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呆在冰帝休息區裡的小景他們身邊,我知道他們現在的情緒一定很失落。但是有些話我一定要說,我不想看着小景這樣的消沉,不想看他有如此不華麗的情緒的出現。
“跡部景吾,你後悔嗎?”
這是我頭一次這麼嚴肅地跟小景說話,但是有些事情必須給嚴肅不能一笑置之。我們是雙生子,他心中的苦悶,我多少可以瞭解一點。但是他還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的悲傷誰又會理解呢?他對我的到來以及問出這個奇怪的問題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我。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來看我們的笑話。我剛纔看到你去青學的場地,你是不是去通風報信啊?”
“嶽人,住口。”侑士大聲地阻止向日不禮貌的話。
“向日前輩,以下克上。”我沒有理會向日的挑釁,因爲他對我來說只是小景的隊友,侑士的搭檔,小若的前輩,所以他的話並不會傷害到我,因爲我們連朋友都不算。
“跡部景吾你回答我,你後悔嗎?後悔和手冢打持久戰嗎?”
“本大爺不後悔,爲了冰帝的勝利,我不後悔。”小景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你現在這個垂頭喪氣的樣子給誰看呢?難道今天輸球的苦果,不是你們在都大賽上輕敵而種下的因嗎?勝得要光明磊落,輸的要坦蕩。即使是輸了,你也要表現出平時華麗的樣子。難道你沒看到這些啦啦隊的人還在爲你們加油,並沒有因比賽輸了而對你們有所失望嘛。你們現在喪失信心樣子,纔是最讓人失望的。”
“本大爺知道了,本大爺是最華麗的,NE,樺地。”
“WUSHI。”小景把手高高的舉起,啦啦隊的加油聲更加響亮了,我知道他差不多已經恢復了。
“切,沒想到你這個女人會這麼說。”
“不華麗的女人,沒想到你會說這些,真是不華麗。啊嗯”
“我的話與華不華麗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請華麗的小景,去我家做客呢?”
“你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爲什麼還在勾引跡部啊?”
“嶽人,你別說了。”
“侑士,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幹什麼總是阻止我。”侑士只是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對自己搭檔的粗神經已經是無法形容了。
“我不是在勾引小景,我只是有一些東西要給他所以請他去家裡拿。”
“小景,你就跟小夜去吧。相信一定是好東西的。小夜,還有幾天你就要重回冰帝,你要小心一點伊集院回來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侑士。”
我總感覺最近的侑士發呆的時間明顯比我還長,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但是忍足家絕對沒有問題的,要不然我一定會知道纔對。難道是他遇上真命天女了?還不是長腿美女?恩,這個有可能,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聊一下吧。
“不華麗的女人,你想什麼呢?快點走了。啊嗯。”
“嗨~~嗨~~~小景你別總叫我不華麗的女人好不好,我有名字的叫小夜。”
“等你不亂叫本大爺小景,而是叫哥哥的時候,本大爺就叫你小夜。”
“我叫小景不好嗎?那叫景景?吾吾?”就像爹地他們的揚揚、凡凡一類的。
“別叫本大爺那麼不華麗的名字,啊嗯。”聽着我叫他景景或是吾吾,小景的頭上已經掛滿了黑線。
“……”
看着已經走遠的兩個人,侑士的心裡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懷疑。前一段時間派去紐約的人,已經回來了。並沒有調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對於經常住院的小夜來說這太不正常了。所以,只有等那個出來以後,就能證明自己的推測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真的,有勇氣去向小夜求證這一切嗎?面對還是逃避,小夜曾經面對的選擇題,這次輪到了自己的頭上。果然事情在輪到自己的時候,下的決定就不會那麼的果斷。唉,一切等過幾天再說吧。現在只希望小夜,能把小景從失敗的陰影中拉出來。
