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看到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安娜,有些驚慌。
“意之,我先不跟你講了。”她急忙掛斷電話,惱羞成怒地看着安娜道:“季安娜,你怎麼沒敲門就進來了。”
“對不起,方經理,我看到看到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很害怕,看到你辦公室的燈還亮着,就衝進來了。”安娜的臉上驚恐不已。
方慧看着她的模樣,應該是她沒有聽到自己和喬意之的談話,這才鬆了口氣償。
“什麼東西!”
“很可怕的東西,白色的衣服,長長的頭髮,還踩着紅色的高跟鞋,咯噔咯噔響的……”
“停停停,你胡說八道什麼?”方慧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安娜驚恐地抱着肩膀:“我說真的,這一層樓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方經理要不要一起走,我一個人好害怕。”
方慧再強勢,畢竟也是個女人,她下意識地朝安娜的身後看去,還真看到有片白影飄了過去。
驀地一聲尖叫,她慌忙地拎起自己的包包,越過安娜走到前頭,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急忙回頭催促着:“還杵着幹嘛,快走!”
“電梯怎麼還不來?”方慧看着停滯在三樓的電梯急得直跺腳。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方慧催着安娜走進,看着電梯門合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方經理,我都沒說是什麼東西,你怎麼這麼害怕?”安娜疑惑道。
“別說,求你別說!”方慧不時擡頭盯着電梯的數字,“快點,快點!”
“方經理,我第一次看到你這副模樣。”走出電梯,安娜調侃了一句。
方慧攏了攏衣襟,瞪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怕鬼嗎?”
安娜無所謂地聳聳肩,“可是有時候,我覺得有時候人心比鬼怪更可怕!”
方慧見她語氣不對,頓時變了臉色:“季安娜,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方經理回頭看一下,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方慧狐疑地回頭,闔緊的電梯鏡面上倒影出自己此時的模樣,長卷發,白色風衣,腳上蹬着一雙紅色高跟鞋,不就是安娜口中形容的鬼嗎?
被愚弄的感覺讓她頓時怒火中燒,“季安娜,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看方經理是虧心事做多了才這麼害怕吧。”
“你剛纔聽到我跟意之打電話了?對,我就是故意的,現在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安娜臉色一變:“這次的事情我不計較了,若是下次再算計我,我可沒這麼客氣了。”
方慧聞言輕蔑地笑了,有恃無恐:“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我說你錯其他人不敢多說半句,你能拿我怎麼辦?”
“我是不能拿你怎麼辦,但是公司總有人制得住你吧?”安娜十指蜷起,方慧囂張的態度看在她眼裡尤爲刺眼,她敢如此肆無忌憚,卻也有她的資本在。
“你說凌總嗎?季安娜小姐,麻煩你掂量一下自己的位置,不過一個小小的插畫師,而我是公司的骨幹,凌總傻嗎,會爲了你犧牲我!”方慧嗤笑:“別以爲爬上凌總的牀,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
安娜眸光驀地變冷:“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和那個劉璐一樣,都是凌總在外面的不入流的情.婦,哦不對,你比她好一點,至少你有點實力,不是單單的花瓶!”方慧湊近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安娜氣得牙齒髮顫:“方慧,你把嘴巴放乾淨點!”
“怎麼?被我戳中痛處想打我不成?”方慧挑釁得看着她:“你敢嗎?”
安娜咬緊牙關,才抑制下想要抽她耳光的衝動:“我不打你,打你髒了我的手,方大小姐,你剛纔那樣子真像一個罵街的潑婦!”
“你說是我潑婦,你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說我!”方慧從小嬌生慣養,何曾被人這麼說過,此時只覺得一股血衝上腦門,擡手就往安娜臉上摑去。
安娜要躲開的時候,方慧的手臂被人握住,她驚詫地看着不知何時出現林生:“劉助理,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娜下意識地朝他身後看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一臉陰鬱的凌晨希。
“痛!林生你捏疼我了。”方慧扭曲着一張臉,聲音卻甜得犯嗲。
林生鬆開了手,方慧急忙朝凌晨希的方向走過去,“凌總,我……”
凌晨希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他徑直走向安娜,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擰眉道:“傷着哪裡沒有?”
