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就兩手一攤說,“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啊?畢竟是個二手貨,誰能說的清楚它的上一任主人是死人還是活人呢?”
“那當時你爲什麼不阻止我呢?”汪宇有些抱怨的說道。
我聽了就好笑的說,“你當時是志在必得,就算我真的實話實說你也未必會信,也許還會以爲我是爲了和你搶相機騙你的呢。”
汪宇想想也是,就只好無奈的搖搖頭說,“我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問題,哪裡知道這麼多……要是知道這二手的相機會出問題,就是多花點錢也不能要這麼個東西啊?”
黎叔這時就勸慰他說,“事情也未必就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因爲到目前爲止還沒找到證據證明事情就是和這個拍立得有關……”
我知道黎叔說的對,光看這些景物照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而且這裡也沒有出現過一個人物的照片,所以不足以證明汪蓉的丟魂就是和這臺拍立得有關。
爲了驗證這臺相機有沒有問題,我就對準自己隨手拍了一張,結果相機雖然也發出了“喀嚓”一聲響,可是卻遲遲沒有見相紙出來。
我一開始以爲沒有相紙了呢,結果翻轉過來一看,上面顯示相機裡還有一張相紙……可剛纔我按下快門後爲什麼沒有相紙出來呢?
想了想,我就伸手打開了相機的後蓋,發展原來是有一張相紙卡在了裡面,我用手把那張卡住的相紙扣出來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張汪蓉的自拍像。
這應該是小姑娘拍的最後一張照片,估計她拍完這張之後人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時我將照片遞給了黎叔,他眯着眼睛仔細看一看,然後指了指照片裡小女孩的身後說,“這兒好像有個人影……”
聽他這麼說我才仔細一看,果然發現照片中汪蓉的身後有個模糊不清的人影,看身型還應該是個長髮女人。從照片的背景來看,應該就是小姑娘的房間無疑了,而且還是在晚上拍的。
可我看李萍是短頭髮,我也問他們了,說是現在家裡除了他們一家三口人之外就再無別人了,那麼這個女人的影子就顯的非常可疑……只可惜我在這臺拍立得上感覺不到什麼殘魂,所以暫時還無法知道相機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看來現在我們也只能回去找那個相機攤兒的老闆,問問他這個相機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鬼市”可不是天天都有,基本上一個月最多也就那麼三四次,還好再過兩天就到日子了,於是我和丁一就帶着汪宇一起回去找找那個相機攤兒的老闆。
按理說,這個鬼市的攤位都不是固定的,長期出攤的人都是少數,還好這個相機攤兒算是爲數不多的一個老攤位了。我們幾個人天不亮就到了鬼市,很快就在上次那個位置找到了那個相機攤兒。
當相機攤兒的老闆看到我們三個人同時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的臉色變了變,可最後還是強擠出一個笑臉說,“喲?三位怎麼一起來了呢?”
汪宇因爲女兒的事情遷怒於相機攤兒的老闆,所以自然是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問!我問你,你賣給我的拍立得是什麼來歷?它之前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
相機攤兒的老闆被問懵了,可能像他這種攤位幾乎都是一錘子買賣,商品又沒有什麼三包售後之類的,所以他沒想過會有人因爲這幾百錢找回來的。
我見相機攤兒老闆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就沉聲對他說,“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相反這位汪大哥因爲這個相機還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我們這才找到你來問問這臺拍立得的具體來歷。你只要據實相告,我們自然不會爲難你什麼的。”
相機攤兒的老闆一聽我們不是來退相機的,就暗暗鬆了一口氣對我們說,“哥幾個,不怕你們知道,我這裡的相機有百分之三十都是些來歷不明的,可有一點卻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就是這些相機全都是好的,因爲我一個個的全都試過了。”
丁一聽後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都說不是因爲相機有問題,我們就是想要知道這部拍立得是怎麼來的?是賊偷的?還是原主人自己賣的?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你就別想在這裡繼續幹了。”
相機攤兒的老闆一看就知道丁一可不是什麼善茬,於是就趕緊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找了半天才告訴我們說,“這個相機是我去年八月份從一個收破爛的手裡賣的,當時我也是在這裡擺攤,然後一個收破爛的走到我的面前,拿出了這個拍立得,問我收不收?我試了試,發現是個好的,於是就從他的手裡買了下來。”
“那個收破爛的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汪宇急切的追問道。
相機攤兒的老闆這時立刻露出一臉的難色說,“這都過去快半年的時間了,我上哪記得去啊?不過有幾次我見到他在青年路靠近新北橋一帶撿破爛,要不你們去那邊找找看?他們這種職業都是有片區的,應該不會輕易換地方……對了,我還有他的照片呢!我可以現在就發給你們。”
我一聽就好笑道,“別告訴我每一個到你這裡賣相機的人你都給拍一張照片備案吧?”
相機攤兒的老闆聽了就悻悻的說道,“我不也是怕出什麼問題自己說不清夢嗎?所以拍張照片保險一點。”
我見相機攤兒老闆說的很誠懇,應該不是在說假話,於是我們三個就趕緊來到了青年路一代,拿着老闆的照片足足找了一整天……
最後還真讓我們在一家大型超市的後巷裡找到了一個正在翻垃圾箱的老頭,我仔細和照片做了對比,應該是同一個人沒錯了。
老頭見我們突然找上他,還以爲是自己踏過界了呢?連連對我們說道,“我不知道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把這些紙殼子都給你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