布料,竟一把將羅倫卡腰間的浴巾給扯了下來。
羅倫卡瞪大了雙眼,司徒純不可抑制自己的視線一點一點往下瞄,然後她的臉一點一點紅到燒。
然後尖叫:
“啊——”
辣眼睛啊!
……
仰躺在牀上蓋着被子裝死屍,司徒純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在羅倫
卡腰間的浴巾掉落的那一刻,她感覺她的世界升起戈壁灘的蘑菇雲,轟隆一下炸開。
感覺牀陷了下去,下一秒她被抱進了懷裡,她擡起頭,額頭險些撞到了羅倫卡的下巴。
羅倫卡歡喜地把下巴搭在她的頭頂:“小純豬,你的臉好紅哦。”
她在他胸口撓了一下,嗔怪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那我們睡覺好不好?”他好聲好氣地問道。
“不好!你離我遠一點!”司徒純把他一推,轉過身去背對着他,把被子也撤了過來,蓋到了自己身上。
羅倫卡死乞白賴地靠過去,隔着牀被子抱緊她。
“小純豬,我也看過你,你也看過我,那我們算不算扯平?”
“你不要提剛纔!丟死人了……”司徒純身子更僵了。
剛纔她看到的一幕一直一直循環播放,沒個消停。
“被看光的人可是我啊。”羅倫卡啞然失笑,把手放在她的被單上,一點點抖開她身上的被子,把被子扯了出來,重新蓋在兩人身上。
司徒純遲遲都不肯轉過身,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羅倫卡就直接跨了過去,擠到了她面前的小小空位上,一把將她抱緊。
司徒純掙了半天掙不開,默默翻了個白眼,他無賴的功夫倒是越發長進了。
這時候睏意上來,她軟糯地喚了一聲,閉上了雙眼:“你怎麼這樣啊……”
羅倫卡再湊近,薄脣印上了司徒純的脣,進入半睡眠狀態的司徒純感覺到一陣窒息,睜開雙眼看到羅倫卡近在咫尺的俊臉,感受到他時而柔和時而霸道的吻,又甜蜜又羞澀,臉紅了紅,還是受不住誘惑,主動地把雙手掛上他的脖子,嘗試學習着迴應他。
她的吻青澀又莽撞,只曉得在他嘴邊啄幾下,根本不曉得如何加深,可是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歡喜,捧着她的後腦勺狂吻引導她,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捧在手心裡、揣在衣兜裡。
長吻結束,羅倫卡以脣摩挲着司徒純光潤的雙脣:“喜歡你纔對你這樣。”換做別的女人,他正眼都懶得看。
“我好睏。”司徒純舔了舔脣,口腔中盡是他男性的氣息,撒嬌似的蹭着羅倫卡的頸窩說道。
“睡吧,我看着你睡着,然後我再睡。”
他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一下一下,讓司徒純感到安全感十足,彷彿置身平靜海面上的小船,閉上雙眼,很快進入了夢鄉。
羅倫卡每每抱着她睡就比較煎熬,能看能抱就是不能吃。
可之所以一直強忍着沒有佔有她,還是怕她沒有安全感,所以他願意等待,等到她親口答應說自己願意獻身給他的那一天。
……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純比羅倫卡先起牀,洗漱完畢之後,換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走出了房間,正準備在廚房給羅倫卡做一份早餐,見曦冷坐在單人沙發上喝紅茶,她尷尬地跟她點了下頭,就走進了廚房。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羅倫卡把她帶了回來過夜,這應該是全蘭斯洛特家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卻從曦冷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嫉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