安娜搖搖頭,看着他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淩氏大堂,我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
二十二樓的專用電梯直達地下車庫,正常情況下,他都是直接從車庫走,當然這也並不意味着他不能一時興起從大堂走。
“不奇怪。”安娜嘀咕了一句。
方慧見狀,又湊了上來,她虛僞地挽住安娜的手,威脅般朝她眨了眨眼:“凌總,我剛纔跟安娜鬧着玩呢,安娜,你說是不是?”
安娜只覺得一陣噁心,她用力掰開方慧的手:“方經理,我跟你沒那麼熟,正好凌總在了,那關於昨天策劃案送錯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當着他的面解釋清楚?”
“季安娜,你……”方慧臉上一陣尷尬。
“我怎麼了,我就活該被你算計嗎?”仗着凌晨希在身邊,她的腰板子挺直了很多。
方慧臉色乍變,她慌忙朝凌晨希解釋道:“凌總,關於……”
“阿生,我明天不想在公司看到這個人。”凌晨希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嘲諷道:“淩氏雖然珍惜人才,但不稀罕方小姐這樣的‘骨幹’!”
他攬住安娜的肩膀超電梯的方向走去,“走吧!”
“凌晨希,你不能忘恩負義,意之爲了你付出了多少,就算你不愛她了,你怎麼可以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淘淘是你的女兒!”方慧在二人背後喊得很大聲,大堂裡除了他們還有幾位值班人員,霎時目光全集中到他們身上。
林生急忙捂住她的嘴:“方慧,你安得什麼心,淘淘只是個孩子,你要讓她明天成爲衆矢之的嗎?”
凌晨希的腳步並沒有因爲身後的吵鬧而停頓,他把安娜夾進電梯,迅速關了門。
“方慧設計你的事情,你早上爲什麼不跟我說?”他看着安娜不悅道。
安娜掙開他的鉗制:“我又沒有證據,說了你會信嗎?”
“我信!”
安娜驚詫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回家吃飯?小寶在家等了。”凌晨希詢問地看着她。
安娜臉色乍變:“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凌晨希臉上的笑意僵在脣角:“你怎麼了?”
安娜苦笑了一聲:“我覺得剛纔方慧說的很有道理,喬小姐對你情深義重,淘淘又是你的女兒,你也應該盡一個父親的責任,這樣吧,你把小寶還給我吧,我帶小寶走,就當我成全你們行不行?”
凌晨希眉間微慍:“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我只有小寶一個孩子。”
“昨天你們吃飯的法國餐廳對面有家韓國料理店,我在那裡隔着馬路看着你們,凌晨希,你們一家三口很和諧,我和小寶就是多餘的!”
“你誤會了,昨天我是陪客戶吃飯恰巧碰到她們母女而已。”
“那可真巧!”安娜嘲諷。
“那你呢?你又是跟誰一起,劉盛陽嗎?”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
安娜臉上不屑的神情令凌晨希有些堵,他苦笑道:“是,跟我沒關係!但是你能不能別總是把我推給別人,爲什麼就不能是我們一家三口呢,你,我,還有小寶,我們不也是一家三口嗎?”
“我們不可能……”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
安娜沉沉地閉上眼睛:“只要有那對母女的存在,我們就不可能,凌晨希,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電梯門開啓又合上,凌晨希的目光陰鷙如許:“是不是淘淘不存在了,你就不會拒絕我了?”
他眼底的孤注一擲讓安娜感到害怕,她緊張得握住他的手:“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凌晨希反問她。
“你不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凌晨希聞言眼睛一亮:“如果我妥善處理,你就會原諒我了是不是?”
安娜急忙撒開他的手:“沒有原不原諒,你又沒有對不起我。”
凌晨希把她禁錮在他的身體和電梯壁之間:“曼兒,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安娜眼底一陣驚慌,她瞪了他一眼:“沒有,我就是怕你做傻事,小寶怎麼辦?”
“我做了傻事,不是正如你所願,我會跟你和小寶留下足夠後半生豐衣足食的錢,讓你們餘生無憂!”
真的是越說越離譜了!
