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蕎看見安澤愷的臉色變化,同時也感應到身下那股熱流,一時間愣住了。
“我那個、來了。”她低聲解釋道,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算了一下日子,也是親戚到訪的時候,霍蕎不由得在心中慶幸。這下安澤愷的生子計劃算是失敗了。
安澤愷臉色鐵青,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看着手心沾染了鮮紅的血液,他說不出感受來。
該死,他的生子計劃居然泡湯了。
最愚蠢的是,他竟然忘了計算霍蕎的生理期!
此時此刻,還有比這個還悲催的事嗎?安澤愷簡直欲哭無淚了。
霍蕎見安澤愷停頓了良久,以爲他對此感到反感,卻不想下一秒安澤愷直接將她全身上下的衣物脫掉,然後橫抱起來,朝着浴室走去。
“你又想要做什麼?”
光着身子被安澤愷抱在懷裡的她臉色很不好,以爲安澤愷還要繼續做那檔事。
“安太太,你以爲我還會對你做什麼?”
這句話充滿了溫柔和寵溺的味道,霍蕎怔了。
只見安澤愷將她輕輕放在浴缸裡,接過蓮蓬頭,在霍蕎愣神之際調好了水溫,然後細心地爲她沖洗身體。
這是頭一回,安澤愷用如此溫柔的目光盯着她的身子看,連每個動作都如此小心翼翼,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弄壞了霍蕎似的。
“肚子會痛嗎?”安澤愷輕聲開口。
霍蕎這才明白過來,“沒有,我很少經痛。”
不直到是不是霍蕎的錯覺,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看見安澤愷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鬆懈的目光。
安澤愷是在關心她嗎?
這一刻,霍蕎心跳猛地悸動了一下,瞬間陷入了安澤愷的溫柔裡。這個危險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陷入了無盡漩渦,接着又然她承受一次次傷害。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做的。”霍蕎沙啞開口說道。
安澤愷明白話中的一絲,不以爲然說着:“你是我的太太。”
“我們可以和平離婚。”就像此時一樣,和平討論着離婚。
“爺爺不會贊成。”
“我會親自向爺爺交代。”
兩人一人一句說着話,輕描淡寫得像是在隨意聊天,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彷彿這個話題早就是個飯後話題。
安澤愷這時候頓下來,將蓮蓬頭的水關掉。他沒有接話,拿起了毛巾爲霍蕎輕輕擦拭身體,動作很輕很溫柔。、
霍蕎有些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你能不能別裝作聽不見?”
“我選擇自動屏蔽自己不喜歡聽的內容。”
“……”
還能再更加無聊一點嗎?
不管安澤愷聽不聽,反正霍蕎決定繼續說下去。“爺爺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親口解釋是我個人的意願。只要你肯答應簽字就好了。”
說到這裡,她在心中不由得嘲諷一笑。
在電視劇和小說裡,從來都是男主角說的話,怎麼到這裡變成由她這個女人來說了?真不知道是可喜還是可悲。
安澤愷忽然將手中的毛巾把霍蕎裹起來嗎,認真看着她問道:“安太太,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對你好嗎?”
兩人對視,霍蕎
靜靜等待着答案。
安澤愷沒有直接給答案,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爲什麼送花給你嗎?”
“……”
想到風信子,霍蕎就更加不想說話了。
“你可知我爲什麼死活不肯答應離婚?”
“不知。”
“那你又知不知道爲何我要用契約將你綁在身邊這麼多年?”
“我不知道。”
“……”
霍蕎的答案讓安澤愷無言以對。
安太太,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看頭一切?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
兩人對視沉默了良久,安澤愷才默默站起身子,將霍蕎抱出去。他把她放在牀上,又到衣櫥取出衣物給霍蕎穿。只是,選內褲的時候也,安澤愷便遇到了史上最大的難題。
“那個、要怎麼選?”
霍蕎也楞了半響才明白安澤愷問的話。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
她正想要下牀自己拿,卻被安澤愷喝止,“你躺着別動。告訴我那是什麼樣子的,我來取。”
“……”霍蕎滿頭黑線。
安澤愷見她不說話,只好親自搜尋衣櫥的各個角落。終於在某格抽屜裡找到了備用的姨媽巾,於是便拿出來問霍蕎,“是這個?”
看着他毫無表情將姨媽巾舉起來的畫面,霍蕎有種想笑的衝動,但更多的是尷尬,臉色不由得漲紅起來。
“不是。這個是日用的,你再找找,應該有夜用款。”
安澤愷的嘴角微微抽搐,在心中不由得吐槽:日用和夜用是什麼鬼?難不成親戚還要分白天和夜晚纔來?!
