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要不是這一面的存在,我和牡丹指不定會遭遇更大的危險,這麼看來,還真得感謝瞳九一番。
正是因爲瞳九的性格影響,才導致血月做事不會太過決絕。
本座找到黑貓瞳二後,發現它的主人竟然是瞳九?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買一送一的找到了兩個副瞳,可是,更驚喜的還在後頭,那就是‘瞳六’的出現。”
血月指向了王探。
“紅兒,他就是瞳六,乃是本座九瞳人格中最睿智的存在,腦力上乘。”
“依稀記着,當年的很多大事都是瞳六親自策劃的,至於爲何最終本座沒有落到好下場?目前的記憶還不完整,屬於未知。但能早早的收回瞳六,是最有益的事兒。”
“有他天才般的大腦輔助本座,想來用不了多久,本座就能找到其他的副瞳了。他就是九重性格中的計謀大師,比瞳九那窩囊廢有用多了。”
“只要副瞳出現在主瞳的三百米範圍之內,本座就能感應的到,但不排除特殊狀況,比如,有高人施法干擾,那就不好找了。但有了瞳九的協助,本座有信心完成終極使命。紅兒,你也得幫我,好不?”
血月認真的看向沈紅。
“這是當然了,月哥,我爲了你死都不怕。”
沈紅依偎到血月懷中,輕聲問:“但你收回副瞳的過程,是不是得將他們的魂魄勾出來再引到自身之中?那樣一來,這幾個人是不是就等同死了?”
沈紅忽然這樣問。
“哈哈哈,說什麼傻話呢?它們回到本座這裡纔是回家。至於這些臭皮囊?不過是束縛他們本性的存在,本座是要幫他們溯本追源,這是返祖歸宗的正事,以後他們還得感謝本座呢。”
血月毫不在意的說着,根本沒將王離塔等人的性命當回事。
在他看來,他只是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並不在意這些副瞳轉世之後是人還是貓,反正都是臭皮囊。
他需要的只是覺醒了前世記憶的副瞳罷了。
“那月哥你下手幹淨利落些,別讓他們感知到痛苦。”
沈紅沉吟一下,緩緩勸說,眼中有一絲不忍。
“聽你的就是。其實,紅兒,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和瞳九的善良倒是有一拼,不過很多時候,這份婦人之仁會害的你功敗垂成啊。”血月應下這事,忍不住的說出這話。
沈紅癟了癟嘴,眼珠子一轉,轉換話題說:“月哥,今夜我才知道你九瞳的身世,還真是離奇。不過,你數年前爲何非要僞裝成王圖斤進入王家呢?藏在暗中不也一樣嗎?”
沈紅提出不解之處。
我再度豎起了耳朵,因爲,這是我非常感興趣的話題。
“唉,你當本座願意啊?還不是王圖斤那人的運氣太差了。”血月鬆開沈紅,攤了攤手。
“這話怎麼講?”沈紅不解。
“那老小子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給暗殺了,屍體都扔到江水之中去了,等我發現這事的時候,爲時已晚,而那時候,王離塔才五六歲,距離可以取回魂魄的最低界限‘七歲’還有一段時日。”
“她軟弱可欺的,我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可能是不想看到自己的轉世之身缺爹少娘吧,頭腦一熱,就僞裝成王圖斤的出現在王家了,並一直僞裝到如今,倒是給了王離塔一個父母雙全的生活。這樣一來,我心底也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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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如此解釋,藏在暗中的我們瞬間就明白了這份心理。
其實,在血月的角度去看,瞳九就是自己,自己也是瞳九,他不想讓自己缺爹少媽罷了,不要說什麼爲了王離塔,其實,只是自私的表現。
但王圖斤並不是他害死的,這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原來是這麼回事。”沈紅這才搞明白緣由。
“那後來你影響王家的那些孩子去欺負王離塔,就是爲了刺激她吧?”