“凌晨希,你可別,我不想讓小寶再有個犯罪的爹地。”安娜欲哭無淚,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氣氛凝滯了幾秒鐘,凌晨希嘆了一口氣。
“傻瓜!”他把她緊緊擁在懷裡,在她耳邊呢喃着:“安娜,試着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想了很久,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發展得太快,想要和我保持距離,那我尊重你,我們慢慢開始,但是你總要給我一個機會是不是?”
安娜沒有回話,手卻不經意攥緊凌晨希腰間的衣服,他的身上有種熟悉的清冽味道,很好聞。
凌晨希感受到安娜的動作,似是受到了莫名的鼓舞一般,他激動的捧着安娜的臉準備朝兩片嫣紅的脣吻下去的時候,電梯門“叮”地一聲從外面被打開,林生錯愕地看着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立馬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轉過身子:“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安娜急忙推開凌晨希,羞得真想挖個地縫鑽下去!
林生一邊開車一邊瞄着後座慾求不滿的凌晨希,額上一直冒冷汗,他也很無辜好不好,他處理好方慧的事,在車庫等了十分鐘還不見他們的人影,想着是不是電梯出了故障,然後試着按了一下,哪知道就正巧就撞上那一幕!
“boss,回別墅嗎?”他試探道。
“不,先去我家!”安娜搶在凌晨希之前回答。
然後,林生就見到自己boss的臉變成一塊黑炭。
“回別墅!”他不顧安娜的反抗:“小寶在家裡等了!”
“可是琬兒也在家裡等了,我跟她說要回家陪她吃飯的!”
“是不是有人陪季琬吃飯,你就跟我去別墅?”凌晨希掏出手機迅速打了一通話:“阿南,你的女助手晚上一個人吃飯,你去陪她一下。”
他的速度快得讓安娜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她去搶他的手機:“你這什麼強盜邏輯啊……”
凌晨希輕鬆地避過她的手,又對電話那端道:“好,就這麼決定了!”
他把手機丟給她:“給你給你,我有的都給你成不成?季琬我已經安置好了,晚上有人陪她吃飯。”
“凌晨希你有病啊,阿南是誰啊,琬兒一個女孩子,你就這麼隨便找了個人和她吃飯?”安娜有些惱。
“放心,她只會感謝我!”凌晨希挑了挑眉:“看吧,你的簡訊來了。”
安娜狐疑地打開手機,果然是季琬的簡訊。
【姐姐,大律師約我吃飯,晚上飯你自己做哈,我要去約會了!】
後面還跟着一個笑臉,安娜幾乎都能想象出來季琬雀躍的神情。
“你口裡的阿南是琬兒在律師行跟着的老師陸雁南陸律師?”這下安娜毫不懷疑了。
“嗯哼!”
安娜撇撇嘴:“原來繞了一圈,都是自己人!”
凌晨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
安娜站在別墅門口看着開着車溜得飛快的林生,歪頭看向凌晨希道:“林助理開車開得那麼辛苦,幹嘛不留他吃完飯再走?”
“你有看見我要他馬上走嗎?”
“……”可您老不但沒留他還擺出一副臭臉,是我我也跑好不好?
她猶豫了片刻,才問道:“凌晨希,你的眼睛……沒事吧?”
凌晨希捏住她的手,揉了揉:“關心我嗎?”
“算是吧!”上次她記得在公園的時候,老陳有提起過他的眼睛有點問題。
“正常視物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夜間不能開車!”凌晨希嘆息着:“不然剛纔就不會有林生這個電燈泡了。”
他想了想,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興許還能幹點想做的事情!”
“……”
“媽咪……”小寶奔了出來,他跑得很快,急得呂玲在後面就怕他摔了。
安娜甩開凌晨希的手蹲下.身子,小寶撲進她的懷裡,她捏了捏小寶的小臉蛋:“哎呦不錯,小寶長肉了!”
小寶急忙捂住安娜的嘴:“媽咪,別說!”
安娜不明所以:“長肉不是好事嘛,媽咪喜歡小寶長肉,摸得多舒服!”
