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祭出周爵小木劍之後,朗琉璃立馬明白,繼續藏拙的話很可能會死,他顧不上其他了,就解開了所有的道行封印。
這廝竟然是一尊通天后期境界的超級魔僧,這不但出乎看客們預料,也出乎我的預料。
我本以爲充其量他就是個通天中期的扮豬吃虎大高手罷了,沒想到這廝隱藏的這麼深?
記憶中,道德樓觀的青廷真人也纔不過中期通天境吧?如何朗琉璃會這麼強?
不對,青廷真人那時候沒盡全力的,誰敢說他真就是那等修爲水平?
方內愈發的神秘起來,誰要是認爲方內危險度沒有方外高,那纔是失心瘋了呢。
所有看客都閉上了嘴巴,眼眸中都是震驚和懼怕。
通天境對他們而言已是不可想象的距離了,何況是後期通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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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太明白這種境界能發揮出多大力量,但卻懂自身面對此等魔僧時,不夠人家一根指頭摁吧的。
被其輕輕一摁,就會粉身碎骨,絕不會有第二種下場。
敬畏感籠罩四方,此時此刻,哪還有人敢咒罵魔僧?都安靜的像是得了失憶症,那幾個跳脫的傢伙忙不迭的往人堆中縮吧,一臉懊悔之色。
牆頭草也不是好當的,得有精準的判斷力,他們深恨自己的判斷力不行。
“你一個方內籙佛寺的主持,如何會有通天后期的境界?說說吧,你到底是何出身?莫非,出身於方外某大派?讓我猜猜,邪尊寺?亦或者是大傢伙都不敢提起名號的方外第一邪派?”
我冷冷的盯着一臉傲然的朗琉璃,扔出這話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姜度館主,你這人看起來還算立整,可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但貧僧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立馬跪地投誠,貧僧可饒你不死。
現出通天境後期真面目的朗琉璃一副勝券在握高姿態。
也確實,這等實力之下,似乎一切不到通天境的法師皆爲螻蟻。
這既是朗琉璃底氣所在。
只是他忘了,世上事就沒有百分百的絕對,總會有那麼幾個例外不在普通規則制約之下的,很是抱歉啊,我就是此等存在!
“戰甲武裝,大羅華蓋護體,幽火沸騰禁術啓動,七魄出竅,木傀儡,動。”
我沒有心情和對方說話了,收起小木劍後,第一時間啓動最強狀態。
除了因着墓鈴閉關沒法使用的墓鈴之笠外,其他的振幅、護體手段全部祭了出來,甚至幽火沸騰禁術也再次催動了。
此術對靈魂有嚴重傷害,若非迫不得已我纔不會使用呢。
同理,七魄出竅進入木傀儡作戰也是高風險的大手段,但面對全力以赴的朗琉璃,我哪敢藏拙?風險再大也顧不上了。
在衆人的驚訝聲中,我已經完成了振幅,揹着自家軀殼,戰甲上符文流動,升騰起丈高的陰火來。
這般全力以赴之後,我的戰力水準翻着翻的往上,很是僥倖的,一下子就衝進了通天中期水平才穩定下來。
這在以往是不敢想的事兒,但今天的我做到了。
緣由是,真實水準晉升到觀則巔峰,再加上不顧損耗的施展諸多振幅手段,和魂石內芯無邊能量的支撐,如是,我衝進了以往從沒有到達過的領域之中。
這是一種自我感覺天下無敵的狀態,雖是錯覺但也讓人沉迷。
如果夜山閣的歐陽器和紫芹在面前,這次可就輪到我一巴掌拍死他們了。
“進步巨大!”
這四個字在我心頭震盪着。
一股力量支撐着我離地三尺飄了起來,不用蝙蝠異獸的我也能自主飛行了,雖然,只是暫時性的。
“怎麼可能,你……?”
對面的朗琉璃變了顏色,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竟然能振幅到這等地步?
他這種老狐狸深刻的明白這等手段代表着什麼,那是無盡潛能!
換句話講,若是不能儘早將我滅殺或收服了,那未來,籙佛寺被我夷爲平地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館主威武!”
恩梓木他們震天價的喊起來。
“姜度館主威武!”
一衆噤聲的看客們跟着嚎叫起來。
峰迴路轉的,他們都被刺激到了,已經得罪過籙佛寺了,此刻的他們比誰都希望我能一鼓作氣的擺平了魔僧。
特別是那十幾個跳脫的最歡實的,他們眼中都生出了期翼之光。
要知道,方纔他們的眼神都趨於死寂了。
得罪了魔僧的下場可不是開玩笑的。
牆頭草們的生存希望都凝聚到我身上了,可惜除了討厭之外,半點幫助作用也無。
朗琉璃也懸浮起來,離地三尺的飄在那裡,遙遙和我相對。
初始震驚後,他的眼神堅定無比,那是要當場滅我的決心和意志,他深刻的理解到,今兒不將我擊殺,以後籙佛寺將永無寧日了。
我的成長速度嚇壞了朗琉璃。
嚴格意義上講,驅騰真人和佘演不算我親手擊敗的,是動用了一衆通天大能才做成的,這種事籙佛寺必然調查出頭緒了,所以朗琉璃從來就沒將我當成和他同級的對手。
直到險之又險的避過小木劍襲擊後,他才又驚又怒的認真起來。
而此刻的他已經不是認真這般簡單了,而是極度執着。
執着於現在就滅掉我。
他的眼瞳中金光閃動,無數細小的佛門符文在瞳孔中轉動起來,渾身上下透露出極度危險的氣息來。
我呸倆相距遙遠的懸浮在那裡對峙,這次,誰都沒敢輕易出手,但無形的氣機其實在虛空中相互碾壓多遍了,都想佔據上風。
“姜度館主,你再度讓貧僧刮目相看了,只不過單憑外力加持,你又能支撐多久?待你能量耗盡、油盡燈枯的被打回原形了,必死無疑!”
朗琉璃譏笑起來。
“哈哈哈,是嗎?倒是忘和你說了,我有魂石內芯!這支撐的時間嘛,遠超你想象。我尋思着這段時間足夠打殺你這罪惡滿身大孽障的了;
聽好了,你人得死,魂魄會被我拘押,最終會被磨滅!你得爲那些無辜生靈償命。”
我針鋒相對,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