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三人看的一頭霧水,都這個時候了,主上怎麼還要問那些不相干的人?
“聽說,白子陌從狩獵那日過後,就一直在無極宮閉關。。 更新好快。”朱雀立即迴應。
軒轅傾聽完,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勉強支撐着站起身來,“收拾一下,出宮。”
馬車緩緩駛出宮‘門’,他沒有去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行宮。狩獵盛事已過,外國來的貴客陸陸續續全都離了帝都,行宮內,十分的清靜。
只是,讓朱雀他們想不到的是,回到行宮的第一件事,主上竟然是召集禮儀官,詢問了一下皇上與赤狄公主大婚的事宜進展的怎麼樣了!
這讓跟了軒轅傾十多年的朱雀三人都無從猜測,主上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軒轅天在御書房內忙於政事,聽到軒轅傾出宮的消息,緊了一下眉宇,批閱奏摺的手微微一顫,一滴墨漬滴在奏摺之上。
這孩子的倔強,可與他母親如出一轍。
“國師現在何處?”他朝一旁的值事太監詢問道。
“回陛下,國師從狩獵那日便言身子不適,一直在無極宮閉關。”一旁的太監立即迴應了一句。
白子陌閉關?軒轅天放下手中的筆,神‘色’微變。
“命太醫院,御膳房,‘抽’調一些人來,去行宮內好生‘侍’候,行宮內的閒雜人等,全都撤離,讓九皇子好生休養。”
“是。”太監立即按軒轅天吩咐去準備。
“慢着,北翼王妃現在何處?”
“奴才不知道,好像是一直沒見王妃出現過。”一旁的太監立即迴應了道。
“知道了,退下吧。”軒轅天合上奏摺,擡步朝御書房外而去。
隆冬的腳步依然來臨,天空似有‘陰’沉之‘色’。
然而,比天氣爲爲‘陰’沉的,卻是整個宮內上上下下的氣氛。
北翼王竟然在狩獵場受傷,這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狩獵場是何等地方。
然而,更讓人揣測不休的是,九皇子不小心受傷之後,皇上連寢宮都讓了出來,而且還親自照料九皇子。
可見,對九皇子的偏愛有多濃。
朝堂之中,也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按道理,九皇子在秋圍狩獵過後,就要回到封地,可是這傷,再加上皇上與赤狄公主的婚事。
估計今年都要在帝都常住了!
千相宇看着‘交’頭接耳的百官,心中也是無味雜陣,難道,這大胤的天真的要變了嗎?
懷南境內
青龍等人便在竹林外的院子裡暫時安頓,才一日時間,院子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傍晚時分,竈房的煙囪內,升起了嫋嫋白煙。
在這一片寧靜的山林中,顯出一抹特別的溫馨。
流風住在內院,竹屋內,也有一兩冊醫書,他雖然是神醫世家出生,但也沒有見過那些古方。
憑記憶揣摩着那些古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研究‘藥’劑。
青龍從外面匆匆而來,直奔內院而去。
“流風公子。”
“何事,如此緊張?”流風轉過身來,看着青龍。
“我收到了朱雀的消息,主上的身子……”
流風只是微微緊了一下眉宇,接過青龍遞上來的消息,匆匆過了一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沒有了天寂護體,不過這個時候的軒轅傾,是最危險的,卻也是最安全的。
可是,他的身子,如果沒有天寂護體……
“我立即研製幾副‘藥’劑,你命人送去。”流風沉聲說了一句,“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讓小玥知道。”
“明白。”青龍立即點點頭,“主上也是這個意思,我這裡還有一封主上親筆信,我這就去拿給王妃。”
竹屋內,千玥拿着一本古籍正在認真的翻看着,從出生那日起,她的記憶力就很好,幾乎過目不忘。
所以,她纔想趁着有限的時間裡,儘可能的吸收一些,可以爲她所用的東西。
“王妃,主上送來消息了。”
千玥立即擡起頭來,眉宇間有些急切,“快拿來。”
青龍將書信遞上,輕輕的退了下去。
千玥緩緩打開信紙,也是薄薄的一張,上面的字體,清雋而又蒼勁有力,字字落入她的眼底,似他就在耳邊輕輕的訴說。
“多少紅燭淚,多少相思寄,一朝‘陰’晴圓缺,一朝不捨離別,汝入吾心,從未離也。”
千玥擡起手,一字一字撫‘摸’去,墨中似乎帶着他獨有的清香,趴到一旁竹臺上,輕輕的折着手上的這張信紙。
其實,小傾傾,跟本就不是那種悶‘騷’的人,信上的這些話,就足以證明了。
真的有那麼想她嗎?以至於,想以伴着紅燭一坐到天明?
