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地上癱軟成一灘爛泥的男人,戴斯豪彷彿失去了理智,忿恨的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戴斯豪突然放大的那張俊臉,男人終於從錯愕中緩過神來,卻是顯得比戴斯豪更憤怒,扯着戴斯豪的衣領,“戴總,你這是個什麼意思?我剛一插/進去,她的那個地方就流了好多血,我還以爲她是個處/女,卻沒想到根本就沒接觸到那層/膜,卻正好看到一根驗孕棒從她手裡掉了下來,你居然讓一個別人玩得不想要的女人來伺候我,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還沒聽完,戴斯豪就呼嘯着一拳,狠狠的朝着他的左臉打了過去。
心緣何這麼痛,只要一想到她剛纔那麼無助的倒在冰涼的地上被動的任由着這個男人爲所欲爲,一股怒氣就猛然飆起。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將她推入水深火熱之中的!他又有什麼理由去責怪別人,去爲她疼惜!
她……看着地上的那根驗孕棒,戴斯豪覺得自己靈魂都快被抽空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驟然冷卻的目光就跟冰凌一般冷硬,他彎下腰,狠狠的一拳又一拳的朝男人砸去,一腳又一腳的朝男人踹去。
他的心中極度的憤怒,似乎有一團熱火在燃燒着,急於發泄出來!
終於把男人打到半死不活,戴斯豪的心裡才稍稍舒坦提點,目光呆滯的往外走去。
在馬路上,他把車速飆到飛快,目光看着遠處的燈光,眼裡的光碎明明滅滅。
不管不顧才應該是他正確的態度。
他一再的告誡自己,沒錯,他一直都討厭她,一直都把她當作一個工具!
所以,讓他遠離自己這個沒有心的惡魔纔是正確的選擇!
他輕輕扯起嘴角,卻發現自己的笑容是那麼虛弱無力。
回到家,一片黑暗——
她並沒有回來,因爲她已經被他傷透了心,那個未曾與他蒙面的孩子或許都沒有了……
他徑自打開燈,環顧着周圍冷冰冰的毫無生氣的一切。
房子很大,卻顯得愈發的空,再也看不到那張可愛調皮的笑顏,他就像個幽魂似的扶着樓梯上樓,拼命的嗅着,卻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些什麼……
鬼使神差的,他來到了她的房間前。
徑自推開門,看到那整潔一新的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她的房間,看着房間內整整齊齊的一切,真的很像蘇夢瑤這個人,那麼知書達理,那麼溫文爾雅。
滿目觸及全部是清新的白色,而她也是個純淨的存在,至少在遇到他之前是。
想到這,戴斯豪勉強的笑了笑,愈發的肯定了自己的做法。
或許這次他是把她傷透了,但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長痛不如短痛,她那麼純潔的一個人根本不值得這麼義無反顧的陪在他身邊。
他的視線緩緩落到桌上一個被反撲着的相框上,這是什麼?
他擰眉,漸漸走近,修長的手指拿起相框,視線落到照片上的那個人兒,不由得驚呼,“居然是她?”
“凌瀟,我去洗手間,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吧!”林思琪無奈的回過頭,看着身後跟跟屁蟲似的凌瀟。
女廁所門口,這麼一個外表華麗的男人杵在這兒,影響力實在是不容小覷。
已經有好幾個別的部門的小女生指着他,捂着嘴,害羞的笑,“看,那不是凌督察嗎?”
凌瀟則是顯得比她淡定的多,“Boss說了,要我好好保護madam,所以madam去哪兒,我就要去哪兒!”
“你的意思是說你還要一起跟我進去。”
“沒錯。”凌瀟點頭,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林思琪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我想寧羽凡堂堂一介梟雄,不會這麼惡趣味的!要是跑到廁所去抓人,那不是跟個變態沒有區別嗎?”
“別看寧少外表那麼漂亮,心裡就是個變態!”凌瀟依舊神色緊繃,義正詞嚴,和他平時那幅二流子似的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就在林思琪躑躅不前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
林思琪迅速接起,而原本嚴肅不已的凌瀟則是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突然笑嘻嘻的把耳朵貼過來想要偷聽。
“在幹什麼呢?”好聽的聲音彷彿一束陽光,穿透耳膜,射進人的心裡,暖暖的,富有生氣。
林思琪瞪凌瀟一眼,“還能幹什麼?還不是在跟你的好手下較勁呢!”
她心裡還憋着股悶氣,凌瀟居然是帝晟睿的手下,那豈不是帝晟睿在警局的另一雙眼,她在警局做什麼,透過凌瀟他都能一清二楚!
也難怪她和韓諾父母吃飯那次,他會“恰巧”的“那麼及時”的出現了……
“呵呵……”帝晟睿輕聲笑了笑,“凌瀟也是爲你好!”
林思琪心裡暗自腹誹,他倒是個很瞭解屬下的Boss。
“中午十二點,星之月餐廳。”猶豫了一下,帝晟睿突然說道。
“幹嘛?要請吃飯嗎?”一聽到這,林思琪就來了精神,警局自備的餐廳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
“你來就對了!”莫名其妙的被掛了電話,林思琪有些不明所以,但凌瀟則是滿臉堆着笑的貼了上來。
“據我所知,星之月餐廳可是一個很高檔,很有情調的餐廳,據不完全統計,在那裡求婚的成功率高達98%。所以……”他頓了一下,眨着他那雙盡會忽悠人的眼睛,眼裡滿是調笑“Boss,不會是要求婚吧?”
聽到這話,林思琪立刻面色赤紅,不自在的低下頭去,但嘴裡卻是放着狠話,“再開玩笑,我就向韓諾舉報你,整死你丫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