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讓那傢伙出來亂瘋,現在惹禍了吧!!而且我就算長了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這人不是我呀!我當時真是欲哭無淚!以前那傢伙出來的時候就算惹再大的禍也沒出過人命啊!怎麼這次竟然還把人給打死了呢?
這就讓我非常好奇這個被“我”打死的倒黴蛋到底是誰啊?於是我就試探性的問那個翻譯,“這人是誰啊?是幹什麼的?”
中文翻譯聽了就有些吃驚的說,“你不認識他嗎?那你爲什麼要打死他?”
我心想你問我問誰去啊!於是就只好乾笑幾聲說,“我當時是被歹徒給徒麻醉了纔會被送到醫院裡治療的,所以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
中文翻譯聽後就將我的話轉述給了身邊的胖大叔,對方聽後沒說話,只是對我點了點頭就起身離開了,整的我一臉莫名其妙……
回到羈押室裡我是暗暗叫苦啊!原以爲這次的苦逼瑞士之行可算是要結束了,可臨了臨了卻在最後上飛機的這個裉節上出事了,我真不知道該找誰說理去。
還有瑞士警察對我的態度也挺奇怪的,難道說他們這些歐洲國家的警察對犯人都這麼“和善”嗎?就在我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羈押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我看到白健和一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外看着我,他們二人的表情看上去相當的複雜啊。
看到他們兩個後,我也露出一個“這事兒真不怨我”的無辜小表情來……隨後白健就告訴我說,我這次捅的婁子有點大呀!!
敢情被我打死的那個叫丹尼斯的傢伙可不是個普通人,他可是當地赫赫有名,家喻戶曉的一個殺人狂!!他在近10年間先後殺死了十幾名白人男性,並且吃掉了被害人的某個特殊部位……
最後當地警方在他家的後院裡起獲了7具殘屍,可他雖然承認自己的確殺死了十幾個人,但卻始終不肯說出剩下那些被害人的屍體藏在什麼地方。
因爲瑞士是沒有死刑的,所以最後丹尼斯被判了終身監禁。而就在前幾天他和監獄裡的另一個犯人打架,被對方用牙刷捅破了肚皮,結果好巧不巧的正好和我住進了同一家醫院。
按理說像丹尼斯這種極度重犯,是不可能一個人在醫院裡亂跑的,可是當天晚上丹尼斯用護士落在病房裡的一隻圓珠筆刺死了看守他的警察,然後跑出了醫院。
當時立刻就引起了本地居民的恐慌,你想啊!一個連環殺人狂越獄跑了,那誰知道他跑出來還會不會殺人啊?!所以許多本地人都害怕的不行。
可誰知當警察沒日沒夜的找了兩天之後,最終卻在一個垃圾堆的旁邊找到了丹尼斯的屍體。隨後他們在調取丹尼斯從醫院到垃圾堆這一路上的監控後,這才發現了之前他們給我看的那段監控視頻……
我差不多也能猜到那個丹尼斯爲什麼會被打死了,估計他剛跑出去就看到了同樣“逃跑”的我,於是就賤嗖嗖的不知道和我說了什麼,結果就被“我”給順手解決掉了。
估計那傢伙覺得丹尼斯這種人就是個垃圾,所以打死他以後就將他的屍體扔到了附近的垃圾堆裡,事情大概就是這麼個過程吧。
他到是爲民除害一時爽了,可我該怎麼辦呢?這裡不比國內,不是隨便搞一張精神上有問題的醫療證明就能完事的……
我當時真是愁的不要不要的,就一個勁兒的用手指捏着眉心,白健看我愁的那樣兒,就安慰我說,“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我聽了就很無奈的說,“先說壞的吧!”
白健聽後就點點頭說,“壞消息是,中國和瑞士沒有引渡條約,而你殺死的又是瑞士人,所以瑞士警方應該不會同意你被引渡的。”
我聽了就苦笑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瑞士沒有死刑,而且你殺死的又是個人人都痛恨的殺人狂,所以你如果進了瑞士的監獄肯定立刻就成爲大英雄了。”
“滾蛋吧!這種英雄還是留給你當吧!”我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就聽旁邊那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說,“當時那個殺人犯和你說了什麼攻擊性的語言了嗎?爲什麼你會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呢?”
我心想我上哪兒知道去啊!於是就特別無奈的說,“我當時真的被麻斷片兒了!我一點都不記得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聽了就安慰我說,“你也先別太着急了,我聽白健說你在國內有人格分裂這方面疾病的相關證明,現在我們正在積極的聯繫國內那邊將這些證明資料趕緊發過來。我找律師諮詢過,瑞士這邊的法律對這方面的東西也是很認可的,而且丹尼斯畢竟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所以只要能證明你當時的確是受到了生命威脅,導致你另一個人格出現自衛殺死了他,那你完全有可能會被法官判定無罪。”
我聽了就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斜眼看向白健說,“看看人家……我說你們能不能靠點普啊!那天晚上我都那樣了,怎麼連個陪牀的都沒有啊!”
結果白健卻一臉冤枉的說,“這可真不怪我們,人家瑞士的醫院不讓陪牀,探視時間一過家屬就得離開!我們當時也想讓丁一留下,可是這裡不比國內,醫院裡的護士死活不讓!而且第二天早上我們來的時候你還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呢,誰能想到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闖了這麼大一禍啊!”
我聽了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忿忿不平的說道,“這瑞士的醫院也不靠譜,讓那個殺人犯跑出來也就算了,怎麼連我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看不住呢?!你說我和他兩個人但凡他們看住了一個,這事兒也就不能發生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