想着小傾傾看着燭光,想着她的樣子,也是醉了。
“嘻嘻。”千玥忍不住笑出聲來,信紙在她的手上,反覆摺疊,漸漸成了一個心型。
你妹的,這算不算是情書啊?!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收到這種玩意兒啊。
好吧,心跳都開始加速了。
馬上都要當孃的人了,竟然還被他爹隔了千里之遙給調戲了一把,定力真是越來越差了。
“要不要回信呢?”千玥喃喃自語。
“可是從來都沒有寫過這些‘肉’麻的東西腫麼破?!而且,也不會小傾傾那種文縐縐的語氣啦~”
千玥靠回軟塌上,被疊成了心型的信紙在她修長的指尖轉動。
那抹愉悅的笑容,都掛到眉梢上去了。
突然,她起身,‘抽’出一張白紙,對着上面,“木哪,木哪,木哪!”印了三個大大的‘脣’印。
看着那鮮紅的‘脣’印,癡癡的笑了起來。
“這個,足夠知道我有多想乃了吧!”千玥摺好,放到信封裡,“黑妞,把信拿出去。”
“嘎嘎。”寫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黑妞的烏溜溜的眼睛轉啊轉的。
“你一個鳥,懂什麼叫少兒不宜嗎?”千玥覺得這鳥要成‘精’了,而且怎麼都都覺得,它這模樣賤極了。
“嘎嘎!”本尊當然懂,要不然你的肚子是怎麼大的?
千玥瞪了黑妞一眼,滿頭黑線,卻被這個二貨給堵的啞口無言。
黑妞叼着信,趾高氣揚的出了竹林。
看了看天‘色’,接近午時了,習秋提着食盒,緩步而來。
“小姐,今天做了一些你愛吃的青筍炒‘肉’,還有一點鮮磨出來的果汁。”習秋一邊將膳擺好,一邊向千玥介紹着今天的菜‘色’。
千玥看着習秋有些擔憂的神‘色’,淨了手坐下來開吃。
“小姐,還合胃口嗎?”習秋有些擔憂,她的手藝,自然不敢跟殿下比。
“不錯。”千玥點點頭,“以後,不用爲了我費盡心思,你們吃什麼,我吃什麼就行了。”
“小姐,不麻煩的。”習秋立即搖了搖頭,“只是可能,沒有之前的大廚做的好。”
“他做的東西,帶着他對我的感情。”千玥呢喃了一聲,滿是懷念。
“啊?習秋微驚,接着湊到千玥身前,“小姐,你都知道了啊?”
“嗯。”千玥點點頭,“沒有他慣着,我粗菜淡飯也吃得來。”
習秋在一旁沉默了一陣,的確,殿下對小姐,可以說不管從任何地方,都是事無俱細,她一直所小姐突然離開了殿下,會很不適應。
不過,小姐好像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卻莫名的讓人心酸。
千玥吃着東西,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寵着他,愛着她,慣着她。
可是,他都不在身邊了,她只有自力更生。
也是有了這樣的前後對比,她還是覺得,有人寵着愛着慣着才幸福啊。
“有君行之的消息了沒有?”千玥輕輕的吹着湯,這纔想起,青龍他們都到了三日了,還是沒有君行之的消息。
“青龍與他聯繫上了,好像一直在與那個荀怪糾纏。”
“他是個很自信的人,在荀怪的身上吃了虧,一定會討回來。”千玥接着喝湯,想着那天君行之的神‘色’。
不管如何,這一次,她是真的欠了君行之一個人情。
“別院外面的佈陣情況如何了?”
“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出去都是青龍帶着我去,要不然,我跟本就找不到回來的路,小姐,還有一事,好像‘花’扶影也來了懷南。”
“來就來吧,有利無害。”千玥點點頭,有‘花’扶影在,對荀怪都是一種牽制。
“你自己的事情,也要抓點緊了。”千玥朝習秋提醒一聲。
“我知道啦。”習秋點點頭,臉上染上一絲紅暈。
千玥用過午膳,小歇了一會,又起身來看書。
這樣的狀態就這麼持續了下來,只要她醒着,不是打坐,就是看書。
有了天寂打底,她的身體再也不是以前的廢柴之軀,再加上前世從小就開始習武的底子,現在的她的進步,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天寂之所以強大,是因爲他可以控制萬物的真氣。
在這一點,彷彿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不過通過這幾日深刻的瞭解,似乎也不盡然。就算是天寂再如何強大,也會有同樣相剋的功法,不過目前來看,還沒有人能夠剋制得住天寂的功力。萬物相生相剋,這是恆古不變的定律。她放下書,隨手翻開一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一臉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