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籣姍姍再回憶起當時的事情,連她自己就感覺非常的不真實,袁朗每次來都跟自己在做夢一樣。 雖然她心中也有疑問,可是又不敢問父母,因爲她害怕一旦問出口之後,袁朗就再也不會出現了,所以她就故意忽略了許多袁朗身上的可疑之處。
聽籣姍姍說了這麼多之後,我大概其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只怕那個“神出鬼沒”的袁朗小哥哥未必是個活人……而籣姍姍的年紀太小,且又被這個好看的小哥哥迷的找不着北了,所以自然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可這小姑娘肚子裡懷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鬼魂可以讓活人受孕的,所以料想她肚子裡的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善類。
隨後我又讓籣姍姍和她媽媽仔細回憶了一下,就在袁朗出現之前,家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可因爲這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所以她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什麼。
至於籣姍姍口中的這個袁朗,她知道的也不多……原先她以爲袁朗是爸爸的朋友,所以也就對他的事情沒有打聽太多,因此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袁朗之外,就只知道他今年22歲。
還好籣姍姍因爲太過愛慕這個小哥哥,所以在他不再出現的這段日子裡,籣姍姍畫了大量袁朗的素描畫,我真沒想到這個只有15歲的小丫頭素描竟然畫的這麼好!
從籣姍姍畫的這些畫像來看,這個袁朗長的果然很好看,也難怪會把她給迷暈了呢!可如果他不是人,那就算再好看也屁用沒有啊。
回去的路上,我反覆的琢磨着現在我們手裡所掌握的關於這個袁朗的資料……除了他的名子和年紀之外,也就只有手裡這張畫像了。
如果這個傢伙真是個陰魂,那麼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纏上籣姍姍,想必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可如果他是什麼精怪,那隻怕事情就要更棘手一些了。
到家之後,我就把籣姍姍的情況和黎叔詳細的說了一遍,他聽後就沉思了片刻說,“精怪的可能性不大,只怕是個冤死的陰魂……”
“那這個籣姍姍的肚子裡懷的是個什麼東西啊?”我好奇的問道。
黎叔聽後就想了想說,“那是個沒有實質的胎兒,也就是老話講的鬼胎……”
“鬼胎?!那能生的下來嗎?”我有些吃驚的問道。
黎叔這時臉色陰沉的說,“能啊……可到那個時候籣姍姍這丫頭也就活不成了。”
我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嚴重,如果真像黎叔所說,這個鬼胎月份一足就該生產了,那看籣姍姍的肚子……也差不多該到預產期,如果我們不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只怕小姑娘的命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我就問黎叔,“有什麼辦法能除掉籣姍姍肚子裡的東西,同時又不傷害她嗎?”
黎叔聽後就露出一臉難色的說,“這的確有點難辦了,如果一開始發現的早,趁月份還沒到,也許我們還可以慢慢想辦法……可是看那丫頭的肚子,只怕已經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如果用藥打掉鬼胎,那這丫頭也得去掉了半條命!她以後的身子骨就和普通人沒法比了。”
我聽了就有些疑惑的說,“這鬼胎也能打掉?”
黎叔這時就輕笑道,“當然可以了,能懷上就能打掉。只是這副打胎藥可要比打人胎的藥猛多了,要不怎麼說會要了籣姍姍的半條小命呢?”
我一聽就無奈的說,“要了半條命也比沒了命強……可她一個還在上中學的小丫頭,怎麼就會招惹到這麼個色中惡鬼呢?”
結果黎叔聽了卻笑着搖頭說,“這個袁朗未必就是色中惡鬼,普通人哪能輕易懷上這鬼胎?想必是這個陰魂對籣姍姍動了真情……只有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人鬼之間才能珠胎暗結。如果有一方是懷着惡意接近,只怕這個鬼胎是種不下的。”
我一聽就哭笑不得的說,“人鬼殊途,就算是兩情相悅又能怎麼樣呢?”
“所以女子在產下鬼胎之後就會斃命,這樣不就一家團圓了嗎?”黎叔沉聲的說道。
我聽後頓時無語,看來不同物種之間還是不要輕易相愛的好……以免會害人害己。
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籣姍姍什麼都不懂,她根本不知道袁朗不是活人,更不知道自己很可能會因爲這段感情失去生命。
“所以我國的法律是嚴禁和未成年人發生性行爲的!”黎叔這時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後聽就搖搖頭說,“哎呦,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給我在這裡普及法律知識?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是不會找個屁都不懂的小丫頭的。您還是想想這個籣姍姍該怎麼辦吧!總不能真看着她生下鬼胎,被那個陰魂帶走吧。”
黎叔這時就重重的的嘆了一口氣道,“當然不能了,只是得容我好好想想……這樣吧,明天我和你們再去一次籣家,我不相信這個陰魂是自己跑到他們家的,想必他們家裡一定有個東西能夠讓他依附其中。”
晚上的時候黎叔親自給籣老闆打了個電話,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袁朗的年輕人,今天二十多歲……籣老闆聽後仔細回想了好久,可最後他也沒有記起自己曾經認識過這個麼人。
如果這個籣老闆說的都是實情,那就證明這個叫袁朗的陰魂和他們籣家沒有什麼關係,一定是通過其他們什麼物件進入籣家的。
第二天上午,黎叔帶着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了籣家別墅。這次因爲是黎叔親自來了,所以籣老闆也就不好意思像上次一樣不露面了。
黎叔進門之後,先仔細的觀察着籣家別墅的佈局,在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之後纔拿出羅盤,四下的轉悠。結果就在他走到一個玉石擺件的跟前時,手裡的羅盤突然開始劇烈的轉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