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似乎情形有些不太對勁。”玉筠兒站在墨白身旁,望着遠處不斷閃爍着光芒的守護大陣,輕輕的說道。
此刻,墨白與玉筠兒並肩站在山頂上,雙雙凝眸望着那遠處的守護大陣,任由着晚風吹動着衣襟。
“你也感覺到了。”墨白收回目光,回過頭來,對玉筠兒問道。
“嗯。”玉筠兒轉頭看着墨白,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三個月以來。對方似乎並沒有全力攻擊我們的守護大陣。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按照道理來說,他們如此猛烈的攻擊,不可能不會對守護大陣傷害不大。”
“這我也知道,這正是讓我擔心的問題。不知道對方正在醞釀着什麼陰謀。”墨白神色凝重的,擡頭再次望向守護大陣。
地陽攻擊守護大陣所形成的傷害,遠遠低於墨白所估計的那樣。而且三大宗門自從之後,再也沒有派遣其他修士過來。
這讓墨白等人,更加不敢輕易出擊。在整整三個月以來,墨白等人就出擊過一次,那一次互有死傷,可是也沒有發現他們所估計的子虛期修士的身影。可是參與激戰三大宗門的結丹期修士都隱隱中,感覺到在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着他們。
那一次之後,後勇等人一致同意閉陣不出。以免出現高階修士的傷亡。
“那接下來怎麼辦?”玉筠兒擔心的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還是見機行事吧。”墨白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輕輕的說道。
派遣回去搬救兵的弟子,此刻也是一去不回。這樣讓墨白心中暗暗擔心起來。要知道以築基修士的行程來算,來回也不過是兩日時間,可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三個月時間,可現在依然渺無音訊,也不知道宗門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你們兩個在這裡啊。”這時,身後傳來謝俊的聲音。
“原來是謝師兄。不知找我們有何事?”墨白轉過身來,看到謝俊的身形剛剛在身前不遠處落了下來,急忙打招呼道。
“你們兩都在就好了,我們趕緊回去,現在聽到消息,似乎宗門那邊的情況不是很對勁。”謝俊身形還尚未站穩,便急匆匆的對着墨白與玉筠兒說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
聞言,玉筠兒不由的着急起來。畢竟他的師傅道航真人還在宗門之內。
“我們回去再說,我也不是很清楚。”謝俊沒有停歇,神色有些着急的對墨白與玉筠兒說道。
此刻,謝俊也是有些着急。雲鶴門畢竟對他是恩情再造,聽聞雲鶴門宗門內出事,他當然着急起來。
回到石屋內,其餘的幾位結丹期修士,一臉肅色,早已在石屋內盤坐等候了。
看到墨白與玉筠兒雙雙跟在謝俊身後走入石屋。不由的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了一旁。
“後道友,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說說現在宣武的情況吧。”郎良行看着墨白等三人盤膝坐下,對後勇說道。
郎良行的話使得剛剛有點動靜的石屋內,再度沉寂了下來。
半晌,沉寂的石屋內,才響了一聲嘆氣聲,只聽後勇說道:“這三個月前,我們曾經派出築基期弟子會宗門求援,可是一直都沒有得到答覆,也不曾看到有宗門弟子前來。”
“於是,前兩日我便再派三名弟子,分別前往三個宗門求援。今日,終於有一名弟子回來了。”後勇看了一眼在場的各位結丹期修士,接着說道。
“別在這裡繞圈圈了,還是快點那名弟子進來,讓他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吧。”謝俊看到後勇在不急不慢的說着,半天沒有進入主題,心中不由的着急起來,急忙問道。
“那名弟子身受着重傷,此刻正在昏迷之中。”後勇看了一眼謝俊,對他說道:“不過,在他昏迷之前,他倒是說了幾句話,所以我纔會請各位道友前來。”
“那到底是什麼話,你還是快點說吧。”郎良行將手朝着剛說話的謝俊,擺了一下,轉過頭來,看着後勇說道。
“這名弟子所去求救的宗門,便是雲鶴門。他剛進入雲夢山脈附近,便被焚天宗的人攔阻了下來。對方神色囂張,揚言已經將雲鶴門、水雲門與地行宗三大宗門已經團團圍困了起來。這名弟子見勢不妙,便急忙往回退去,可是依舊被對方一路追殺。”
“將三大宗門都團團圍住?”聞言,墨白等人不由神色變了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問題就大了,要知道宗門之內有着數名的歸元期老怪,對方敢將宗門圍困,而宗門內的人不敢出來將對方驅趕擊殺。那只有一個理由,便是對方出現了比歸元期老怪還要厲害的修士。
