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城門我的身體突然被風吹的向右傾斜,我心裡一驚,暗想這黑風暴的力量也太大了!
還好我和丁一的手綁在了一起,我纔不至於被風吹跑了。可誰知就在我出城還沒走幾步的時候,突然間就感覺心裡憋的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着千年的怨氣爆發不出來一樣。
讓這我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實在經受不住這種感覺的折磨,頓時喉頭一甜,眼前感覺陣陣發黑,接着就天旋地轉般的失去了意識……
等我慢慢恢復意識後卻驚奇的發現,四周竟然平靜了下來,頭上的天空上豔陽高照,白雲朵朵,哪裡還有半點黑風暴的影子了?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拉身邊的丁一,可是一拉之下才發現,我左手上綁着一條鬆垮垮的圍巾,而圍巾的另一頭卻是空的?!
當我發現身邊的丁一不見了的時候,心裡開始有些害怕了。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有他在,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我都可以坦然面對,可是現在……卻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丁一!你死哪去了?”我徒勞的對着空氣大叫着,可是卻得不到半點回應。
最後只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爲人在緊張和恐懼的時候大腦很難正常的思維。冷靜下來後我觀察四周的事物,發現和我昏迷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我依然是在古城的大門前,只是我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現在的天氣很好,視野可以看的很遠,我放眼望去城外沒有半個人影,丁一肯定不在這裡,難道他回城了?可是我怎麼也不能相信他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自己回去!
可是細想之下卻發現,其實我和丁一併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熟悉,到目前爲止,我除了知道他叫丁一,是黎叔的徒弟之外,其他就一無所知了。
人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選擇保自己的命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誰也不是你親媽,沒有這個義務一定要捨生忘死的救你。
可是話雖如此,我的心裡還是感到有些沮喪。我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決定還是要先回城裡找黎叔他們,畢竟一個人想要在這裡活下去真的太難了!
結果……當我一推開門時立刻傻了眼,只見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古城裡突然變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我足足站在那裡愣了有一分鐘的時間,才慢慢的走向城裡的人羣當中……
看他們的穿着應該是這裡的居民,這些人一個個都在忙碌着自己手裡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這些來來往往的人們都有說有笑的在這個貌似集市的地方穿行。忽然一個古怪的念頭從我的腦海裡冒出,難不成我穿越了?
可我馬上就讓這個想法給雷到了,肯定是電視劇看多了纔會胡思亂想!還穿越呢?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可既然我不是穿越那眼前的這一幕又怎麼解釋呢?
我試着和他們打招呼,可是他們卻都對我視而不見,看來我和他們並不在一個時空裡,也許只是某個點的交匯重合,才讓我有幸能看到千年前的景物吧!
突然間我很好奇,很想見見我們之前住的那個房子的主人,於是我就快速的朝那個土坯房走了過去。
一進門我就發現這裡再也不是那個滿是灰塵的房間了,裡面收實的井井有條,這裡主人應該是個很勤快的人。
這時屋門被人從外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着素衣,身材纖細的女子。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時,我就認出她就是神廟裡的那個屍新娘!
別問我爲什麼知道,因爲當她慢慢靠近我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那種“無比濃郁”的悲傷……
女人果然長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好看,雖然她並不是那種“一見傾人國”的絕美姿色,可是卻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只是她的臉上現在多了一絲愁容,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我圍着女人看了一會,心裡暗叫可惜,這麼一位楚楚動人的女子竟然會被獻祭給水神,真是太沒天理了!就在我爲之惋惜的時候,一個白衣老者和幾個手下走了進來,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善,我暗暗的爲這個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原來這個老人是位大祭司,他來通知這個女人,由於這些年城外的黑風暴肆虐,所以必須要給水神獻祭才能保住城裡的水脈。而她,已經被選爲獻給水神的新娘了,讓她做好準備,今天晚上活祭儀式就會舉行。
女子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冷冷的看着大祭司一行人,眼裡滿是仇恨。這些人走後,一個老太太快步走了進來,她不停的勸說着女人不要再等了,趁現在還來的及就嫁給那個人吧!
原來這裡每次獻祭給水神的新娘都是城裡年滿20歲卻還沒嫁人的女子,而她今年正好20歲。
老太太見女子一直不爲所動,急的直掉眼淚,可還是不停的勸說着女子,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我看了一會才明白,原來這個女人叫雅蘭,她本來是城主小兒子的戀人,應該早就嫁給少城主的。
可是三年前,城主聽信了剛纔那個大祭司的讒言,派自己的小兒子出城去找新的水源。這個少城主在臨走前對雅蘭說,讓她等他一年,一年後一定會回城娶她。
可以誰知道少城主出城後就音信全無,雅蘭等了他一年又一年,卻一直沒有等到這個少城方回來。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大祭司和城主大兒子的陰謀,是他們設計想要害死城主的這個小兒子。現如今城主的大兒子又想逼雅蘭嫁給他,否則就會被當成祭品獻給水神。
雅蘭心知自己的愛人可能已經葬身沙海,本就無意獨活,她雖然沒有能力爲愛人復仇,可卻怎麼也不能嫁給害死愛人的仇人!
於是她毅然決然的同意了,當水神的新娘……
雖然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別說改變歷史,就是想碰一碰這個空間的事物都難,我現在也只不過是這段歷史的見證者罷了。
不多時,一羣身材壯碩的婦女走了進來,她們是來給雅蘭換上新娘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