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不是沒有辦法。”荊老怪看了一眼,緊張的黃百萬,說道。
“那你快點說啊,都快急死我了。”黃百萬全然不顧雙方的身份地位,聽到荊老怪說有辦法,急忙催促他說道。
荊老怪伸出手來,朝着黃百萬勾了一下食指,說道:“你且過來,我說給你聽。”
“哦。”黃百萬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把耳朵伸了過去。
“我們只需要....”隨後,荊老怪的聲音變得細不可聞。
墨白自然不會知道黃府府邸之中發生的事情,他正在祭煉着法器。當他把法器收入儲物戒指中的時候,他聽到了廂房房門有人在不斷的敲門聲。
神識向外微微一探,原來是那個帶路的青衫小僕,正在小心翼翼地敲着房門。
墨白站起身來,收起“魚鱗陣”,從裡打開房門。看到墨白出來,青衫小僕急忙衝着墨白鞠躬道:“這位大俠,我家主人有請。”
擡起頭來,看了看天色,已經開始華燈初上。
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墨白點了點頭,對青衫小僕說道:“帶路。”
“是。請大俠隨我來。”青衫小僕轉過身,帶着墨白朝外走去。
兩人來到一座華麗的閣樓,有四層來高,燈籠高掛,光鮮明亮,富麗堂皇。可是與之對應的卻是,閣樓四周一片安靜,墨白與青衫小僕走路的聲音清晰可聞。
墨白暗暗的留起意,神識向四周不斷地探視着。片刻之後,他微微一愣。在這閣樓四周居然察覺不到一絲的靈氣波動。
這個黃百萬到底是想幹什麼?按理來說,應該有埋伏纔對。墨白一陣納悶。不由的伸出手來,摸了摸鼻子,沉思暗道。
走進閣樓門口,墨白這纔看到僕人們在不停來回穿梭。可是墨白看得出來,都是些世俗之人,一點修爲都沒有。
越是這樣,墨白的心越是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猶豫着是不是現在就該離開,沒有必要蹚這趟渾水。可是他這黃府府邸真的像是表面上那麼平靜嗎?
就在墨白一陣躊躇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墨白一愣,難道這裡他還有認識的人嗎?
擡起一眼望去,發現黃冰正在不遠處望着他,黑碌碌的美眸裡充滿着疑惑。
看到一身盛裝的黃冰,不知道爲什麼,墨白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
此時的黃冰,已經將披肩的青絲盤旋而起,玉面粉腮,一襲淡黃色的長袍披在身上。看她的這模樣,像是與墨白一樣,來參加黃百萬的宴會。如此想來,黃百萬並沒有欺騙他。
“你...我爹該不會請你來參加這次的宴會吧?”這個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香伴隨着黃冰湊到墨白的身前,伸出一根玉指,指着他說道。
“呃。”墨白摸了摸鼻子,身子往後縮了縮說道:“正是。”
“真不知道,那兩個老傢伙搞什麼鬼。”黃冰丹脣輕顫,把手往後一收,小聲嘀咕着。隨後,把手往後一收,把頭一扭,對着身邊的丫鬟說道:“我們走,別理這個討厭的傢伙。”
說完,黃冰帶着丫鬟朝着閣樓走了進去。
墨白站在原地,看着黃冰的身影,目光不斷的閃爍着。
“俠士,我們進去吧。宴會好像要開始了。”一直站在身邊的青衫小僕,催促着墨白說道。
遲疑了一會兒,墨白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恩。”
剛邁進閣樓大廳,墨白不禁一愣,只見大廳宴客主位上,一左一右擺放着兩個坐席。黃百萬與一位中年男子分別坐在上頭。
而黃冰此時,卻坐在坐下首的位置。在黃冰對面的右下首坐席上,卻是空着的,不用說,必定就是墨白坐的位置。
青衫小僕稟告完之後,便退了下去。
“你就是趙天?”墨白剛想上前,與主人見禮。這個時候坐在右手主席的中年男子,開口詢問道。
“正是鄙人。”墨白淡淡回答道。
看到墨白的態度,中年男子眼中寒光一閃,身上內斂的氣息驟然向着墨白衝去。
墨白神色頓時大變。其實他剛踏進閣樓的時候,看到中年男子,已經暗暗防備。因爲他察覺不到此人靈氣波動,但是,心頭卻不由自主的猛跳了幾下,一種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這也許是修仙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
就在黃衣中年人在詢問他的時候,墨白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
就在墨白自認爲妥當的時候,一股威壓從中年人身上向着自己壓迫過來。
墨白身上的氣息驀然爆發,緊緊地圍繞在自己的身旁。
可是,中年人的威壓來到十分的迅猛。與墨白的氣息輕輕一碰,直接穿透,瞬間便已來到墨白的身前。將墨白禁錮在當場,身上猶如壓着萬斤巨石,絲毫動盪不得。臉上更是一涼,一陣勁風在墨白臉上刮過。墨白大吃一驚,身上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啊!”隨着坐在一旁的黃冰一聲嬌呼,墨白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輕,仿似方纔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茫然看向發出嬌呼的黃冰,只見她指着自己,滿臉驚訝的說道:“這個纔是你本來的面貌嗎?”墨白心裡暗暗吃驚,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才發現化形汁已經被中年人化去。恢復了自身的容貌。
擡眼向前望去,只見中年人正撫着自己身前的長鬚,微笑地看着他。
“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墨白對之怒目而視,叱問道。雖然他與中年人的修爲相差甚遠,方纔又是如此的接近死亡。
墨白很清楚,只要對方伸出一個手指頭,所產生的威能,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抵擋得了的。但是墨白卻生着一副傲骨,面對對方這樣的舉動,自然心中十分不快。
但是墨白並非魯莽之輩,他察覺的出對方並無惡意。如果不是的話,可能他早已橫躺此地,連話都說不出了。
“在主人家作客,不必遮遮掩掩。這樣可是對主人家的不尊敬。”黃衫中年人拿起手中酒杯,一飲而下。淡淡地說道。
墨白自然不會傻到真的去追究中年人的責任,畢竟對方的修爲深不可測。他心中雖有不悅,但是在這中年人面前也只能強忍着。
他目光一陣閃爍,抱拳說道:“前輩,方纔是晚輩的不是,請多多見諒。”
“無妨,你且坐下吧。”中年人朝着墨白揮了揮手,說道。
墨白道了謝之後,朝着空着的坐席走去了,盤膝坐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黃百萬拍了拍手掌,便聽到閣樓外響起:“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