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我早上丁一用彈弓把小區裡的鏡子打的一面都不剩了!我聽了忙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說,“啥?全給打碎了?那孫左棠不是就知道我們對付他了嗎?”
黎叔聽了無所謂的說:“他在給你下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咱們也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的了!”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就見丁一手裡拎着彈弓走了回來。看他的心情不錯,我就笑着對他說,“怎麼樣,打的爽嗎?”
丁一晃了晃手裡的彈弓說,“絕對彈無虛發!”
雖然我們圖一時的痛快,敲掉了孫左棠在小區裡擺放所有小鏡子,可還是不能不防着他再來給我們搞事情。其實像黎叔和廖大師這樣的風水大師,通常的時候是不會管一些心術不正之人爲了一己私利而布的風水局的。
可是這次卻不同,用黎叔的話說,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那就不只死掉十幾個小孩這麼簡單了!如此違背天理循環的強行施術,他們是不能不管的!
可是能有幾分把握,他們似乎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在黎叔和廖大師的從業生涯裡,這次算不算最爲兇險的一次,因爲畢竟這次是人與人的爭鬥……
可說也奇怪了,自從丁一把小區裡的那些小鏡子都給打碎之後,原以爲孫左棠會立刻向我們發起報復,結果等了兩天,他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樣一來反到讓我們更加心慌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呢……爲了能知己知彼,我只好又從豆豆媽那裡下手了。
誰知我還沒開口問呢,她竟然說有事情要找我幫忙,我一聽忙對她說,“說吧,什麼事?”
豆豆媽告訴我,這幾天孫左棠病了,他家裡的米麪糧油都沒有了,小亮的藥也沒了,所以他就拜託豆豆媽幫他買些食物,再就是幫他把小亮的藥取回來。
豆豆媽一早已經去醫院取回了小亮的藥,只是這米麪糧油她一個人拿不動,這纔想到了找我幫忙。我一聽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我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看看孫左棠怎麼?
當天下午,我就拎着着一袋米、一桶油和豆豆媽一起敲開了孫左棠的家門,孫左棠開門後看到我站在豆豆媽的身邊,表情有些驚訝。
毫不知情的豆豆媽熱情的將我介紹給孫左棠,說我是她的朋友,幫她把東西提上來。孫左棠禮貌的衝我點了點頭,我見他臉色蒼白,應該是真的不太舒服。
豆豆媽是個熱情的女人,我本想着放下東西就走呢,結果卻被她拉住,非要幫她的孫大哥把飯做好了再走。你說你做就做唄,還非拉上我不可。
還好那個孫左棠一直都在小亮的房間裡,不然如果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轉悠,我還真有點害怕……對於做飯,我最多也只能打個下手,見豆豆媽正在鍋裡不停的翻炒着,我的思緒就開始有些走神了。
突然,我感覺我前面的玻璃上有些異樣,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有一隻無形的手正上面寫着字,雖然字有些歪歪斜斜,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救救我丈夫”幾個字。
我當時震驚極了,這個口氣顯然是孫左棠老婆寫的,在上次那張照片裡我見過她的陰魂,她爲什麼要讓我救救孫左棠呢?
那幾個字很快就被廚房裡的熱氣薰沒了,彷彿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樣……飯做好後,豆豆媽就和孫左棠打了聲招呼我們就離開了。
我在臨走的時候,豆豆媽竟然還約我明天一起來!我有些心虛的答應了她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b2樓,趕緊回了家。
回家後,我把自己今天在孫左棠家裡遇到的事情和他們一說,他們一個個也都是搞不清楚狀況,爲什麼那個陰魂會讓我們救救孫左棠?!
至於孫左棠這幾天會生病,廖大師說這極有可能是因爲他遭到了反噬。
我聽了就好奇的問:“反噬?什麼是反噬?”
黎叔給我解釋說,“你前幾天中的蠱,也叫降頭,施降者利用蠱蟲去操控別人,害人性命。可是一旦降頭被破解,那麼施降的人就會受到同等力量的反噬,輕則重傷,重的可能會丟了性命……”
我點了點頭說,“你的意思就是說,他這幾天病成這樣,就是因爲前兩天沒害死我,自己得到的報應?”
黎叔想了想說,“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我聽了以後連連咋舌的說,“這可是個高危行業啊!你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非要整這麼邪門的事情呢?”
黎叔知道我明天還要和豆豆媽一起去,就給了我一張符,叫我明天進門後趁豆豆媽不注意的時候貼在她的後背上,那是一張引魂符,到時附近的陰魂就可以上她的身。
如果孫左棠的老婆有事救你,就一定會上了豆豆媽的身,到時候你把事情問清楚之後,就將引魂符取下即可。
第二天上午,我就又一次跟着豆豆媽去了孫左棠的家。可一想到一會要利用豆豆媽,我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心。
一進門,孫左棠就還和昨天一樣,給我們開了門之後就進了小亮的房間裡一直沒有出來。
豆豆媽就和我一起進了廚房,準備爲孫左棠做出一天的飯菜來。我見孫左棠應該不會走進廚房來,所以就趁豆豆媽不注意,就將昨天黎叔給我的引魂符給她貼上了。
起初剛貼上的時候,我也沒有感覺到豆豆媽有什麼變化,還是哇啦哇啦說個不停,可就在我以爲黎叔這老東西給的引魂符不好使的時候,就見剛纔還好好的豆豆媽,這會兒卻突然身子一頓,然後緩緩的回過頭看向了我……
其實說實話,這個時候我有些後悔了,如果這是孫左棠給我下的圈套,他老婆上了豆豆媽的身上,然後再叫來孫左棠,兩人一起收拾我怎麼辦呢?
結果這女鬼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我瞬間就安心了許多。只見她一臉焦急的對我說,“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