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蠡把小雯帶回府中,老管家儘管心有不滿,但是不能說出來,奴才怎麼可能對主子的事情加以干涉呢。但是還是補充了一句,“王爺,王妃一直沒有回府。”他覺得王爺應該關心的人是王妃,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王爺爲什麼總是帶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傷害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結果,上官蠡的眼眸中如平靜的湖面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嗯了一聲,代表着他知道這件事。其實,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眼前這個老人的心思,只不過他其實很放縱戀裳依了,否則怎麼會容忍她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不過,他可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現在不可能在乎那麼多。
管家心裡有些失望,不管王爺以後的未來如何,如今他已經成爲一個正常人,只是期望他和王妃可以有個正常的平靜的生活,他們這些人就滿足了。可是現如今看來,照這樣的趨勢發展,兩個人哪有未來可言。
“我還要喝啦!”戀裳依手舞足蹈着,小小在旁邊很是吃力攙扶着她,她覺得也許把小姐留在客棧比較好,可是哪有女孩子留在外面住宿的,可是回來的話,看見醉成這樣的小姐,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只祈求王爺這個時候不在府上。
結果,上官蠡鄒了一下眉頭,一直漠不關心的神情總算有一絲的鬆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小聽到聲音後,嚇了一跳,但是看到他旁邊站着的小雯,本來弱下去的氣勢又漲了上來,外加一股強大的火氣,還不都是因爲你,否則我們家小姐怎麼會那麼悲憤,“王爺,我們家小姐命薄,出嫁之前爹不親,夫人又死得早,現如今出嫁了,更是不招任何人的愛戴,所以小姐一時氣悶,喝了一些酒,還請王爺不要見怪。”說完施了一禮,便低下頭,對方的氣場太強,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隱忍怒氣。
上官蠡可算是見識到了這麼不識禮的丫鬟,竟然敢諷刺起主子來了。是因爲有戀裳依給她撐腰嗎?“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鬟,管家,你就是這樣**府裡的人嗎?可以對主子肆意頂嘴,不分尊卑?”
老管家一聽下了一身冷汗,他總是覺得王爺的脾性和個性很是難以捉摸,看來這個小丫頭是闖禍了,“沒有,王爺,小小她可是王妃帶來的人。”
“是嗎?你是說本王動不得嗎?”上官蠡此刻就猶如火山噴發前的徵兆,異常地危險。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小小嚇得有些腿軟,她看看了靠在她身上的戀裳依,不禁哀求,小姐,你快醒醒啊!
“把小小拉到洗衣房,關她一個月,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把她放出來。”上官蠡說完後,兩個侍衛走了上來。
老管家急切的哀求道:“王爺,不可啊!這個丫鬟王妃寶貴着很呢!”洗衣房那種地方,小小那種體格一個月就足以快要要了她的命了。
上官蠡並沒有顧忌這些,“拉下去!”
小小晃了晃戀裳依,可是戀裳依還在睡夢中,順便癟了癟嘴,似乎做着美夢,“我又不是王府的人,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小小不斷掙扎着那兩個侍衛的拉扯同時不斷反抗大聲辯駁,可是怎麼能夠抗拒兩個男人的力量。
失去了支柱的戀裳依哐噹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着漸漸遠去的小小,管家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回頭看着躺在地上的戀裳依,似乎徵詢得問道:“王爺,你看?”
上官蠡無可奈何走過去,抱起來戀裳依就朝着戀裳依的住處走去。留下小雯一人,她並沒有被冷落而氣餒,而是嘴角上揚一個弧度,綻放一個甜美的微笑,她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翌日,戀裳依醒過來,覺得頭痛欲裂,暗悔不該逞強喝那麼多酒,她真是沒事吃飽撐的,竟然和簡川拼起酒來了。“小小,給我倒杯水!”叫了一聲,沒有人,加大音量“小小”還是沒有人,這丫頭不會睡過頭了吧?“小小!”在戀裳依的大聲咆哮下,整個房子都抖了三抖,外面的人也跟着抖了抖。
一個新來的小丫鬟戰戰兢兢來到房間,“王妃,你有什麼吩咐?”
“怎麼是你?小小呢?”戀裳依有些不好的預感,當下有些焦急問道,但是那個小丫鬟以爲是戀裳依發怒的徵兆,當即嚇得花枝亂顫,如同風中不斷搖曳的小花,經不起任何的摧殘。
“聽聽說是被王爺關到洗衣房了!”她說完後,發現戀裳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面紅耳赤,似是吃人的惡魔,暗歎在王妃身邊就是不好當差,她不會拿我撒氣吧!
