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晉升到了鑄塔境後期,還一鼓作氣的衝到鑄塔巔峰瓶頸之前?
這一幕,簡直如做夢一般不真實。
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俊傑被擋在諸多瓶頸之前?每一次衝破阻礙,那都是質的昇華。
只要閉關修行一段時間,晉升鑄塔境巔峰將不再是夢。
狂暴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運行,持續的強化着身軀。
靈魂開始蛻變,強度翻着翻兒的上漲……。
許久之後,我收攏內勁兒於氣海之中,睜開了眼睛。
徐浮龍躲在牆角位置,震驚的看向我,驚聲說:“度哥,你的皮膚爲何變的這麼好?”
我驚訝的低頭看看自己,霎間,毫毛倒立。
因爲,皮膚變化非常之大,我甚至看不到自家的毛孔了,整體宛似玉打造的,沒有瑕疵。
急忙從皮包中掏出一面小鏡子,看了一眼鏡子,我就被嶄新的自己驚到了。
還是原來的那張臉,但隱隱的,似有某種光華透過毫無瑕疵的皮膚傳遞出來,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要不要這麼惹眼啊,這不太好吧?”
我心中忐忑,暗中運轉內勁,那種光華就被隱藏掉了,恢復以往狀態,無非是皮膚比以往要好一些,奇異魅力倒是隱匿掉了。
“呼,嚇死我了,度哥,你方纔太詭異了,我感覺你要超神了呢!幸好,只是曇花一現。”
徐浮龍拍着心口,很是誇張的樣子。
我沒工夫理會這廝的作怪,心念聯繫起二千金。
發現她早就回到鬼牢法具之中了,那對魚龍玉珏被她帶進法具內部空間去了。
二千金沒事,我就放下心來。
轉頭,看到擺放於身後的一衆物件。
入眼就是那幾件‘戰利品’,幾個鬼王的隨身兵器都在,甚至,還有那些金屬球形態的成套法具,這玩意兒可以變爲飛刀使用的。
物品在手,我就更放心了。
真擔心冥虛城中繳獲的‘戰利品’不讓帶出來。
眼下,戰利品允許我帶着出來,這就好哇,要不然,豈不是白折騰了五天?
“這裡是哪兒?我們在此多久了?”
我這纔看向精神抖擻的徐浮龍,問出關鍵問題。
“這裡是閻王殿中某間密室之內,你我在此三天之久了。崔判官說了,各隊都受傷不輕,需時間調養,所以,調整好了的人員,去閻王殿正殿等候,待到人員齊整了,他會出現的,然後,宣佈第一輪競賽成績……。”
說道最後,徐浮龍的語調低沉了下去。
顯然,他意識到了,成績墊底的替補遊巡,將要大難臨頭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沉默的起身,將戰利品和皮包背好,這個過程中檢查了隨身物品,確認‘它們’都在,這讓人安心。
而且,不但發現了馭獸匣,還發現新的魂石內芯安靜的躺在白骷法具旁邊,不由的會心一笑。
第一輪競賽結束,韓奪和馮駱印他們肯定活下來了。
按照規矩,一定是被送回陽世去了。
但有關競賽的記憶定是被清除了,魂石內芯物歸原主,這不,就出現在我的皮包之中了。這方面,陰司做的還算是讓人滿意。
馭獸匣安安靜靜的,但我隱隱的有感覺,憑藉此物,還能聯繫上不知身在何處的超等巨獸變異蜈蚣。
這讓我心頭暗喜,但並沒有莽撞的去實驗什麼。
轉念中,我又感慨起來。
冥虛城競賽後還活着的生人們,運氣真心不賴,他們都爲自身贏取了‘多活數年’的獎勵。
這份獎勵落在普通人身上,或許改變不大,但落到韓奪和步罕等法師的身上,當他們意識到壽元方面出問題了,就可以利用這多出的幾年,想盡辦法的去延長壽元了。
就如同數年前遇到墓鈴的我一樣。
要不是遇到了‘63號墓鈴’,意識到壽命出問題了,我早就化爲一具屍骨了。
所以說,韓奪他們也等同遇到了‘續命大機遇’,端看他們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至於痘痘,陳落穎,還有李阿如她們?只能祝她們好運了。
茫茫人海的,生靈億萬之多,想要再度相遇,難度可就太大了呀。
但我若是真的遇到了陽世中的她們,定會想辦法幫助她們活下去的。
當然,於那陽世中,她們必然不再是冥虛城之中的名字和身份了……。
與這些人,我只能說,有緣再見了。
“走吧,和我去正殿。”我對着徐浮龍擺了擺手。
他神態複雜的點了點頭,隨着我出了房門。
我倆沿着幽深長廊快步行走,沒多久,就從一個側門處走進了正殿之中。
和印象中一樣,大殿中,十大閻羅雕像都在,香爐中檀香嫋嫋的,桌案後並沒有崔判官身影。
桌案之前的那幾排長椅中,端坐着三個人。
正是一臉淡然的劍羅剎昊純子,眼神遊離的孟一霜和閉目養神的小沙彌圓鉢。
我心頭一動,看向殿門外頭。
‘冥火使者’竟然還站在門外,正對着我點頭示意。
我忙迴應着點了點頭,這纔看向三遊巡。
聽到了一絲動靜兒,圓鉢就睜開眼睛。
不約而同的,三人轉頭看將過來。
看來,三人都比我恢復的要快,這說明,我受的傷最重,所以,耗費的修整時間最多。
“阿彌陀佛,貧僧在此靜候許久了,再見姜施主的面,很是高興,善哉,善哉!”
圓鉢和尚站起身來,合十一禮,很禮貌、很虛僞的樣子。
“哼!”
劍羅剎昊純子擺架子的端坐在那裡,沒心思搭理我的樣子,孤傲的厲害啊。
孟一霜倒是站起身來,對我微微一笑,輕聲說:“姜度,我們就等你了,既然你來了,第一輪競賽的成績就該公佈了。說實話,我心頭很是忐忑啊,要是我的成績墊底,被地府就地抹除了,那你以後會不會想我呢?”
孟一霜還和以往一樣,和我說話時帶着輕佻之意。
但我看向她,只感覺看到了蛇蠍,哪敢隨意接茬?
只能冷冷的說:“一霜女士說笑了,咱倆並不熟啊。”
孟一霜沒發怒,只是狠狠的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