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海的天氣本來是說變變,可是這也變的太快了吧?!剛纔還月朗星稀呢,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變顏變色了呢?
這時聽表叔說,“是這兩個東西在召喚海水,沒想到他們還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兒,還真是低估他們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把他們送回深海才行……”
“送回深海?怎麼送?”我看着還在地翻滾的方祖和劉妍問道。
表叔聽了過來用力按住了方祖的身子,然後將他翻了過來,只見他的後背赫然紋着那個和劉三兒後背一模一樣的邪神……
我見了忍不住喃喃的說,“還真爬到他們的身去了……”
表叔這時用膝蓋死死的抵住還在亂動的方祖說,“誰身有鹽!?”
這可把大家全都給問蒙了,這個時候誰身能有鹽啊?還好白健反應快,想到浴場裡吃燒烤的地方肯定有,於是他一路狂奔着回去拿了。
也許是太過匆忙了,當白健再跑的回來時候,我見他竟然把整個調料盒子都拿了回來!好傢伙,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要吃烤肉呢?!
我忙把調料盒子一一打開,裡面孜然、辣椒麪什麼都有,最後我從抓出一把鹹鹽遞給了表叔。可表叔卻沒有伸手接,而是示意我慢慢的灑在方祖後背有紋身的地方……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鹹鹽所灑之處立刻發出了嗞嗞的響聲,猶如是強酸腐蝕一般,頓時一股焦臭在四周瀰漫開來。方祖立刻發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隨後瞬間如爛泥一般癱倒在了地……
我從沒想過鹹鹽還有這個威力,頓時玩心大起,想要將手裡的鹽全都灑下去。結果卻被表叔阻止說,“你悠着點兒,你這一把鹽灑下去,方祖的屍體沒人樣兒了,到時怎麼和他家人解釋一個淹死的人,後背卻像是被硫酸潑過一樣?”
我一聽忙收回了手,這時再看方祖,已經一動不動的趴在了地,我見了輕輕用腳踢了踢他說,“死了嗎?”
一旁的黎叔沒好氣的說,“他早死了,剛纔你那一把鹽只是把他身的東西給趕走了。”
表叔聽了點點頭說,“記住了,海里出來的邪祟最怕鹹鹽,”
我知道表叔這是在有心教我,於是暗暗記在了心裡。這時另一個線裡的方妍看到同伴被我們驅離了方祖的屍體後,嘴裡竟然發出了一陣陣的陰笑,聽的我頭皮直髮麻。
這時一直按着她的丁一和袁牧野剛想合力將其翻轉過來,卻聽到方妍突然口吐人言,只是那聲音聽去幹癟刺耳,像是一部多年不用的收音機突然有了聲響一樣。
“張進寶……張進寶……”
我聽了頓時一驚,忙轉頭問表叔說,“這什麼情況?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她喊我幹嘛?”
表叔見了也是臉色大變,立刻過去和丁一他們一起將方妍的身子翻轉過來,然後大聲的對我說道,“別愣着了,趕緊灑鹽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直到聽見表叔的喊聲纔回過神兒來,將手裡所有的鹹鹽一股腦的全都灑在了劉妍的後背。
聽這劉妍邊連聲慘叫,邊惡狠狠的說道,“張進寶……你最好永遠都不要靠近海水……張進寶……你最好……永遠……不要靠近……海水……呵呵……呵呵……”
伴隨着那聲音的逐漸遠去,劉妍也和方祖一樣癱在地一動不動了。可是所有人此時此刻也都愣在了當場,特別是我……
我想不明白了,這在場的這麼多人一起按着他們兩個,憑什麼這倆貨只針對我呢?我不是灑了一把鹽嗎?
丁一聽了緊張的問表叔,“它這話什意思?”
表叔嘆了口氣,然後從劉妍的身起來說,“那東西把自己被趕回深海的帳,全算在了進寶的頭……”
我聽了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哭喪着臉對着大海的方向怒吼道,“憑啥呀?!你回來……咱們倆好好說道兒說道兒!!”
黎叔見了無奈的搖搖頭說,“蝨子多了不愁,算了吧……”
“什麼算了?!又不是我把它們招來的?憑什麼全算我頭啊??”我忿忿不平的說道。
袁牧野這時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可卻是你把它們送回去的啊!沒事兒……你以後只要別再靠近海水沒事兒了。”
我聽了心裡真是一百萬頭的草泥馬狂奔而過啊!怎回回倒黴的都是我呢?在場這麼多人呢?怎麼把我記住了呢?難道說邪祟也喜歡挑軟柿子捏!?
不過現在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可算是找到了方祖和劉妍的屍體了,雖然他們的後背有點兒……慘不忍睹,不過整體還算能看,不像一般泡了幾天的屍體那麼嚇人。
隨後白健打電話通知了當地的警方,說是屍體已經打撈來了。至於他們二人父母的那頭兒,則由黎叔通知他們過來認屍。
後面的事情簡單多了,劉三兒主動去了公安機關自首,把自己這些年乾的惡事統統的交待了一遍,聽的辦案警察一個個都驚的閉不嘴了。
白健見了嘆氣道,“破了這麼大的案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因此升官呢……”
我一聽他的語氣有些發酸,輕拍他的肩膀說,“怎麼?自己的功勞讓別人領了……心裡不爽?”
白健聽了連連搖頭說,“這叫什麼話,這哪兒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啊!只是委屈了你們這些幕後的功臣們……還連累你被那東西纏了。”
我一聽輕笑道,“什麼功臣不功臣的,我們只是想讓這世道兒能太平一點兒,反正我頭的蝨子也不少了,也不差多這一隻了。”
可雖然我嘴說的豁達,但心裡卻總是感覺不太舒服,看來以後我是萬萬不能掉到海里的,否則只怕要小命不保了。
後來聽說劉三兒自首以後向警方提出了一個請求,那想將他後背的紋身給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