“玲姐,接下來兩週不準讓小寶吃雞腿了!”凌晨希的聲音緩緩響起,安娜看着懷裡一臉幽怨的小寶,頓時明白了什麼。
小寶認命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爹地總是不放過一絲虐待我的機會!”
“你要是哪天個子能躥得跟體重一樣快,爹地就讓你吃個夠!”凌晨希俯視着小寶,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壓制着他。
小寶從安娜懷裡走出,不甘示弱地朝他爹挺了挺胸膛:“爹地你別得意,再過幾年我一定會超過你!”
凌晨希冷哼一聲:“那等你超過了再跟我提雞腿的事!”
凌小寶學着他鼻子一哼:“給我吃了雞腿我就超過你!”
“……”
安娜上下掃了父子一眼,身高差得不是一個等級,可是神情卻像個徹底,這種感覺很微妙,特別是兩個父子在談論“雞腿”這個話題的時候,她只覺得整個世界觀頓時雷酥酥的。
凌晨希一隻手就把小寶提了起來,瞪着他道:“凌小寶,你還跟老子叫起板來了是不是?”
小寶四肢撲騰着,卻也是回瞪道:“誰讓你老是不給我吃雞腿!”
“我還不是爲了你好,防止你肥胖過度,過度橫向增長了!”
“哼,你就是冷家暴,不要找藉口!”
兩父子你來我往地都不甘示弱,安娜站起身把小寶從凌晨希的魔爪下解救了出來:“凌晨希,你多大的人了,好意思跟小寶爭道理啊!”
凌小寶傲嬌地把腦袋往安娜胸口一蹭:“對,爹地羞不羞人?”
凌晨希看着小寶的動作,金邊眼鏡下的眸子一沉,他咬牙切齒道:“凌小寶,你再說一遍!”
凌小寶害怕地摟住安娜的脖子:“媽咪救我,爹地又要家暴了!”
“小寶,媽咪手有點酸,你要不要先下去一下?”安娜試探道。
小寶聞言,烏溜溜的眼睛瞪着滾圓,他紅着眼眶委屈道:“媽咪,連你也嫌棄小寶嗎?”
“沒有!”安娜搖頭,信誓旦旦:“媽咪只是餓得頭昏眼花,沒力氣!”
小寶哇地一聲哭出來:“小寶要減肥!”
“……”
安娜看着哭成一團的小寶有些手足無措,求救地看向凌晨希。後者擰了擰眉頭,“小寶,真要減肥?”
小寶頓時止住了眼淚:“不減,我開玩笑的!”減肥半年都吃不到一個雞腿了,當他傻嗎?
這眼淚還能像水閘一樣,說來就來,安娜深刻地在自己兒子身上體會到了。
她不由感慨了一句:“凌晨希,你的兒子很有個性!”
“難道不是你的?”凌晨希把小寶抱到自己手上,涼涼道。
“……”安娜認命得撫了撫額頭,“好吧,也是!”
“進去吧,不是說肚子餓了嗎?”凌晨希攬住她的肩膀,安娜看着地上三人被燈光拉長的身影,還真像一家人。
“陸叔叔!”凌小寶一進門就從凌晨希的懷裡掙下來,朝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跑過去。
“琬兒?”安娜看到季琬有些詫異,可在看到她身邊的陸雁南時,頓時明白了。
“你怎麼來了?”凌晨希亦是有些愕然,他讓陸雁南帶季琬去吃飯,可沒說往家裡帶啊。
“正好想念玲姐做的菜了,怎麼,不歡迎?”陸雁南挑了挑眉,目光移向凌小寶:“小寶,歡迎陸叔叔嗎?”
“歡迎啊,我希望陸叔叔能天天來呢!”
凌晨希磨了磨牙齒,對呂玲道:“添兩幅碗筷!”
“陸先生,我們家琬兒沒有給你添麻煩吧?”飯桌上,安娜猶如家長一般向陸雁南詢問季琬的狀況。
“大麻煩沒有,小麻煩不斷!”陸雁南眉梢都不擡一下。
安娜沒想到陸雁南一點都客氣,有些愕然道:“比如?”
“常識錯誤,影印錯誤,很多,安娜小姐想聽哪一個?”
