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北仔細的查看了這幾處不怎麼明顯的凸起,然後對幾個師兄弟說,“這個機關如果開錯,搞不好就會出現什麼變故,大家都要小心一些。”
四師弟聽後就在心裡盤算着該如何打開這道石門,以他以往的經驗,像這種機關如果不是以一定的次序或者規律打開,那麼就肯定是必須同時開啓纔可以。
“怎麼樣?有多大的把握?”大師兄問。
四師弟擡頭嘿嘿一笑,“五成吧!”
王安北心裡一沉,才五成,那就是還有一半的機率會開錯了!不過做他們這行的,有五成已經不錯了,於是他就對四師弟說,“好,五成就五成,你說怎麼開?”
四師弟想了想說,“我剛纔數了一下,這道門上一共有五處凸起,咱們大夥每個人都將手掌放在上面,聽我的號令,我們一起同時按下!”
幾個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後就都將手掌放在了那幾個凸起之上……
“按!”只聽四師弟大喊一聲,幾個人同時按下手裡的凸起。
只聽石門發出了“咔咔”兩聲,接着就是一片寂靜。
幾個人頓時都傻了眼,難不成真這麼倒黴,讓他們趕上另外的五成了?
就在幾個人額頭開始冒汗的時候,就聽石門後面傳來陣陣拉動鐵鏈的聲音,這應該是某個機關已經被打開了。
“大家小心,情況不對就往外撤!”大師兄大聲的喊道。
誰知就在他們繃緊着神經等待着接下來的變故時,只見剛纔還嚴絲合縫的石門,這會兒突然有一扇開始向內凹陷,緊接着石門竟然慢慢的打開了!
幾個人都是面色一喜,如果現在不是在地下墓穴裡,他們肯定會立刻歡呼起來的。
石門雖然已經打開了,可是裡面卻是漆黑一片,不時還有陣陣的寒氣逼人心魄。大兄弟拿出隨身的火摺子,第一個走了進去……
這個中殿的面積應該和之前的前殿差不多,可是這裡四下都不透光,實在是太黑了,光憑手中的這個小小火摺子,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於是大師兄就在中殿的四周尋找,這裡肯定有什麼長明燈之類用來照明的東西。果然,他在中殿的一處殿柱上聞到了一股火油的味道。
大師兄擡頭一看,發現這根殿柱的四個方面分別掛着四盞油燈,於是他就用手中的火摺子點燃了其中一盞,緊着就聽到“嘭嘭嘭”三聲,其它三盞竟然也一起跟着點着了,看來這四盞燈的下面肯定有機關相連。
其他幾個人看大師兄點亮了殿柱上的油燈,就也紛紛效仿,於是隨着所有殿柱上的油燈被點亮後,四周的景物立刻呈現在眼前……
只見這個中殿之中擺着一個個的大號木箱子,還有一些半人來高的大酒缸!他們幾個看到那幾個大箱子都是眼前一亮,這裡面肯定裝着一些值錢的陪葬品!
王安北第一個走了過去,用小刀用力一撬,面上的銅鎖就應聲而開,大家圍上前一看,發現裡面裝的竟然是滿滿的一箱銀錠子!
幾個人都有些失望,這東西如果是在前朝就是錢,可是現在早就是民國了,市面上早已經不流通銀子了。這麼一大箱肯定死沉死沉的,他們幾個人千山萬水的搞這個回去太不划算了!
“我就不信沒別的東西,接着開!”王安北一臉不甘心的說。
於是幾個人很快就把剩下的幾個大木箱子通通打開了,結果裡面不是銀錠子就是一些兵書之類的,沒有一個合心意的東西出現。
大師兄這時掏出了身上的懷錶看了一眼,已經後半夜3點了,應該用不了三個小時就天亮了,他們幾個人必須在天亮之前出去,到時候不管能不能找到寶貝都不能在此多留了!
“走,去後殿,棺材裡總不能全都是銀錠子吧?”二師兄忿忿的說。
王安北站在中殿左右看了一眼說,“這南北兩個配殿裡肯定是陪葬的女眷,她們的棺內應該有首飾之類的東西,那東西應該值些錢……”
幾人一聽,立刻心中一喜,總算這趟沒白來。
他們先來到了南邊的配殿前,殿門是打開的,這也許是爲了方便墓主的行走,畢竟這墓裡的構造都是仿着墓主生前的房子建造的,你總不能進自己媳婦的房間還要用鑰匙打開吧!
結果一行人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面的陳設極爲的簡單,一點也不像是女子的閨房,到更像是……男人的?!裡面的牆壁上掛滿了字畫,特別像是個書生的房間。
配殿的正北方擺放着一口黑色漆棺,看規格也很是普通,怎麼看都不像是墓主原配該有的待遇。他們走近一看,黑棺的後面還掛着幾件衣服,仔細一看,竟然是男人穿的官服!
幾個人立刻傻了眼,這什麼情況?這個男人是誰啊?怎麼會出現在墓主的配殿裡呢?
“這個墓主會不會是個女人?”最小的師弟忐忑不安的說。
王安北聽了給了一個腦崩兒,“你看外面的那些東西像是女人的陪葬嗎?遇事也不動動腦子!”
被王安北罵後,小師弟也是一臉委屈的說,“如果不是女的,那爲什麼配殿裡陪葬的會是個男人呢?”
他們幾個也都是一頭霧水,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總不能棺材都不開就離開吧?管他是男是女,先開了棺在說,像這種大墓通常在棺中肯定有不少的好東西……
五師弟是幾個人中的開棺高手,特別擅長棺中取寶。就見他來到黑棺前面,仔細的查看着這個棺材的構造,然後一臉輕鬆的對他們說,“這個棺材很普通,直接撬開就行了,裡面肯定沒有什麼機關銷器!”
幾個人聽了就都放心大膽的一起動手開棺,不多時,這口黑色漆棺就被他們打開了。
開棺後,只見裡面躺着一個身穿清朝官服的男子,身體消瘦。幾人中屬大師兄最爲博學多才,他看了一眼男人胸前的補服,立即認出這個人只不過是個四品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