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我和護士大姐委婉的表示說,自己有心想要學習一下法律知識的時候,她竟然一臉鄙夷的說,“現在纔來看憲法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我強忍下心裡的暴脾氣,陪着笑說,“學習法律知識,做一個守法的好公民是任何時間都不晚的……”
也許是她被我的“真誠”所打動了吧,最後那個護士大姐還真幫我買回來了一本紅色的憲法冊子,隨後我很正式的第一頁的空白處寫了以下這段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因爲我從內心無法接受你是另一個我,像你應該也不想接受我是另一個你一樣。但是你的出現既已成事實,我也不想抱怨太多……雖然你我現在心裡想的最多的都是該如何將對方除掉,可是我們卻不得不共享一副身體,因此保護這副身體是你我共同的責任。如果這副身體受到任何形式的傷害,那這其的風險可是我們要一起共同均擔的。如果你有幸看到了這本書,那麼請你仔細閱讀面的內容,並且務必將其記牢,你的其他行爲我暫且管不着,可是但凡是面寫明的違法亂紀的行爲,你一件都不能做幹,畢竟你也不想再次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身陷囹圄了吧?”
寫完這段後我的心裡真不是個滋味兒,明明這身體是自己的,可小爺我卻還要和那個傢伙好說好商量,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之後我把那本憲法的小冊子鄭重其事的揣在了身,雖然我也不希望那傢伙再跑出來一次,可是不怕一萬怕萬一啊。
做完了這些事兒後,我突然發現自己再無其他事情可做了,一整天都只能瞪着眼睛看向窗外……心想着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被關進監獄,可是這種失去自由的感覺也差不太多了。
即便現在的我已經很慘了,可是我卻還在惦記着那幾個被解救出來的孩子,還有菜園子下埋的那個小小的嬰屍……不知道這些可憐的孩子還有沒有機會找到他們的親生父母了。
兩天後,我迎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訪客,竟然是那兩個爲我作證的小男孩!他們是在警察的陪同下過來的,雖然他們看我的眼神多少有些恐懼,可是我在其看到更多的竟然是崇拜之情。
畢竟我現在在警方的眼是個“極度危險的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在這兩孩子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是不會帶他們來探病的。
我當時爲了鼓勵他們,用那隻唯一可以活動的左手摸了摸他們腦袋說,“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其一個男孩一臉興奮的說,“我們這幾天吃的可好了。”
我聽了心莫名一酸,這兩孩子都是八、九歲的樣子,如果是在自己親生父母的身邊一定正是倍受疼愛的年紀,可他們現在卻因爲吃了點兒好吃的高興成這樣兒……真不知道他們之前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那天你好厲害……我長大了也要像你一樣打壞人!”這時另一個男孩突然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一聽臉頓時變的有些尷尬,忙說,“叔叔的腦子壞掉了,所以不記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當時不害怕嗎?”
剛纔那個因爲吃而沾沾自喜的男孩聽了用力搖頭說,“不害怕,如果我們有叔叔這大的個頭兒,也會去打壞人的。”
我心想壞了,這不是給孩子做了個“以暴制暴”的壞榜樣了嘛?於是我忙對他們解釋說,“那天叔叔的行爲是不得已而爲之,雖然救了你們,可是卻也犯了錯誤,你們現在還小,能做的是以後要好好學習,用知識武裝自己,這樣才能成爲真正的強者,知道嗎?”
兩個孩子聽了以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被那個警察又給帶了出去。看他們走了之後,我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乖乖……現在的孩子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分分鐘啊!還好最後我厚着臉皮說了一些我自己都想吐的話纔多少往回找補了一下,看來教育孩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誰知在我一個人躺在病牀暗自感慨的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四個臉掛彩的年輕男人。當我看到他們幾個人後心裡是一沉,能隨便走進這間房的除了醫護人員只有警察了……
看這四位的臉色,十有八九是被我幹翻的那幾位110的警察吧?我這時心不由得暗暗叫苦啊,這哥兒幾個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事後算帳不成嗎?
於是我只好硬着頭皮裝傻充愣道,“幾位找誰?”
四個小警察全都一臉怒容的將我從看到下,看的我是渾身直發毛,心想於與這麼看着我,還不如揍我一頓當扯平算了呢?最後還是爲首的一個大高個兒冷聲的說,“你叫張進寶?”
我一臉無辜的點點頭說,“嗯?你們幾位找我?”
這時聽高個子身後一個一臉清秀的小警察嘎嘣嘎嘣的捏着指關節說,“身手不錯啊,以前練過?”
我很認真的搖頭說,“沒有,我小學到大學只打過三次架,每次都是被打的那一個……”
幾個人聽了臉色一青,估計都以爲我這是在調侃他們呢,於是這哥兒幾個二話不說的呼啦一下圍到了我的牀前,大有立刻把我從牀揪下來的架勢。
還好我的心理素質過硬啊,愣是死撐着假裝並不認識他們,還一臉驚恐的對他們說,“你們到底是誰啊?我可跟你們說,病房外面可是有警察守着的,你們如果敢亂來我可叫人了!”
四個小警察聽了都發出了一陣輕蔑的冷笑說,其一個更是冷哼道,“叫啊!使勁兒叫,叫破喉嚨看看有沒有人會進來救你……”
我聽了心一陣的惡寒,這臺詞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我不是在醫院裡嗎?怎麼整的我跟遇到山賊似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