“嗯。”後勇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幾位雲鶴門的人,點點頭說道。
在場的衆人都是宗門內弟子,當然瞭解希夷大陸的情況。雲鶴門與水雲門、地行宗三大宗門修爲最高的長老也只不過是歸元期後期,常年在後山靈氣充沛的洞府之中修煉。如果不是事關宗門存亡根本不會出關。
只要有人首先突破歸元后期,進入藏神期。那麼便會打破現有的格局。
難道說,在地陽地界之中。已經有人進入了藏神期不成。這時,屋內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我打算回宗門看看。”冷哼一聲之後,就一直悶聲不說話的司空亮,終於打破了屋內的沉寂,自喃的說道。聲音中隱約透露擔憂。
司空亮畢竟是掌門親傳弟子。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甚是着急。
“我也想回去看看。”謝俊聽到司空亮這麼一說,立即提出贊同。
“可這裡怎麼辦?這裡的人手本來就不足。”郎良行考慮了一下,掃視了一眼衆人說道:“我們原本還要向宗門請求支援。你們這樣一走,那這裡的情況就更嚴峻了。”
“這裡只要我們躲在陣內,只要那個子虛期修士不全力出手,一時間問題倒不是很大。”後勇沉吟了一下,說道。
“那既然這樣,司空師兄,那你就和謝師弟一起回去。打探一下,宗門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郎良行也是點了點頭,對着司空亮說道:“順便將此地的情況與宗門稟告。你看如何?”
“這個問題不大,只要我們小心一些就可以了。不過我想讓玉師妹與我同行。”司空亮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各位,淡淡地說道。
“這...。”郎良行等人倒是一怔,沒想到司空亮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要知道在這屋內,結丹中期修爲的修士就他與玉筠兒,如果兩個都走了。那他們的實力將會更降一層。
衆人的目光朝着玉筠兒望去,這個要取決於她自己的意思。
“那玉師姐,你的意思是如何?”郎良行咳嗽一聲,對玉筠兒問道。
而這時玉筠兒卻向着墨白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墨白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他心中知道玉筠兒心中惦記着道航真人的安危,如果雲鶴門出現什麼狀況,那麼作爲雲鶴門的長老必定首當其衝,根本不可能倖免。
“那我就和司空師兄回去一趟。將情況探明之後。馬上便會回來。”玉筠兒輕啓丹脣,說道。
“那既然這樣的話,就這樣定下了。”後勇看到大家的意見統一了下來,也不多說。不過墨白仍舊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擔憂。
“玉師姐,那你們一路上小心些。”謝俊看到如此,也沒辦法。只有對玉筠兒說道。
“嗯,我會盡快趕回來的。”玉筠兒輕輕點了點頭,對他說道。說完,轉過頭來,剛想對墨白說些什麼。
“不說了,我們這就出發。”見狀,司空亮站起身來,對玉筠兒說完,便擡腳往門外走去。
“墨白,你凡是都要小心些。我會盡快回來的。”玉筠兒向墨白傳音說道。
“嗯,知道,你也要小心些。如果看到形式不對,就儘快跑。”墨白點點頭,對她說道。
“知道啦。那我走了。”說完,便走出門外,與司空亮一起駕馭着遁光,朝着雲鶴門方向飛去。
看着兩道遁光消失在遠處,屋內衆人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墨白暗歎一聲,便閉起黑眸,開始培煉起自己的本命法寶起來。
翌日,天剛朦朦亮。從守護大陣方向猛然傳來了一聲轟鳴聲,像是威力巨大的法寶擊在防護陣上。
墨白睜開眼睛,身形一晃,便出現在屋門之外。擡眼往守護大陣望去。
只見一道紅色的光芒,正在猛然砸向守護大陣。此刻,守護大陣已經是白光暗淡。黑霧也隨之瀰漫了起來。
“難道說是那個子虛期修士出手了嗎?”望着那道刺眼的紅色光芒,墨白目光不斷的閃爍着。
“墨師弟,那是怎麼回事?”謝俊與郎良行已然出現在他的身旁,望着那道紅色光芒,謝俊口中問道。
“墨師弟,你看守護大陣能不能抵擋得住這次攻擊。”郎良行轉過頭來,望着墨白,神色着急的問墨白說道。這陣法畢竟是墨白所修復,具體的情況他最清楚。
“難!”墨白雙眸目不轉睛的看着,緩慢的說道:“而且對方經過前幾次的試探性的攻擊,似乎已經找到了破陣的方法。所以這次纔會全力出擊。”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纔好?”謝俊臉色已變,急忙問道。看到自己這一方所依仗的守護大陣,如果被對方攻破的話,那麼後果便會不堪設想。
這時,後勇與裴鬆也來到了他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