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卡帶着司徒純直接去到薔薇元老會的場地,本可以抱着司徒純走,但司徒純認爲這不夠妥當,畢竟他們現在是在正式的會場。
薔薇花藤製作了一把精緻的輪椅,司徒純坐在輪椅之上,他推着她行走。
元老級別吸血鬼紛紛起身向羅倫卡行禮。
“哥,嫂子。”
伽索來到羅倫卡和司徒純的身側就坐,圖銘也在不遠處坐下,一雙邪氣的眸子直直地投過來,司徒純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蛇絞住了似的。
天,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眼神……
“小純豬,你怎麼了?”羅倫卡問道。
司徒純下意識就握緊了羅倫卡的手,搖搖頭。
會議開始,元老站起身面向羅倫卡說道:“羅倫卡殿下,經過薔薇元老會多日的審覈,我們決定推舉你成爲新一任的血族之王,而和殿下一樣同樣是TOP ONE級的蘭斯洛特•純殿下,若羅倫卡殿下同意,可以受封成爲殿下的正室……”
司徒純欣喜地看着羅倫卡,原來今天是羅倫卡的血族之王受封決定會議,薔薇元老會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竟然同意讓她成爲羅倫卡的正室,意思是從今開始,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一個合理的身份站在羅倫卡身邊。
“等一下!”
一個女人的聲音像錘子敲下來,全場的目光朝着門口瞧,賽斯娜出現在會場,後頭跟隨着好幾個扣着斗篷看不到臉的人。
賽斯娜站定在會場中央,開口道:“按照正統血族的規定,血族之王理應迎娶正室和側室,以此壯大家族優秀的後裔。但是蘭斯洛特•純殿下沒有任何子嗣,還不具備完成成爲正室的資格,不是嗎?”
一位元老說道:“賽斯娜殿下,雖說是這樣,但這是遲早的事情……”
“倘若我說在場還有更適合成爲正室的人選呢?”
賽斯娜回頭跟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嘩啦——
斗篷掉下,露出一張甜美的臉龐,司徒純往後仰了仰。
怎麼會是她!嚴小鳥!
在座的元老與見證者們譁然聲一片。
“這位女子是誰?”
“難道說她和羅倫卡殿下有什麼關係嗎?”
“賽斯娜殿下不會平白無故帶一個人過來,怎麼說這個人應該也有什麼重要的關係。”
“我們說什麼都是猜測,趕緊聽聽賽斯娜殿下接下去會說什麼吧?”
“這位女子名爲嚴小鳥,是羅倫卡的女朋友,他們兩人在高中時期就認識,是很要好的戀人。”
賽斯娜看了嚴小鳥一眼,又看向司徒純:“後來因爲蘭斯洛特•純的乘虛而入,加上她家族的壓迫威脅,威脅逼迫嚴小鳥與羅倫卡分開,”
“賽斯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和司徒純從六歲就認識了,你根本就是在捏造事實!”
不等司徒純發話,羅倫卡已經開吼了。
真是個瘋女人,竟然敢在薔薇元老會這麼胡說八道!
賽斯娜作痛心疾首狀,上前抓住羅倫卡的手:“羅倫卡
,我的兒子啊,你趕快清醒過來吧,這個女人騙了你這麼久,你就這麼執迷不悟,放着自己心愛的人不管不顧,魂魄被這個狐狸精勾了去嗎?聽母親一句話不行嗎?”說着兩滴眼淚都打落在羅倫卡的手上。
沃靠!司徒純心裡也爆炸了!
她什麼時候勾引羅倫卡,拆散他和嚴小鳥了?
明明是嚴小鳥那賤人倒貼羅倫卡,估計從在學校那時候就對羅倫卡有好感了吧?
居然想趁羅倫卡生病的時候借用催情香佔有他……
當時她還天真地以爲會遇到一個好朋友,真是瞎了眼!
羅倫卡站到司徒純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輪椅上,鄭重其事地面向賽斯娜說:“賽斯娜,我已經和你斷絕母子關係,而且我已經是一個成年血族成員,具備是非辨別能力,也有個人選擇的權利,我的婚姻、乃至任何事情都再也不需要你來插手!”
“這些年我這麼努力地培養你,支持你做的一切事情,你想到人界生活一段時間,我就幫你管理着你在正統血族的工作,可是到頭來你非但沒有感激我,反倒這樣對我說話……你真的是……太讓母親我傷心了……”賽斯娜說得聲淚俱下,好不可憐。
明明是羅倫卡爲了逃離躲避他的監視,到人界去生活!現在真的被賽斯娜黑的說成白的了!
這個賽斯娜,是想唱衰羅倫卡,讓他揹負不孝子的罵名嗎?
