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秋不由自主的嚥了一下口水。就連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對這具玲瓏有致的嬌/軀移不開雙目,更別得深愛着小姐的殿下。
如今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已經褪去了那份青澀,正是妖豔怒放花朵,飽滿豐潤,簡直就是尤物的代名詞。
“我再泡一會吧。”水中的小女人,終於軟糯糯的開口。
“好吧,不過記得不要泡太久,小小姐可能要睡了,我去瞧瞧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流風公子的。”習秋緩緩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千玥一動也不動,爬在水裡好好的享受着,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軒轅傾那一陣又一陣激情給榨乾了。
不知不覺,她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主人……”
“主人……”
千玥緩緩睜開雙眼,四周,是一片冰天雪地,任何影物都沒有,天地之間只有冰雪之色。奇怪的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主人,你終於來了。”又是一道聲音響起,聽起來,脆生生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一抹好感。
“你是誰?”千玥朝四周望去,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影。
“主人,你快來,快來找我呀,我被壞人欺負了,還把我關在這裡,關了好久好久……”
“你是誰?我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救你。”千玥朝四周尋去,還是沒有發現一絲可疑之處。
突然,四周的雪色好像被融化了一般,全都匯聚成了水,如同一個巨浪一般,將她吞沒。
“嗚!”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千玥一時間難以承受。
她突然揮動着雙手,朝上面游去,終於,一絲空氣吸入鼻腔內,她才感覺好受一些。
擡起手,抹掉臉上的水漬,四周,還是那片氤氳之色,她看了看自己所站的地方,正是池子淺水區往下一點點的地方。
可能是她睡着了,被水的浮力帶到了池水中,然後被淹沒了。
輕輕的划動着水波,游到池子的邊上,拿起帕子輕輕的將臉上的水漬擦乾。剛剛她都個短暫的夢境又控制不住的浮現在腦海中。
她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而且還那麼的真實?
將髮絲全都挽起來,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上岸,她已經將這個夢境拋去腦後,穿上衣服,腳步發虛的到正殿內去找些吃的。
“孃親。”小云朵被習秋抱着,朝千玥伸出手。
千玥放下手中的糕點,拍了拍手將小云朵接到懷裡。
“好像又重了,成了貨真價實的小包子。”她忍不住,朝小云朵圓潤的臉蛋親了一口,真是滑嫩啊,像是可口的果凍一樣。
小云朵立即熱情的迴應着孃親,在孃親香香的臉頰上就是一陣狂啃。
“睡睡,孃親睡。”小云朵反覆的重複着。
“原來好幾天沒有和孃親睡,想孃親了是嗎?”千玥心裡疼愛的不行。
小云朵點點頭,一下子撲到孃親的懷裡。
“好,孃親陪小云朵睡。”千玥緊緊的抱着懷中的小包子,笑顏如花。
習秋將髮絲輕輕的給小姐擦乾,看着在牀上鬧成一團的母女二人,帶着笑意退了出去。
月影西斜,東方笑塵舉杯的手,已經有些搖晃,馬上都到子夜了,也不見他起身告辭。
“來人,準備客房,帶東方公子下去休息。”軒轅傾輕聲吩咐。
玄武立即進來,將東方笑塵請了下去。
“喝,不醉不歸。”東方笑塵還在吵着,被玄武拖着,沒入夜色之中。
軒轅傾放下手中酒杯,緩步走到窗前,夜裡的涼風徐徐而來,吹散了他淺淺的酒意。
“無極宮可有異常?”
白/虎的身影立即出現,“有人夜潛,不過被國師料理了,看樣子,應該沒查出是什麼身份。”
“果然不出主上所料,有的人是衝着乾坤陣來的。”軒轅傾緩緩道了一句。
“主上,這之中的人,會不會與東方笑塵有關?”白/虎覺得,這些人之中,最讓他們警惕的就是東方笑塵。
“他今日來便是避嫌來了,如果他出手,恐怕也不至於沒無極宮便被白子陌料理了,不過,也不排除他也是衝着乾坤陣來的。”軒轅傾握了一下玉白修長的手指,眉宇間有一絲憂色。
“盯着這些使臣,一但有異動,立即彙報。”軒轅傾沉聲吩咐。
“是。”白/虎立即退了下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軒轅傾回到寢宮,喝了一些清茶驅散了口中的酒味,他沒有馬上到內室,而是走到偏殿,沒入那一池碧水之中。
“乾坤陣。”他呢喃了一聲,眉宇更緊了幾分。
若千玥真的是乾坤陣的主人……
他周身的水突然向外擴散,水花四漸,落了他一身,顯得有幾分狼狽,他沒有揮去臉上的水滴,暗暗握緊了雙手。
他絕不能讓他的女人,在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內守護乾坤陣!