當然,這吐槽沒有被說出來,霍蕎自然就不知道他的內心想法,否則肯定會狠狠鄙視這個男人的智商。
而安澤愷很聽話地重新找了一遍,還特意將所有包裝都閱讀了,最後才找到夜用款式的。
“這個對吧?”
“嗯。”
安澤愷纔將所有衣物和姨媽巾遞給霍蕎。
她接過之後便站起來,朝着浴室走去,安澤愷困惑問:“你要去哪兒?”
“進去換。”
“不行。”
“……”
霍蕎對於這種霸道模式感到很無助,只好當着安澤愷的面解開毛巾,然後熟練地穿起衣物來。他站在旁邊靜靜地看,一點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讓霍蕎覺得有些意外。
換好了衣服,兩人卻悲催地發現牀單已經被弄髒。
“你等會,我來換。”
安澤愷二話不說上前去拆掉牀單,又從衣櫥拿出了新的給換上。霍蕎這才能好好躺下來休息。
“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霍蕎點點頭,他進了浴室洗澡。
等到安澤愷出來的時候,霍蕎已經昏昏欲睡了。這些天折騰得好累,她入眠特別快。安澤愷輕手輕腳地躺在她身邊,又小心翼翼將這嬌小的身軀抱進懷裡。
安澤愷從身後抱着她。
不知道是因爲霍蕎淺眠還是安澤愷動作不夠小心,她被擁入懷裡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弄醒你了?抱歉。”
“你幹嘛抱着我?”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安澤愷抱着睡覺,但
霍蕎還是很不習慣他的溫柔。
“我幫你揉揉肚子。”
霍蕎忍不住翻白眼,“我又沒有肚子痛。”
安澤愷卻正經八兩地說道:“這是男人的福利。”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有沒有肚子痛,反正我就是要幫你揉肚子。
霍蕎沒好氣,也覺得很疲乏,便任由他爲所欲爲,自顧自地進入夢想裡。
安澤愷抱着霍蕎睡,一覺到天亮。
……
過了兩天,慕容蕊請了假沒去上班,在約定的時間來到了某家酒店。站在三十樓的某個總統套房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心情沒人知曉。
片刻,慕容蕊才從包包裡取出一片眼罩,將眼睛蒙上,然後緩緩伸出手敲門。
“叩叩叩。”
厚重的木製門響起了低沉聲響,半響,慕容蕊聽見‘咔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請進。”對方的聲音有些渾厚,聽起來像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慕容蕊的心很不踏實,想起自己可能會面對的事情,心跳不由得加快。這時候,一雙手粗大的手伸出來攙扶慕容蕊的手臂,她顫抖了一下,纔跟着對方走進房間裡。
在還沒來之前,慕容野已經向她交代了好幾件事。
她要見的這位男人是某黑道組織的領導成員。在來之前,對方交代了慕容蕊必須用眼罩矇住雙眼才能進入房間。於是,慕容蕊抱着忐忑的心情走進裡面。
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聲音聽起來讓她想起大胖子的嗓子……
慕容蕊不由得害怕地瑟瑟發抖。
“怎麼?害怕了?”對方傳來一道略帶嘲諷的問話。
她抿嘴片刻纔回答道:“沒有。”
男人低聲笑了一下,隨即又僵硬地問道:“不後悔?”
慕容蕊搖搖頭,強忍着逃跑的衝動。他又道了一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離開。”
這下慕容蕊猶豫了,隨即又堅定搖頭回應:“我不後悔。”
只要能夠對付霍蕎,她犧牲這一丁點又算什麼?
男人很滿意慕容蕊的決定,“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話畢,慕容蕊只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推倒在牀上,她震驚地驚呼大叫。
“吵什麼?還沒開始你就如此激動了?”
一道沉穩的嗓音落下的同時,她被男人重重壓了下來。還不等慕容蕊反應過來,嘴脣被堵上,對方粗糙的手心不安份地遊走起來,猥瑣至極。
“不,你別這樣,求求你。”慕容蕊哭着求饒,此刻才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恐慌。
然而,現在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只聽見男人沙啞地開口說道:“哼?想逃?太遲了。”
這聲音,似乎跟剛剛的有些不一樣,卻又有點熟悉……
但慕容蕊太過於慌張,絲毫沒有察覺出聲音的不對勁。
而男人用一把陰鷙的眼神朝着房間裡另一位身材高大保鏢使眼色。後者示意點點頭,然後走到角落架起了相機。
如果慕容蕊沒有被眼罩遮住,她一定會驚訝地發現,此時正壓在身上的這個男人,正是與她朝夕相處、總是寵溺着她的、異父異母的好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