季琬聞言不高興了:“影印那次只是誤會,不是我錯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陸雁南的目光在季琬臉上一掃,緩緩道:“這句成語說得不錯,難得!”
季琬臉色一紅,她慌亂地低下頭:“我還會說很多呢!”
“我知道,大部分文不對題就是了!”陸雁南又四兩撥千斤得撥回去。
對手是一個巧舌如簧的律師,安娜忽然覺得琬兒段位的確太嫩了。
她拿手肘捅了捅身側的凌晨希:“怎麼不見你說一句話?”
凌晨希瞄了一眼對面不動聲色的陸雁南:“我跟他已經熟到沒話說了。”
“媽咪,小寶……有話說!”小寶含着飯,胖乎乎的小手舉了起來。
安娜拿餐巾揩着他嘴邊的污漬,笑道:“把飯吞下去再說。”
小寶用力地嚥了下去,開始啓動好奇寶寶模式:“陸叔叔是不是喜歡小姐姐啊?”
這話一出,陸雁南正在舀湯的手抖了抖。
季琬朝小寶飛了一個媚眼,簡直要愛死他了。這句話她鼓了很久勇氣,都沒敢向陸雁南問出來呢!
“小寶,這不是小孩子應該感興趣的話題!”
“可是爹地平時教小寶要有探究精神,小寶學得很好呢!”小寶無辜地看着陸雁南,好似他不說出一個答案他就不罷休一樣。
安娜看陸雁南的臉色有些難看,急忙打圓場道:“小寶,你的飯還沒吃完呢!”
她拿起勺子餵了一口飯到小寶的嘴裡,凌小寶含着飯,仍舊十分委屈地看向陸雁南,那神情我見猶憐。
終於,陸雁南嘆了口氣,給了他一個答案。
“陸叔叔不喜歡太笨的女人!”
“我哪裡笨了!”季琬有意見了:“在倫敦,他們都叫我天才調香師,我一點都不笨好不好?”
“不笨能屈居律師行當助理?”陸雁南反駁了一句,季琬頓時啞口無言。
她戳了戳碗裡的飯,嘀咕道:“那不都是爲了你!”
“我吃飽了。”陸雁南緩緩起身:“我去外面走走,你們繼續!”
他朝門外走去,季琬下一瞬也朝門口的方向走去:“我也去散散步。”
“我也要去!”凌小寶想湊熱鬧,被安娜攔了下來:“吃飯!”
她看着二人離去的方向,問凌晨希:“你覺得他們兩個有戲嗎?”
凌晨希晚上的心情似乎特別不好,聽到她問話,只是擡了下眼皮子:“你要考慮的不應該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嗎?”
話題又被他繞了回來,安娜尷尬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考慮的。”
凌晨希神色一變,看向安娜:“吃好了嗎?”
安娜放下筷子:“差不多了!”
“跟我來!”他扯着安娜的手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凌小寶也蹭蹭地跳下椅子:“我也要去!”
“吃飯!”凌晨希鎮.壓了一句,又不放心道:“玲姐,看好小寶!”
安娜看小寶都快委屈成球了,於是心疼地回頭:“帶上他吧?”
“你想讓他看到什麼不良畫面就帶上!”凌晨希小聲威脅着。
安娜的腦袋脆生生的,什麼不良畫面?她還沒想出所以然,就已經被凌晨希半推半拉地往樓上帶了。
房門“砰”一聲被合上,安娜緊張地看着凌晨希:“你想幹嘛?”
此情此景都十分曖.昧,容易讓人遐想非非。
凌晨希溫熱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雙脣,在她耳邊呵氣如雲:“你想我做什麼?”
安娜心裡頓時拉起十二分警戒:“什麼都不要做!”
“可是剛纔在電梯裡面沒有完成的事情,我很想把它做完怎麼辦?”
安娜的臉瞬間變得緋紅無比,她推搡着凌晨希:“你讓開點,很熱!”
男人堅硬的胸膛紋絲不動,灼熱的氣息包裹着她,安娜覺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凌晨希固定住她的頭顱,看着她認真道:“安娜,在電梯裡你沒有回答我,你願意試着相信我嗎?”
---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