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林思琪勉強的笑着,一邊接電話,但眼睛卻是死死的盯住半蹲着的帝晟睿,生怕他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筱雅,七年前你莫名其妙就不見了,我好想你啊,嗚嗚……”說着,一股酸澀不斷的涌了上來。
林思琪正說着,卻只見帝晟睿神情怪異的擡頭望了她一眼,然後又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他很仔細的看着她光裸的腳面上那一片赤紅,突然伸出手,按了上去。
“啊——”殺豬似的尖叫聲響起。
“琪琪,琪琪……”詩筱雅喚了幾聲,隨即調笑道,“你在幹嘛啊?不會是在做什麼特殊的事吧?”
特殊的事……
林思琪的眼睛轉啊轉,隨即耳根通紅,筱雅說的“特殊的事”該不會是那個吧?!
她氣呼呼的瞪了帝晟睿一眼,用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多事,然後又把注意力投向電話,“筱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了?”
“呵呵,我瞎說的啦,我也知道你對一般的男人瞧不上眼!”
詩筱雅託着腮,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眼裡滿是複雜。
“筱雅,不要說這個了,什麼時候能出來見個面啊,這麼多年不見,怪想你的額……嗷……”林思琪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柔媚入骨。
一股電流躥遍她的全身,全身酥酥麻麻的,幾乎都要站不住。
她低頭,卻只見那廝正臉不紅心不跳的給她按摩腳面呢!
他的手不重不輕的揉着她的腳面,寬厚的大手略有剝繭,摩挲着細膩光滑的皮膚,真是說不出的舒爽。
奇怪,他學過按摩麼?手法怎麼這麼好?
“琪琪,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真的在做那種事?那男人是誰啊?”詩筱雅好奇的聲音再度把林思琪的思緒拽回來。
她想把腳收回來,但是她的腳被他牢牢的拽着,根本動不得分毫,所以她只能怒瞪着他!
她簡直備受折磨,明明被那酥麻舒坦的感覺折磨的都想shen-吟了,但她還是得故作鎮定了,“詩筱雅,不要再開玩笑了!”
“你越說我越好奇了,我們不要約在外面見面了,就定在你家見,你現在搬到哪兒了,把地址發給我!”
“筱雅,這不好吧……”林思琪心虛的繼續吞吞吐吐。
沒錯,她現在的確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雖然不是同居,但詩筱雅來了,難免不會聯想。
“琪琪,你一定有秘密,我們這麼好的朋友,難道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嗎?”
“不是……”林思琪無奈而幽怨的說道,“那好吧。”
掛了電話,卻發現帝晟睿已經坐回原位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穿着家居服的他帥氣有型,少了平時的那種壓迫感,卻多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林思琪乾咳一聲,伸展了一下腿,發現這腳居然真的神奇的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謝謝……”她悶悶的聲音傳過來,就像隔着時空似的。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微笑,“明天家裡要來人啊?”
“沒有啊!”林思琪立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神色緊繃。
“哦。”所幸,帝晟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但是他只是看着她微笑,笑得她渾身發麻。
“明天你要出去嗎?”林思琪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嗯。”帝晟睿勾着脣角微笑,眼眸卻深不可測。
她何時對他的行程如此在意?一定心中有鬼!
聽到帝晟睿的回答,林思琪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太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和詩筱雅見面了!
“對了,君浩和芷萱他們呢?”林思琪環顧四周,怎麼這麼晚了,都沒見到那兩個可愛的“小人兒”呢?
“你不知道嗎?”帝晟睿撫摸着下巴,性感的薄脣微微勾勒起完美的弧,“你那兒子果真沒把你當媽啊!”
“要你管!”林思琪的臉立時一面紅一面白。
從小時候起林君浩就比較獨立自主,從來就只有他照顧她的份兒,所以這也傷害了她那偉大的母性。
“他們去三天兩夜夏令營了……”帝晟睿慢條斯理的說道。
三天兩夜夏令營?!
林思琪皺眉,想到帝芷萱那想要把君浩生吞活剝的模樣突然有點擔心。
她兒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有事的。”奇怪,是上帝在跟她說話嗎?
要不然怎麼能讀懂她想什麼,只是這聲音怎麼這麼近。
她疑惑的擡頭,一張無限放大的俊顏近在咫尺。
他挑眉,將她驚慌失措的表情盡收眼底,在她耳畔魅惑的低喃,“要不?我們也三天兩夜?”
“滾!”林思琪的河東獅吼震懾天地!
黑暗的樹林裡,不遠處閃爍着篝火,好聽的歌聲不斷傳來,好不熱鬧。
而暗處卻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鬼鬼祟祟的走着,他不時的瞅瞅四周,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喂,林君浩你幹嘛去?”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林君浩被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頭看着穿着粉紅色花苞裙的小女孩。
“林君浩,你……”帝芷萱還沒說完,嘴就被林君浩給死死捂住,“噓,閉嘴!”
林君浩警惕的看看四周,還好她的聲音沒引起老師同學的注意。
他又轉過頭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帝芷萱的眼裡淚汪汪的,鼻子上還掛了兩條鼻涕,可憐兮兮的望着他,“你好凶……哇……”
她突然的大哭讓林君浩驚慌失措,連忙從地上撿了一大把樹葉塞進她嘴裡。
帝芷萱頓時瞠目結舌,嘴裡一股澀澀的味道,讓她差點吐出來。
“好了……”林君浩無奈的說道,“我不是故意要兇你,我是要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