時隔多年,下人們憶起當日的事情,還是不禁咂舌,戀裳依衣衫不整,那是因爲剛起牀,頭髮凌亂,氣勢沖沖,那陣勢很明顯有着勢不可擋,擋路者死的氣勢,她手裡拿着一根大棍子,面目猙獰,目露兇光,眉頭禁蹙,就差鄒在一起了。步伐很重很快,從她身邊經過,都能感受到一股涼颼颼的風,真真體會到什麼叫殺人於無形。
不管什麼阻攔,來到洗衣房,戀裳依狠狠一腳踹開門,看着裡面一片狼藉,凌厲的雙眼橫掃院內的一切,發現裡面都是又粗又壯的女人面前都堆積着如山的衣服。
一個老嬤嬤跑到她的面前,非常彆扭開口道:“王妃,您今天大駕觀臨,有什麼事嗎?”
“小小在哪?”每個字都咬得特別重,很顯然裡面隱含着濃濃的怒意。
“小小是誰?”
“我沒時間跟你玩啞謎,小小就是昨天王爺趕到洗衣房的我的丫鬟,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個嬤嬤似乎不買她的帳,“這個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王爺已經下令了,在一個月內,任何人都不得帶走她。老奴也是奉命辦事。”
“哼!去你的奉命辦事,我告訴你,今天我帶不走小小,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你敢阻止我帶走小小,我拆了你骨頭,喂狗!”戀裳依此刻以猙獰的面孔說出恐怖的話來,給人一種陰森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你敢?”當時那個老嬤嬤氣勢上弱了三分!
“我不敢?我連皇上的大殿我都敢闖,拆你的骨頭喂狗我有什麼不敢的?不要以爲你仗着上官蠡的命令,如果我跟他鬧翻了,首當其中被活剮的就是你!我再說一遍,把人給我交出來,要不我現在叫人先拿出你一個骨頭試試看?”凌厲的眼神似刀着般砍向她,讓她頓時生出無數的寒意。
戀裳依看着小小的紅腫的手,氣得牙癢癢,內心不斷呼喊:上官蠡,咱們的樑子結大了,老孃跟你沒完。
戀裳依等待這上官蠡找她算賬,可是王府裡的一切還是很平靜,她不顧他的命令,強行把小小帶回來,這一定會對他的威信啥的有影響,到時候他還怎麼管理王府,管理下人。戀裳依覺得他一定會對自己做出重重的懲罰,例如逐出王府這樣再好不過了,他不下這樣的命令,她會想辦法讓他這麼做的。可是上官蠡一點反應都沒有,弄得她心裡越來越沒有底,不知道他到底玩什麼把戲。
一個陰黑的石室裡,一個黑衣男子恭敬跪在地上,頭低着,前面背身站着一名男子,負手而立,“恭賀主子,能夠獲得重生!”
“黑狼!我這次能夠站在這裡,有一半是你的功勞!”
“主子言重了,在下也是盡忠職守!”頭一直沒有擡起,彷彿站着的是他敬重的神。
“這些年,你一直等候着我的命令,真是苦了你了!”
“屬下應該做的,不過,主子,戀裳依這個女人竟然公然違抗你的命令,她•••”後面的話並沒有吐出。
“你起來吧!你我主僕多年不用這麼見外。”黑狼這才恭敬站了起來,“你是想說她留不得吧?”
黑狼不置可否,等待着他的下文。
“戀裳依這個女人雖做事莽撞無厘頭,只憑一股幹勁,傻兮兮的!但是她的確幫了我不少,而且•••”他突然停住了,眼神中有一絲暖意閃過,直達內心,留在了內心深處。“本來太子那個人想要得到戀裳依,所以得到消息戀裳依想給我服下•••,哼!沒想到他爲了毒死我,竟然把藥換成一種毒藥,只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種毒藥和我曾經服過的毒藥毒性相抵,本來我快要暴斃,幸虧那個時候清醒過來,給你發送了信號,我也不確認多年之後你是否還會留守崗位爲我及時取得解藥,沒想到你竟和以前一樣,快速來到我面前,爲我取得雪蟾!所以這次戀裳依也是無形中幫了我一回!”
黑狼這時才明白前因後果,“所以主子對她才比較特別,可是這樣會不會對你的計劃有所影響,而且太子會不會就是多年前那件事的幕後黑手?”
“特別?王府就留給她隨意操弄罷了!太子那個人胸無大志,只是安於享樂,貪圖美色,怎麼會想出多年前那麼縝密的計謀,那個人躲在深處多時了,我這回康復,他也按耐不住了吧!是時候把尾巴露出來了!你們只需要準備好一切就可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