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學姐,我個人認爲,那個小姐姐要是還活着,和你能平分秋色,各有不同風韻。”
劉艾玟認真的回了一句。
“哎呀,那麼美啊,還真是可惜呢。”
莫棄哆很是做作的來了一嗓子,感覺,她其實是在稱讚自身的美貌吧?
我不耐煩的說:“別說女屍美不美的了,田堂,說說吧,你從女屍身上拿走了什麼?”
田堂和劉艾玟臉上的神態齊齊一變。
“女屍身上有沒什麼好東西,一身衣物雖在,但也不值錢啊,我滿心懊惱,但卻發現,女屍嘴巴鼓鼓的,內中好像有些什麼,如是,我倆合力將屍首的嘴巴撬開,發現了一顆閃閃發光的金色珠子。”
“更鬼迷心竅的是,我距離那女屍的臉面很近,愈發覺着她美麗,所以,我當時脫口說了句,你這麼好看,要是還活着多好,我一定追求你,娶你當媳婦。”
田堂說着這段話,臉孔都扭曲起來。
大家都出冷汗了。
“你膽子真大,竟敢對女屍這樣說話?真是作大死啊。”
我搖了搖頭,對田堂的行爲表示震驚。
劉艾玟卻接話說:“度哥,要只是這樣,我倆還不感覺可怕,恐怖的是,田學長說完這些話,那顆金光珠子就從女屍的嘴巴中跳了出來,田學長下意識的張嘴,珠子一下子衝進了他的嘴巴中,然後,那女屍瞬間就腐了,變成了了一具森森白骨。”
“啊?”
大傢伙嚇得尖叫幾聲。
“這把我倆給嚇得,慌忙爬出棺槨,不敢回頭看,就原路鑽了出來,一溜煙的跑開了,那顆珠子就在我嘴巴里,但一想到這是在女屍口中待過的物品,我這頓吐啊,吐得昏天黑地。
再後來,順利的和其他人匯合了,我倆也沒敢多說,就將此事隱瞞了下來,出了舊杏觀之後,我找到行家給估價,那珠子竟價值千萬,我就給賣了,過後,我和艾玟,一人五百多萬的收成,只不過,這件事成了我倆心中的刺!”
田堂說完此事,臉上都是冷汗,在那裡用袖子一個勁兒的擦拭。
“這麼說,上次就遇到邪事了?學長,那你爲何還要召集我們再度來此呢?這不是故意害人嗎?”
曾光康和曾光浩兄弟倆大怒。
“各位,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夜非就是想故地重遊,甚至,想要找到陽律堂,再度去看看那具女屍。要是不這麼做就感覺要發瘋了。所以,我才召集大傢伙來此的,並不聽哆學妹好意規勸,執意入內,結果,真的出人命了,是我對不住大傢伙。”
田堂站起身,對着大家深鞠躬,滿面愧色。
衛紅扇她們臉上都是慍色,任誰知道自家被邪事纏上的緣由,是因爲豬隊友們見財起意的觸犯了禁忌,估計,也都無法保持着平心靜氣。
“一千萬,卻將同學們的命都陷入此地了,你倆是魔鬼嗎?還是不是人?人家好好的躺在棺材中,你們去驚擾她就不說了,還拿走了寶珠?
要是沒猜錯,那東西起駐顏效果,一旦拿走,屍體立馬就腐化成白骨,你倆做的好事啊!怪不得引動了此地的風水局,那珠子不可離開女屍,否則,就會出現禍事,更不用說,你還親口對女屍說要娶她了,你沒長大腦嗎?”
莫棄哆站了起來,疾言厲色的喊着,被這兩人給氣到了。
“對不起。”田堂和劉艾玟低着頭,只會說這三個字了。
“好了,小哆,淡定些,事兒已經發生了,你責怪他倆也沒有作用了。那個密室絕對有古怪,田堂,你倆有沒有查看其它的棺材?”
“當時被嚇慘了,光顧着逃命了,哪敢去驚擾其它的棺材?”
