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了眼,心頭愈發沉重。
遊巡競賽的難度,隨着權限獎勵的發放,愈發的提升了,相應的危險性大增。
原來,權限獎勵不是幫助替補遊巡們減輕壓力的。
作用是相反的,不確定的因素在逐步增多,誰能笑到最後,真的預估不出了。
對頭手中的底牌每時每刻的都在增加,這壓力嘛,最終會分攤在替補遊巡們的身上。
“殘酷!”
我心中只剩下這兩個字了。
數分鐘後,我出現在衆人之前。
牛哄他們都看過來,一衆村民眼神熱切,因我說過的,要想想辦法。
他們六神無主的,只能寄希望於我的身上了。
我也沒讓大傢伙失望,迎着他們的眼神凝聲說:“各位,我有辦法帶着你們去晶芒酒店,且不會遇到任何危險,但你們真的確定跟隨我走嗎?畢竟,這裡曾經是你們的家園。”
“還有,我本領有限,不敢保證諸位的安全,有可能面臨死亡風險。你們可要想好嘍。醜話說在前頭,一旦選擇隨我去往晶芒酒店,之後就得聽從我的命令了,不可作妖,不然,隨時會被清除出去,我不慣任何人臭毛病!”
這話一出口,村民們臉色都是一變。
他們面面相覷許久,逐漸的有人走到我身邊來站着,帶頭的就是李阿如和李阿意姐弟倆,這是用行動表明了立場的意思。
倖存着的村民們陸續的走了過來,誰都沒有多說些什麼,但行動的本身就是在做保證,保證他們會聽從命令,不搞三搞四的。
說實話,我身上的壓力太大了,哪有餘力去多管他們的私家心思?
所以,我需要他們服從指揮和安排,若果都像是馬答光那樣總冒出自家的想法,我真的負責不了,畢竟,我只是個能力有限的人。
沒用多久,八十四個倖存者都匯聚我身旁了,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陰靈村民’,他們自己不知罷了。
我當然也不會多說一個字,陰司不允許向外宣揚遊巡競賽的秘密,我只能將秘密埋藏於心底。
憋的很是難受。
“好,既然你們做了選擇,那我就開始行動了。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奇異的現象,不要驚慌,更不要亂套,聽從我的指揮就是,明白了嗎?”
我大聲喊着。
“曉得了。”一衆村民都回應着。
我滿意的點點頭,心頭下令:“空間門,開。”
彭的一聲響,我面前九米遠的位置忽然出現能量漩渦,並轟轟的運轉起來,眨眼間,漩渦擴大,黑色的大門佇立眼前,足有一丈高,有兩扇門戶,上面都是詭異的符文。
吱呀呀的動靜中,兩扇黑門向內打開。
從這裡看過去,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但我心中下過命令的,那邊定位於晶芒酒店一層大廳之內。
一衆村民都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盯着突然出現的巨門,有幾個村民甚至狠狠的去掐自己的胳膊和腿,以爲在做夢呢。
不光村民們懵了,牛哄和姜七八它們也都愣了,端詳巨門數眼,轉頭看向我。
在門扇徹底打開的那一霎,有訊息傳到耳中。
“空間門已經打開,十秒後將關閉,十,九。”
“天!”我被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個玩意兒開啓是有時間限制的,且只有十秒。
一愣神的功夫,竟然就跑丟了兩秒鐘?
補充訊息緊跟着落入心間。
“十秒開啓時間是極限,可根據自身需要設定每次開啓時間,從最小的千分之一秒到最大的十秒整,任意調節,謹記。”
補充訊息讓我震驚莫名,原來,這玩意兒還可以這樣控制?
但沒工夫多想了,我大喊起來:“牛廠長,懸庸,都動手啊,只有八秒時間了,將人扔進去!”
說着這話,手一揮,距離我最近的李阿如和李阿意發出驚恐的喊叫聲,已經被我扔進巨門之內,黑光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娘啊!”
一衆村民哭爹喊孃的控制不住情緒了。
牛哄反應就是快,身形連連閃動,所過之處,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被他運用陰氣鎮住,然後,就像是扔麻袋一般的撇進巨門之中。
二千金和姜七八都現身出來忙活着,懸庸也不甘落後,一手一個,抓小雞一樣兒的逮住驚恐萬分的村民,不管他們是啥反應,即便是求饒的,也被扔了進去。
我們幾個齊齊發力,不過三秒鐘,八十四個村民一個不落的全被扔進去了。
“走,回晶芒酒店。”我一揮手,夥伴們呼嘯一聲,陸續鑽進了大門之中,我最後衝了進去,這時候,纔不過使用了六秒鐘罷了。
“關閉。”心底下令,身後巨門轟隆閉合?
無邊黑暗之中,我感覺身體在向下沉,某刻,光亮出現在身下,彭!我已經穿透亮光,趴在毛毯之上。
距離地面不過一米左右,絲毫不覺疼痛,我緩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擡起腦袋。
上頭出現好幾雙眼睛。
眨巴一下眼睛,這才認出來圍着的我的五個人是誰。
正是晶芒酒店的四位法師,玩蟲子的孫昆,娃娃音、帶髮修行的覺梓尼姑,穿着唐裝的金鈴子和修爲較低的女散修師玥。
另一個人正是又驚又喜的徐浮龍。
“度哥,你總算是回來了,小弟真是望眼欲穿啊。你這回來對方方式,嘖嘖,太離奇了,一個大漩渦忽然出現在大廳中,將我們嚇得夠嗆,以爲外頭的妖魔邪物衝殺進來了。緊跟着,一個個大活人被扔了出來,好刺激!”
徐浮龍口中不停像是個娘們,但手腳利索的將我扶着半坐起來。
我這纔看到廳內坐滿了人,都是蜂村的村民。
更wài wéi的是晶芒酒店原來的那些人,我看到馮駱印、趙姨和陳落穎他們了。
甚至看到痘痘小盆友了,她被陰靈父親抱着,正對我揮手呢。
我忙對她揮手示意,小傢伙‘咯咯咯’笑起來,沒心沒肺的厲害。畢竟是小孩,她意識不到身處於何等危險的困境之中。
陳落穎的身後站着個青年,可不就是步罕嘛。
好嘛,兩個分線任務中的‘熟人們’,算是匯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