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寧師傅,王學弟,大傢伙,你們都注意到了吧?這屋子中,怎麼總有細小又聽不清楚的話聲傳來呢?來源在哪兒?“
聽我這樣一說,韋長臨臉一白,但隨後眼睛就是一亮。
“要是我的那些儀器在身邊就好了,探查一下聲音的來源,分析產生原因,感覺很有研究價值的。”
老教授做側耳傾聽狀,聽的很仔細的說。
我們都無語了。
‘嘩啦’一聲,嚇的我們都蹦了起來。
“哪裡的動靜?”我竄出去,挨個房間的找。
只竄了兩個房間就看到了,原本擺放在門旁的一個大花瓶,無緣無故的自己砸到了地上,砸的粉粉碎!
寧魚茹他們跟過來,大家看着地上的瓷片和碎粉,緊張的左右打量着。
房門緊閉,地磚灰塵中遺留的都是我們自己的鞋印,而大花瓶周圍的地面上沒有其他的鞋印,如何它自己就倒了呢?
“聽到有別人進來嗎?”寧魚茹轉頭問大傢伙。
“沒有。”衆人紛紛搖頭。
“這是警示,還是恐嚇?”
王探盯着地上的碎瓷片,蹙緊雙眉,想的比較深。
“皆有可能。”寧魚茹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王探忽然說:“咱們臉上這麼明顯的硃砂符籙,莫家卻沒有一個人問過,這麼說……?”
“他們看我們時,就是白白淨淨的臉龐。”
我接了一句。
“沒錯。”寧魚茹很是確定。
“方纔我們和莫家老頭說話,提及那鎮宅碑的時候,你們注意到沒有?他敷衍的略過了話頭?”
王探轉了個話題。
“注意到了,他好像是不願多說起鎮宅碑的事兒。”
我回憶一下,確定王探所言精準。
“莫家老頭看到的,有沒有可能是墳碑?”王探猜測着。
我驚訝的看過去,忽然覺着,王探的懷疑很有些道理。
“如果他看到的東西和我們一個樣,那爲何欺騙家裡人?”
寧魚茹不解的撓撓頭。
“這個嘛,就不得而知了,猜測是沒用的。”王探攤攤手。
寧魚茹手機上的時間調整的和白眼女腕錶一個樣兒了,此刻,還不到二十一點呢。
對了,白眼女的名字我們已經知道了,名爲花井,她的兒子小名小十,大名我們沒問,人家也沒主動說,因爲,誰會在意個小傢伙的名字呢?
花井的丈夫死了有些年頭了,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大宅中,雖是大房長媳,但我們都看出來了,莫家人不太稀罕她,不但沒有掌家權利,甚至,處處受排斥。
從一些細節就能看出來,莫家其他的男人看向花井的眼神中都帶着忌諱。
想到她那雙眼白特多的詭異眼睛,我心中瞭然。
莫家怕不是將莫家老大的死亡歸結到花井身上了?說她長了那樣的一雙詭眼,剋死了墨家老大之類的?這可能就是她不得莫家上下歡心的主要緣由吧?
看在眼中,我們也愛莫能助。
花井完全可以脫離莫家去改嫁他人嘛,帶着兒子遠離大家族,但她非要留守不受待見的地兒,只能說是她自己的選擇了。
忽悠悠的,按着寧魚茹手機上調整過的時間算,已經到了二十二點五十分。
我們幾個對視一下,都揹着包起身,莫家大宅院探查行動就此開始。
我,二千金,寧魚茹,王探和王狂彪五個人出去探查,其他人暫時留守。
二千金一刻不能遠離我的視線,寧魚茹是主力,王探是拿主意的,王狂彪是最膽大的,所以由我們五個去行動,回來後,按照‘預定方式’驗明正身。
儘量不出聲的開啓房門,探查一番外頭,發現沒什麼礙眼的人,我對身後的夥伴打手勢,他們心領神會,接連的走了出來。
夜色濃,高空雲霧遮擋了星光月輝,夜風呼嘯,正是潛行探秘的好時節。
“大家走路不要發出聲音。”
寧魚茹回頭吩咐一聲,持着那柄尺子,當先開路,目標是後宅。
那裡是莫家女眷居住的區域,不歡迎外客,但這宅院太古怪了,保不齊能尋到墳碑鎮諸多詭異之事的源頭,所以,我們必須冒險查探。
繞過前方的主屋,沿着石徑行走,避開幾個不知道忙活什麼事兒的女僕,我們潛到了後宅之中。
打眼一看,就驚了!
“寧師傅,莫家爲何這麼的大?我記着,在外看的時候,只是一般宅院大小吧?但眼前像不像是電視劇中的皇家別院?這得有多少進?”
王探指着前方綿陽出去老遠的建築羣說着,眼底都是震駭。
真的出乎預料,要不是從前方繞過來的,確認身在莫家宅院中,我都得懷疑是不是一腳踏入皇宮建築羣中了?
當然,宅院建築沒有皇宮那樣的富麗堂皇,但架不住屋子多啊,打眼望去,一重重宅院綿延出去老遠,天知道具體有多大範圍?
誰家的後宅會這樣大?
不可思議!
我們都被震撼到了。
寧魚茹緊盯着眼前的這幕,嘀咕着:“莫非是,芥子須彌道法?”
王探神情一震,輕聲說:“寧師傅,你口中的那個詞意思我懂,你是說,莫家宅院變大了?”
只能這樣解釋,本就有一花一世界的說法,我們在外的時候感覺它內部空間不大,但進入之後就不同了,空間會變的超大,這是道家秘術才能做到的改變,而且,道術等級太高了,反正,我連皮毛都施展不出來。”
“但也有可能是幻覺,大家夥兒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也許,這些建築物的原型是一座座墳墓也說不定,畢竟,門前都立着墳碑不是?”
寧魚茹這話一出口,我們集體顫慄起來。
“一座座墳墓?”
我擡眼看向諸多房屋,想象眼前景象突然轉變爲墳圈子會是何等的模樣?
“咯咯!”我的牙關都控制不住的撞了好幾下,趕忙忍住,這纔沒有出醜。
但願真實場景不是那般的吧。王探苦着臉說道,王狂彪和二千金一個勁兒的點頭。
笑話,誰也不想在墳圈子之中亂竄吧?還是什麼芥子須彌道法要好一些,起碼,不那樣的反感啊。
王探鼻子忽然翕動起來:“什麼味兒啊?火氣好大。”
他嘀咕着,轉頭看向遠方,那邊有假山、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