司徒純再也無法在此地保持沉默,聲音響亮地說道:“諸位,聽我說幾句。”
她的聲音充滿着氣勢,先將全場成員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再繼續說道:
“羅倫卡之所以到人界的高中生活,第一他是來找我、履行當年與我許下的約定,因爲我們六歲相識,約定十年後重逢,重逢之後我會成爲他的另一半,我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厚臉皮的第三者妄想介入我和羅倫卡之間。”
說完司徒純平靜地睨了嚴小鳥一眼,她不過是輕描淡寫地一瞧,卻讓嚴小鳥心裡的底氣突然沒了一半。
“原因其二,是因爲羅倫卡前些年一直受到賽斯娜的監控,他想要躲避。這一點,相信羅倫卡在人界種植的所有薔薇花以及彷徨族的離幽可以作證。”
對於吸血鬼而言,薔薇花花粉可以作爲類似追蹤器的東西,當然大片的薔薇花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干擾,從司徒純注意到蘭斯洛特家的薔薇花從不凋零就產生了懷疑,再是與離幽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聽說了薔薇花的作用,她就留了個心眼,懷疑這刻意種植的花圃是不是什麼尤爲重要的東西。
司徒純一出口,在場一片譁然。
司徒純短暫地歇息後,問道:“請問艾斯達家族的代表人艾斯達•赫特先生在場嗎?”
“在。”
後座,赫特牽着莉莉安的手,父女倆一同站起身。
司徒純沉聲說道:“既然艾斯達•莉莉安小姐也在,可以作爲證人,那我就更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六年前我第一次到魔界誤到了沙漏城堡,莉莉安到沙漏城堡找我,而賽斯娜不僅令人將還是人類狀態的我扔進血池裡,讓我險些
喪命,再是將莉莉安強行抓到陽光下幾乎將她灼傷致死!”
“蘭斯洛特•純,你究竟是爲什麼要這麼做,既然你是一定是用你的鮮血收買了這些見證人吧?誰不知道你是天界天使和魔界血族的混血兒,大家聽我說一句,單憑她的一面之詞,你們可不能相信她啊!”賽斯娜聲音顫抖還帶着哭腔地對全場說道。
“賽斯娜,請你不要再演下去了,一直說着違心的話,難道你不累嗎?若不是因爲你,我本可以在順利獲得靈蓮花之後,治好羅倫卡,而你中途出來搶奪想來一個漁翁得利,害我雙腿膝蓋以下的部位失去知覺!”
司徒純把銀角龍遺址唯一的靈蓮花取到了手?
誰都知道靈蓮花生性任性,這麼些年也就那麼一兩個吸血鬼有機會取到,現在就剩這麼一株被司徒純採摘獲得。光憑這一點,先不問她採摘的原因,就足夠令人對她欽佩。
“諸位,我剛纔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半分虛假,就讓我TOP ONE的等級化爲烏有!”
司徒純毒誓都發出來了,全場一片寂靜,首先是因爲很多人沒想到她的等級已經和羅倫卡齊平,其次是這背後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霎時間一羣人都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目光去看待賽斯娜。
羅倫卡把目光投向一衆元老,衆元老一致決定,撤銷目前正統血族賦予賽斯娜的所有權力,暫緩判處,關押起來再做觀察。
看着賽斯娜臉都氣綠了,羅倫卡和司徒純只覺得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暢快。
可萬萬沒想到,賽斯娜竟然還有一張底牌!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後退幾步,將一個小個子的人身上的斗篷抖開,一個和羅倫卡六七分相似的小男孩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懵懵懂懂地看着周遭,最後視線落在嚴小鳥身上,怯生生地過去拉住她的手,喚了聲:“媽媽。”
嚴小鳥慈愛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指了指羅倫卡:“思卡,這是你的父親,蘭斯洛特•羅倫卡,叫父親大人吧?”
思卡看着羅倫卡,單純的眼眸中流露出欣喜,高興地喚了一聲:“父親大人!”
思卡的出現堪比核炸彈的威力,在場所有吸血鬼都震驚了。
賽斯娜攬了攬小孩子的肩膀,和思卡以及嚴小鳥上前一步說:“諸位,你們可以收回我的權力,但是看在小鳥爲羅倫卡生下的孩子是蘭斯洛特家的後裔,又是長子的份上,不要傷害他們母子倆,如果可以,給嚴小鳥一個名分吧?”
嚴小鳥佯裝退讓地說道:“我不求當羅倫卡的正室,哪怕是以側室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也沒有關係,只要讓思卡能夠認回他的爸爸,讓我們一家團聚,我不介意和蘭斯洛特•純殿下共同擁有一個丈夫。”
“這是哪來的野種?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還不知道的!你不要憑空捏造!”羅倫卡暴吼着,他絕對沒有碰過司徒純以外的任何女人,他的每一次都給了司徒純,是絕對不可能有冬青和依米以外的孩子!
嚴小鳥小聲而有力地說道:“羅倫卡,是不是你的孩子,我們去驗過不就知道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