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在緊要關頭蔡鬱壘騎着火狐狸趕了過來,他看了一眼亂成一團的白起部下道,“全都不要慌,我現在下去救人,你們還按照原計劃加蓋捕獸網!”
說完後蔡鬱壘就一個飛身就從火狐狸的背上直接跳進了陷阱之中……驚得白起幾個手下全都目瞪口呆。不過他們一個個也都算是訓練有素,即使心裡再怎麼驚駭,也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即將之前放在陷阱旁邊的捕獸網撒開,將陷阱的坑口蓋了個嚴嚴實實。
陷阱裡的窮奇還在猛烈的掙扎着,蔡鬱壘也不知道現在白起的情況如何?說實話他也不敢肯定白起有沒有受傷,畢竟這會兒的窮奇已經因爲疼痛開始暴走了。
蔡鬱壘跳入陷阱後雙腳還未落地就立刻抽出身上的捆妖索緊緊的勒住了窮奇的脖子,本就因爲疼痛受了驚嚇的窮奇被鎖住咽喉之後發現來人竟是蔡鬱壘,頓時害怕的連聲嗚咽起來……
蔡鬱壘擔心白起的情況,不想再繼續拖延下去,於是就手上一用勁兒將體型碩大的窮奇直接提了起來。可畢竟這陷阱裡的空間有限,坑口上頭又因爲害怕窮奇再次逃脫所以覆蓋了一張捕獸網,因此可以讓蔡鬱壘活動的空間非常有限。
那窮奇一看自己死期將至,救生的本能讓它猛的震動起雙翅來……這個陷坑雖大卻不怎麼結實,沒被它折騰幾下陷坑的四周就開始有泥土落下,眼瞅着就要塌陷了。
蔡鬱壘知道如果讓這東西把陷坑撞塌了,自己雖無大礙,可白起只怕就活不成了,於是他心中立刻殺機四起,一邊用左手拽緊捆妖索,一邊伸出右手在空氣中一抓,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便憑空顯現了出來。
蔡鬱壘手握寶劍,毫不遲疑的朝着頭上的捕獸網輕輕一揮,那張用牛筋做成的捕獸網隨即就應聲而破,緊接着蔡鬱壘提着還在不停掙扎的窮奇便飛出了陷坑……一時間還在陷阱上頭張望的秦軍全都傻了眼,就算再怎麼愚鈍之人也能看的出來這蔡鬱壘鐵定不是凡人了!只見他提着窮奇飛到了半空之中,猛了一揮手中寶劍,窮奇發出了一聲刺破天際的吼叫聲後就身首分家了。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極其難聞的血腥之氣,薰的下面不少秦軍忍不住吐了出來。蔡鬱壘這時眉頭一皺,看了看還在捆妖索中的窮奇頭顱,一臉厭惡的將其甩到了地上。可說也怪了,剛纔還體型碩大的窮奇在死後竟然慢慢縮水,最後的真身竟然只有一匹馬大小了。
蔡鬱壘這時也無暇再查看窮奇的死屍,他對火狐狸使了個眼色後,就再次縱身跳進了那個已經塌陷一半的陷坑之中……
此時的陷坑內全都是剛纔塌陷的土石,蔡鬱壘一眼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到白起的影子……他先定了定神,然後隨手就甩出了一道靈符。那靈符在陷坑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處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上。
蔡鬱壘見狀立刻上前扒開土包,果然露出了白起的一隻手。若是旁人見了估計肯定會以爲白起已經死了,可是蔡鬱壘卻知道他只不過是昏迷了,並沒有真正斷氣離魂。
白起的部下看到蔡鬱壘將其救起後,全都鬆了一口氣,畢竟還有一場沒打完的仗等着他們呢,如果中途死了主帥,那可就斷然沒有打勝仗的可能了。
秦軍軍營中,白起自被救回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軍醫對此也是束手無策。一旁的蔡鬱壘臉色陰沉的看着牀上兩眼緊閉的白起,心裡微微感到有些詫異。
“不應該啊,他的魂魄依然還在身體裡面,而且我剛纔也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內傷,怎會一直不醒呢?”蔡鬱壘在心中暗想道。
這時一直沒有出現的莊河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白起,然後面無表情的對蔡鬱壘說道,“君上,窮奇的屍骨我已經妥善處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我們是不是也該離開這裡了。”
蔡鬱壘聽後沒說話,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盯着昏迷不醒的白起……莊河知道如果不把這個災星救醒,估計蔡鬱壘是不會乖乖離開的,想到這裡他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伸出手捏住了白起的脈門。
片刻後莊河一臉奇怪的說道,“這也沒事兒啊?怎麼就是不醒呢?不會是裝的吧?”
蔡鬱壘聽了搖搖頭說,“我剛纔已經檢查過了,他的身體和魂魄都沒有大礙,如果硬要說他爲什麼會昏迷不醒,只怕……極有可能是剛纔他吸入了窮奇臨死前噴出的一口怨氣。”
“不能吧,那兇獸死的時候這傢伙不是已經被埋進土裡了嗎?就算是吸也輪不到他啊?”莊河有些吃驚的說道。
的確,蔡鬱壘也覺得莊河說的不無道理,可如果不是因爲這個,那白起又爲何遲遲不醒呢?莫非還真讓莊河給說中了,他這是裝的……?!可這說不通啊?白起爲什麼要裝暈呢?總不會是因爲覺得自己被埋在陷阱裡有些丟人吧?
可這個想法在蔡鬱壘的心裡一經閃出就被他給打消了,因爲在他看來,白起是個光明磊落,敢作敢爲之人,決計不會因爲這種事情感到不好意思的。再說了,窮奇可不是一般的猛獸,白起之前的表現在一衆秦軍之中絕對算得上勇猛了,那可不是一般二般之人能夠相比擬的。
就在蔡鬱壘琢磨不透時,莊河突然附耳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蔡鬱壘聽後神色明顯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樣也行?”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君上和凡人打的交道太少了,根本就不瞭解他們的狡猾之處……”莊河臉上略帶鄙夷的說道。
這一點蔡鬱壘到是不能否認,自己這幾次來人間遊歷都是由莊河帶着,偶爾遇到幾個凡人也是普通的老百姓,大多都是些良善之輩,自然沒有什麼太深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