水波漸漸平靜下來,他拿起帕子,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漬,披着袍子緩上朝內殿走去。
牀上的母女二人,抱的緊緊的,睡的正香甜。
他緩緩側身,輕輕的從千玥的身後環着她。
“你回來了?”千玥睡意朦朧,近乎呢喃的說了一句。
“回來了,睡吧。”軒轅傾擡起胳膊,將她的小腦袋放在他的胳膊,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千玥朝他的懷裡縮了縮,又沉沉睡去。
夜色正濃,也有幾分微涼的舒爽,一道絳紫色華服的男子戴月而歸,眉宇間隱隱有絲疲憊之色。
突然,夜風中閃過一絲氣息,軒轅承立即警惕起來。
只見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落到只離他只有十步遠的地方。
“來者何人?”一旁的侍衛立即冷聲詢問。
那人未轉身形,只留一個背影,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只看得出身形,其餘什麼也看不真切。
侍衛沒有聽到回覆,立即舉着火把上前,可是就在離那人還有五步遠的時候,火把全部熄滅。
這些人,不敢再妄自上前,但又不好直接退回來有損氣勢,只能尷尬的站原地。
軒轅承看着這一幕,心中升起一抹熟悉的感覺,幾個月前,生死一線之時,也是這樣的場景。
“原來是恩人,恕我眼拙,沒有看出來。”軒轅承說道,但卻未擡步上前,因爲他知道,此人不願意任何人靠近他三步以內。
突然,那個寬大的袖袍一揚,一個用包裹纏繞着的東西朝軒轅承飛去。
“好好看看。”那人說完,飛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軒轅承打開,發現是一份竹簡,既然是那人給的東西,自然不是普通之物,他看了看身旁的侍衛又將竹簡包好。
“回府。”
一行人迅速朝三皇子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宮內,軒轅承直接來到書房,拿起起一盞燭火放在書案旁,這纔將竹簡打開。
“乾坤陣!”軒轅承心中一涼,怎麼可能是這個東西?
他仔細一看,雖然上面的內容他不是很明白,不過他看得出這份東西的得要性,單是那個圖,就已經讓他腦門一熱。
這上面,好像記載是有關封印之術的東西。
他的心中有些疑惑,那個人將這份東西給自己,究竟有什麼意圖?他緩緩將竹簡捲起,思緒紛亂。
而且,從那個人的行爲來看,好像知道他統領着天網,在查有關乾坤陣封印的一切資料。
外人都只看到,他在府內整日無所事事,卻不知他傷勢一好,父皇便交給了他這樣一項嚴峻的差事。
當年封印乾坤陣的五位高人的血脈,已經找到了三位,國師,軒轅傾,君行之,還有兩位尚不明確。
會是救了他又將這份竹簡送來的人嗎?
“來人,入宮。”軒轅承迅速換上一身夜行衣,拿着那份竹簡迅速的朝皇宮而去。
軒轅承通過秘室來到天授宮的時候,軒轅天已經得到消息起身,只披了一件外袍的他,看起來有幾分憔悴。
“父皇,兒臣剛剛得到一份這個東西。”軒轅承立即將那份竹簡呈了上來。
軒轅天打開一看,神色微變,天授宮的秘室裡收着的,也只是一個手抄的殘卷而已,沒想到,這一份竹簡竟然是一份真跡,正是出自三百年前當朝國師之手。
“父皇,你份東西是真的?”軒轅承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幾眼。
“這上面的東西,只有國師看得懂。”軒轅天的將竹簡移到燈下,只有五行圖上的字跡,淺顯易懂,但卻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有了這份東西,是不是可以將乾坤陣再次封印?”軒轅承英氣的眉宇間,閃過一絲迷惑。
“一切都是未知,當年,能封印乾坤陣是因爲乾坤陣有人守護,但是強行封印這後,卻害得那守陣之人灰飛煙滅,便也種下瞭如今的惡果。”軒轅天若有所思。
“靈石已經得到,但朕卻遲遲不敢讓靈石恢復,就算是再施封印之術,萬一無法封印,反而另乾坤陣開啓,大胤也將隨之傾覆。”軒轅承一聽,神色也凝重了幾分。“最好的方法,便是能找到乾坤陣主人,待乾坤陣認主,便將其一同封印。”軒轅天悠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