沈紅捋清楚了血月的計劃。
“哈哈,沒錯,這些副瞳轉世之後,和新軀體的融合度很高,而我回收魂魄時,需要他們想起來前世的記憶,唯一有用的辦法就是劇烈的情緒刺激。”
“如是,我用迷魂術影響王奕雁她們去欺負塔塔,禍害黑貓塔球,以此刺激他們覺醒記憶。但只有塔球那裡成功了,黑貓覺醒了記憶,施展手段,逃出了那口鐵鍋,但卻被我暗中收了,一直到戮逐遊戲才放回來……。”
“塔塔這邊的刺激力度卻不夠,如是我藉着老太太壽宴的機會,爲塔塔和王探佈置了戮逐遊戲,讓他們參與其中身受各種刺激,在此過程中,爲了救活你,弄死一些王家人,同時,捲進來姜度,這是個一石數鳥的計劃,目前看來,完成比較順利。”
“我親自導演了多個戲碼,事後,王離塔得知父母雙亡後,受的刺激特別大,悲痛欲絕的。我又耐心等待了接近兩個月,她的前世記憶到底是覺醒了。”
“另一邊,王探在寺廟中也覺醒了記憶,如是,我決定今夜回收三個副瞳,黑貓{瞳二}和王離塔相依爲命的,它不會逃走,這點本座也算計的清楚。正好,你那邊的新生過程也完成了,煥然一新的,本座就邀請你今夜前來此地,見證本座的新生,同時幫着護法。”
“月哥,你果然非同常人,是個做大事的,能跟隨你,是我的榮幸啊。”
沈紅眼神變化莫測了數次,到底是下定了決心,要跟隨着血月一條道的走到黑了。
今晚之前,沈紅對血月的瞭解還停留在表面之上,但今夜之後,她算是窺看到血月的部分內心了。
幸運的是,我們一羣人趕上了這麼一場,也知道血月魔頭是怎麼回事了,更曉得了戮逐遊戲的始末。
此事的nèi mù讓人無比的吃驚,但總算有撥雲見月的感覺了。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嘀咕了許久,沈紅離開血月的懷抱,看了眼旁邊的墓地,幽幽的說:“月哥,你施法的將副瞳們都弄到這裡來,是準備用此地埋葬了他們的皮囊?”
血月站起來,看了看墓碑和墳塋,凝聲說:“數年前,本座入江,找到了王圖斤屍骨,一直存放於秘密地點。……導演了王圖斤夫婦死亡的劇情後,本座暗中將王圖斤屍骨和崔雅的合葬一處。”
“王離塔、王探和黑貓塔球,都屬於王家的一份子,轉世一場,畢竟還有份香火情在,本座就琢磨着,辦完正事之後,得將他們失去了魂魄的屍首,葬在王圖斤夫婦的身畔,也算是全了他們這一世的緣分,一大家子整整齊齊的擺在這裡纔好看不是?”
“本座的這點慈悲心,都是被瞳九給影響的,每每做事,無法狠毒到極致。有時候,本座都嘲笑自己沒用。本座很是懷疑,當年在方外時就是受累於瞳九的善良和怯懦,導致最終落得個九瞳崩散的下場……。”
血月的語調低沉下去。
“月哥,你別這麼想,你的記憶完整之前,任何的推論都是沒有依據的。”沈紅上前,挽着男人的臂膀安慰着。
“本座明白,紅兒,你放心就是,本座不會鑽牛角尖兒的。……該做正事了,紅兒,你在一旁護法吧,本座要施法勾魂了。”
血月穩定了心緒,陰森的看向三個預定目標{副瞳}。
而我,暗中取出了阿鼻墨劍和封魂鏈鉤,法力和古武氣勁兒都在經脈中運行起來,將自身的狀態向着巔峰推動,眼睛也危險的眯縫了起來。
通過這兩個死而復生之人的對話,戮逐遊戲的來龍去脈已經無比清楚了。
我方,必須全力以赴的去阻止血月殺人!
保護好塔塔他們,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