田堂眼中回憶着,如此回答。
我從木椅上蹦下來,背過去兩支木臂,來回的走動着,心中思索起來。
衆人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靜靜等着。
某刻,我倏然駐定,扭着木頭腦袋,以黑墨之眼看向他們,深沉的說:“你們還記着舊杏觀當年死了多少個道士嗎?”
“咦?”
大傢伙齊齊驚訝一聲。
“四十餘口。”莫棄哆和田堂同時回答,然後,兩人臉色都變了,緊跟着,同學們都被嚇到了。
“度哥,你是不是想說,圍着女屍棺槨擺放成一層層圓形的數十具棺材內,葬着舊杏觀道士的屍體?”
衛紅扇語聲顫抖的問着,她的身軀簌簌發抖。
“這就得問問他倆了,田堂,艾玟,你倆回憶一下,密室中,圍着女屍棺槨的棺材數量,有沒有四十多口?”
我扭頭看了看兩個闖禍的人。
兩個人抖得不像話了。
“沒有錯,此刻回想,棺材數量,絕對有四十多具,環繞了三圈!”
劉艾玟肯定的回答。
“那個密室有古怪啊,莫非,是主導此地風水局的陣眼?用四十多具屍首所佈置的陣眼?兩位法師,有沒有這種可能?”
我看向沉思中的莫棄哆姐弟倆。
“有,太有可能了。不行,我們必須找到陽律堂,即便不是陣眼,但那地方,最有可能藏着通往外頭的地道。”
莫棄哆如是說。
她的話一出口,大傢伙都是一震,然後,眼瞳縮緊又放開。
沒錯啊,那樣詭異的密室,又是棺材又是女屍的,若說裡面藏着通往他處的地道,感覺上合情合理。
我沉吟一下,輕聲說:“小哆說的很有可能,但問題是此地的建築以山門爲中心,好像是在不停的繞動之中,我們如何才能找到陽律堂呢?”
衆人剛興奮起來的情緒,被我的話打擊的一蹶不振。
我不想掃興,奈何這是實情,山門就像是個圓環的中心,而舊杏觀所有的建築物,繞着山門緩緩的運動着,想要找尋到陽律堂,談何容易?
“這?” wWW •тт kān •C〇
莫棄哆說不出話來了。
莫棄燒站起來左右走着,有些沉重的說:“我和姐姐都不擅長風水佈局,我倆根本不是這方面的法師,所以,就無法計算出何時何地陽律堂會出現。咦,度哥,你可不是普通人啊,你對風水佈局方面有沒有心得體會?”
莫棄燒期待的看向我,大傢伙也都看過來。
我恨不得一木腿踹死丫的,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堪嗎?
“抱歉,我真就是個普通人,若說和正常人有啥不同,不過是經歷過些邪事罷了,幸運的保住了小命,但對風水佈局,一無所知。充其量,只能看出哪裡陰氣重哪裡陰氣薄弱些罷了,別的本事一點都沒有。
當然,此刻有了這麼一具木頭軀體,多少算是有點能力了,可以幫助到大傢伙了,若是沒有木傀儡軀體,我本身並不比你們強到哪裡去。”
我只能實話實說,這東西又不是大白菜,可以隨意吹噓,會就是會,不會也不能裝成大師啊,那會出人命的。
“唉。”
學生們都嘆息一聲,此刻,我們迫切的需要一位懂得風水佈局的大師,可惜,眼前的人之中,沒有這樣的高人。
換句話說,真有這樣高人的話,我們也不會被困在此地了,更不會折損兩個同伴。
“度哥也不懂風水佈局?得,咱們目前可行的只有一種方式了,那就是,撞大運。”莫棄哆說出結論。
集體靜默下去,都明白所謂的撞大運中,蘊含了怎樣的兇險。
二層古樓的經歷清楚的告訴了我們,此地,真的有鬼,而且,不止一隻。
更恐怖的是,它們具備我們所不理解的手段。
白袍子女鬼吸引了火力,我那時忙着去救田堂,顧不上其他,照顧不到全局,心有餘而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