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地下樓層的倉庫,怎麼將我們送這兒來了?”
我看清環境,不由的哀嚎起來。
“咯咯咯,你們,是來陪我家喵喵玩的嗎?”
一道聽起來有幾分熟悉的女聲傳來。
我倏然一驚,扭頭看去,就見左側濃霧中,抱着加菲貓布偶的‘歪腦袋紅影’閃現出來。
她身周陰氣過於濃郁,宛若實質了都!
那雙眼還是先前的模樣,純紅、無瞳孔!
正是我們在中心玻璃大廈十一層精神病區遇到過的紅衣女幽靈,她是個精神病的說!
紅衣神經病陰靈歪着頭,眼中冒着詭異紅光,頭上胡亂的插着紙花,抱着加菲貓布偶的手上指甲漆黑,配合其身周涌動着的陰氣,只這恐怖形象,就讓人心頭髮緊。
“9087號,又見面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努力控制情緒,示意蝙蝠妖獸縮小回皮包之中和袖珍版驢子去作伴,然後,我們都提起小心來。
真就沒想到,在地下樓層倉庫前遇到王級陰靈了?
不對!
我的瞳孔猛然一縮,因爲,紅衣陰靈身周的陰氣濃度起了變化,要是沒有看錯,那是君級陰靈才能具備的陰氣濃度吧?
這就是說,要麼她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從王級晉升到了君級,要麼,上次和我們相遇時,是在扮豬吃虎,也就是說,她扮演了一個精神病陰靈,但其實,她一點也不瘋。
我看明白了這點,從背後蹦下來的二千金也看懂了這點。
“怎麼到這裡來了?我不知道啊!醫生,你怎麼不見了?我要醫生,我該吃藥了!”
紅衣瘋靈再度瘋癲起來,抱着布偶高速滑動出去,閃電般的竄入滾滾綠霧之中消失不見了。
我們耳畔還留着她的喊聲,真的是鬼音陣陣!
“搞什麼?”
我驚愕的看向瘋女消失的方向,滿眼蚊香圈。
這隻瘋陰靈時不時的出現一下,然後,喊着胡話就地消失,這是在搞毛線啊?
我是想不明白了。
“上次,她出現後,我們就和林訪等人遭遇了。”
二千金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我心頭一動:“莫非,瘋陰靈算是某種提醒,危機即將降臨的提醒?”
不等我想明白,二千金就毫無預兆的一聲慘叫,其身前忽然閃現出魚龍雙盾,我眼尖的看到,魚龍雙盾體表浮現數重能量漣漪,方纔,有無形的攻擊降臨,針對的是二千金!
二千金向後倒飛出去,顯然,雖然魚龍雙盾防護到位,但二千金還是受到了衝擊。
‘嗡’的一聲,我的體表展現出墓鈴之笠防禦光罩,同時,啪啪啪!連環爆響,感應不到、看不見、聽不到的無形攻擊連續炸響在墓鈴之笠防禦罩上!
攻擊來自四面八方,什麼角度的都有。
“混賬!”
我怒罵一聲,就感覺靈魂之間微痛,身體已控制不住的倒飛出去。
強大到無法抵抗的物理衝擊力滲透進來,給了我好幾下狠的,可以想象,若不是墓鈴之笠防住了關鍵攻擊,我的靈魂或許會遭到重創,身體也不可避免受傷!
慶禾的話倏然浮現心頭。
她進入綠墨城之後,和兩個夥伴分散了,被傳到某倉庫中,經歷了無形的攻擊,這種攻擊詭異莫名,無法判斷來自於什麼生物之手,不知道是人是鬼還是妖?且主要針對的就是靈魂。
“好嘛,我們一行莫名其妙出現在倉庫所在的地下樓層中,先是遇到瘋女,然後,就步了慶禾的後塵!”
我霎間就明白過來,急忙從魂石內芯中汲取能量輸送給墓鈴之笠防禦罩。
防雨罩白光大放,緊跟着,就將更多的無形攻擊阻攔在外了。
“彭彭!”
我和二千金翻起身之後,苦苦防禦,一直被打的貼在了牆壁之上。
從遇襲到現在,至少十幾秒了,別說我和二千金了,連驢子和蝙蝠都沒能鎖定暗中敵人的位置,所以,我們只能捱打卻無法反擊,這個憋屈,心頭無比驚駭。
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詭異的攻擊,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了,要不是我倆的防禦手段出色,即便有妖皇護持,想不受傷也難。
“找不到人!”
二千金依着牆,魚龍雙盾將其護持的嚴實,奈何,即便大千金的鑽石眼開啓掃描功能,仍舊捕捉不到潛伏敵人的蹤跡,談何反擊?
我們一行的感知範圍太小了,超過五十米之外就感應不到,這是妖驢也沒轍的事兒。
大千金掃描不到,說明對手真實道行很可能接近了通天境中期。
驢子感應不到,說明無形攻擊來自於五十米以外的距離,總之,對方無比恐怖。
“進倉庫。”我喊了一聲,我們正對面就是‘九號倉庫’。
想來還有別的倉庫,但濃霧瀰漫,我們看不清其它倉庫在哪?只能看到九號倉庫。
聽我下了令,二千金支撐起魚龍雙盾,我支撐着墓鈴之笠,向前就是一個衝鋒,瞬間就撞到倉庫鐵門之上。
我手中的阿鼻墨劍連續揮動,其實,早在撞擊之前,鐵門已經出了個大洞,一閃,我們就衝了進去。
無形攻擊驟然停止。
我和二千金貼在倉庫側面牆壁處,面面相覷。
本以爲,隱藏的敵人會跟着衝進來,到時候範圍縮小,我們就可以反擊了,沒想到,人家反而不動手了?
這意思就是,我們身在倉庫中,那東西就不進來,但我們要是走出倉庫,就會繼續轟擊?
“什麼鬼?”
驢子從皮包中探出了腦袋,不解的看向霧氣翻滾的破損大鐵門。
我和二千金保持防禦狀態,一點不敢放鬆。
笑話,任誰被人摁在那裡暴打了許久,好不容易得到回氣的機會了,也不敢放鬆警惕吧?
“我就說吧,那瘋女人9087號一出現,就代表我們將會受到襲擊。”
二千金心有餘悸的來了一句。
“還真是。”我和驢子異口同聲的迴應。
警戒了半響,破門處除了霧氣翻滾,真就沒有任何異常,就好像,先前那一番狂暴轟擊,不曾發生過。
“豹二,你覺不覺着,咱們和慶禾的遭遇反過來了?”
我腦中亮光一閃,如此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