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異常吧?”我轉頭看向七彩光所在。
“這人是真正的周爵,體內沒有藏着古鏡的任何分魂,我用自家的毛作保證。”
狗客卿信誓旦旦的。
“那就好。”我放下了懸着的心。
不光問了狗客卿,暗中也拜託63號墓鈴監控此事,它倆的回答是一樣的。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監察力度下,要是古鏡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藉着周爵的身體做某種手腳,那認了!
諒他沒那種本事。
“姜館主真是好手段,你身上秘密真多。”
尤仙子說話了。
“好說,和你們比只是小巫見大巫。
咱們別廢話了,這就幫你解開部分封印,然後你得放開識海,明白我的意思嗎?等到這一步之後你再告訴我那些秘密吧,那樣的話更爲真實、準確。”
我擺擺手,轉到正題上來。
“館主倒是夠小心的,擔心我沒被控魂之前說謊,誤導你方踏入陷阱之中?”
尤仙子一針見血的將我的顧慮挑破。
“這個嘛,你和古鏡狡猾多端,防着一兩手是很有必要的。”
我笑了笑,光棍的承認了,就是不放心她。
“館主原來是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性格?”
尤仙子語氣中帶着諷刺,譏笑我膽小。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現在,你要不要放開識海給個準話,還是說,反悔了?”
我眼神轉爲陰冷。
“既然下定了決心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但館主是不是忘了,這世上會解古禪佛宗度化術的可不止你的女友。”
尤仙子直接說到關鍵點上。
“你是想說歷代的凰羽莊主嗎?她們確實會解控魂密咒,但問題是,誰會爲了救你而冒險?
上代莊主還是更久遠之前的莊主?上代那位被你殺了吧?更久遠的那些老古董,目前效力於異界大軍,發現莊主失蹤了,她們定會推新人坐莊主大位的,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爲一個過去式,凰羽山莊多代之前的莊主會有行動嗎?不會的,你們都是一樣的人,自私自利到了極致,哪會爲他人拼命?”
我譏笑着說給她聽。
尤仙子眼珠子幾乎瞪出來,無疑,這話戳到她肺管子了。
世上確實還有高人會此術解法,但沒人會來救尤仙子,更不要說,人家也不知尤仙子中了什麼術,施救更是無從談起。
這話我並未說出口,尤仙子自己比誰都懂,她之所以抖摟出來這話,無非是早就想明白了,知道沒人會爲了她拼上自家性命。
“你的女人寧魚茹會解,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親手爲我解除這道魔咒。”
尤仙子眼神晦暗下去,嘀咕了這麼一聲。
“你是不是太樂觀了,魚茹憑啥爲你解咒?因爲你美還是因爲你殺人多?”
我毫不留情的潑冷水。
“姜館主,你說,我如何做纔有得到自由的可能?”
尤仙子還是不死心。
我蹙緊了眉頭,這女人執着到這等地步,說實話有些出人意料。
來回踱步數次,停住腳步,冷聲說:“幫我方徹底打敗異界大軍,讓方內方外從此高枕無憂,不再受異界威脅,這份功德雖不能抵消你犯下的罪孽,但可爲你換個新生機會。
簡而言之,你要是立下天大功勞,我可以做主將你陰魂記憶全部抹除,道行全部廢除,然後送你輪迴轉生,新生的你可以開始普通人的一生,還有沒有機會踏上修行之路,那就看天意了。”
給她指出一條路。
“抹除記憶廢除道行,那還不如魂消魄散來的痛快呢!”
果然,尤仙子搖頭拒絕。
“那我就沒轍了。”
攤攤手錶示無可奈何。
“開始吧。”
尤仙子眼神中都是死寂之意,對未來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那種死寂。
我心底有些惻然,畢竟是一代大能,落到這種境地,讓人不由的有些許同情,但想起被她害死的那些人,心腸再度剛硬起來。
眼神冰冷的盯了她幾秒,陰森的說:“醜話說在前面,一會兒本館主施法之時,意識深入你識海之內,你是有機會暗算我的。
但如果你那樣做了,就等同撕毀協定,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大客卿會立馬出手鎮滅你所有生機,不論是軀體還是靈魂都逃不開,你聽懂了嗎?”
指一指懸浮在一旁的七彩光。
狗客卿應景的獰笑幾聲,威壓震動數次,室內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我聽懂了,你放心,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尤仙子急忙迴應。
在她這裡,好死不如賴活着這話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好,這就開始了。”
我盤坐她身前,手指連續點動,解開了一部分封印符籙。
然後,確定她做好準備了,右手覆蓋在她頭頂上,閉上眼,意念透過對方的百會穴,直入其腦。
果然是放開狀態,一點阻礙和反抗都沒有,輕鬆的深入其識海深處。
我念咒施法,第一次正式施展古佛度化術,連續失敗了兩次,第三次才凝結出度化種子,將其種在對方識海的深處。
佛宗符籙加持種子之後,就牢牢的鑲嵌其中,除非有人給解咒,不然,只憑尤仙子自身永遠沒法解開控魂。
因我對此術的掌控程度低,所以尤仙子被控魂後和以往並無兩樣,除了對我保持絕對忠心之外,並不會如同太虛天宮老古董一般的變成眼神茫然的人形傀儡。
不得不說,將此術結合神通後發揚光大了的古鏡委實非同凡響!
他研究出的新用法才能強力控魂老祖級別的大能,單純使用此術的話,除非我本身晉升到世界第一的位置,且對這法術研究到極致,不然很難比肩古鏡施展此術時的威力。
對此我並不遺憾,本就沒打算多次使用它。
這術太邪門了,要不是針對尤仙子這等女魔頭,不會使用此術的。
太霸道了些,有傷天和的感覺。
完成了種子落實過程,我鬆了口氣。
直到現在,尤仙子也沒有對我的意識發動攻擊,看來,她確實夠老實的,但我還是保留着警惕,隨時可以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