我們坐着小景的超級豪華的車,回到了這個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回過的家。家裡還是一樣,但是有些地方還是有一些灰塵,看來回來之前還給大清掃一次。這麼大的一個屋子大清掃給花我多長時間,而且很可能會累到,早知道就讓宮崎叔叔幫我找個像精市家一樣的小屋子住纔是。應該去哪裡找幾個能幫忙幹活的人呢?龍馬,別想了他收拾過的屋子比這裡還亂;冰帝的,都是少爺一族的;立海大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唉,實在不行我就自己分批的收拾吧。
“不華麗的女人,你想給本大爺什麼?啊嗯”
“樺地,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小景留宿在這裡,不用你跟着小景。他在我這裡很安全的,而且有一些事情我想單獨和他說。”
“不華麗的女人,你想和本大爺單獨在一起,還留宿你不怕幸村吃醋,啊嗯?”小景對於我決定相當的驚訝。
“對,想和你單獨在一起,不行嗎?”樺地雖然一直跟着小景,但是難保他這麼正直的一個人,不會把我今天所說的透漏給跡部家。雖然今天我不會說太多的事,但是我也決定說一些過往給小景聽。
“本大爺拿你真的沒辦法,樺地,你先回去吧。”
“WUSHI。”樺地走了以後,我們並沒有開始聊什麼。因爲在聊之前,必須給解決我們的晚餐問題,因爲在這之前我已經好久都沒住這裡了,所以家裡一點庫存都沒有。
訂外賣,小景一定不會吃的。所以我只好拉着一點都不情願的小景一起去超市,買晚餐需要的東西。對於超市的一切來說,小景認爲都是不華麗的,但是卻感到很新鮮。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在我們逛的時候,遇上了有名的數據狂人—乾。
他把我和小景在一起逛超市的消息,傳給了他的好友柳,柳又把此事轉告了自家的部長精市,從而造成了我們之間的一點小小的誤會,至於誤會的解開則是在不久之後的一個突發事件中。
晚餐我依然做是的中餐,小景對於晚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能感覺到他很滿意。可以吃飽不說,還不用面對自家部員的搶食場面,想吃什麼都可以吃到夠。
在我收拾好一切之後來到客廳裡時,小景半倚半坐在沙發上,而我則是坐在地上背靠着沙發。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不過在許久之後,我選擇了先開口。
“小景,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叫你來我家嗎?”
“本大爺,怎麼會知道呢?啊嗯”
“其實輸一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認自己曾經輸過,並且千方百計地掩飾它。不過,今天我想說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講給你聽一些秘密。當然,秘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叫樺地先回去的。”
“秘密?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是謎。啊嗯。”
“所以說啊,今天讓你多瞭解我一點。看在冰帝輸了的份上,今天我會盡量滿足你的好奇心。”
“本大爺纔沒有好奇心,那種不華麗的東西呢。啊嗯”
“嗨~~嗨~~你沒有不華麗的好奇心。那我先給你講吧,小景你對我的鋼琴水平,怎樣的評價?”
“超級華麗,比當代的鋼琴家也不會差,你想出名應該並不會太難纔是,啊嗯。”
“那你又認爲,我與監督是什麼關係呢?”
“你的鋼琴應該是和監督的師兄弟學的,啊嗯。”
“你知道監督的鋼琴老師嗎?”
“當然知道,鋼琴界的元老,不過在八年前維也納演奏過之後,就徹底退出鋼琴界。你在考本大爺對音樂界的瞭解嗎?啊嗯。”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比起他來,我的水平怎麼樣?”和老師比,我的水準應該會差了很多吧。想起老師,則又想起他爲什麼不收我啊,過分。
“水準應該差不了太多,爲什麼問本大爺這些問題。啊嗯”
“呵呵……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會這麼高。他是我的最後一任的鋼琴老師,如果真的算起來我是監督的師妹,但是老師並沒有收我爲徒。我登上過維也納□□的舞臺,不過那已經成爲絕唱,世界的舞臺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名利與權勢可能是我今生最不想追求的,也是最不缺的。但是卻是有些人苦苦追求的它,很諷刺不是嗎?”
“諷刺?可能吧。維也納□□,沒想到你會如此華麗過。啊嗯。”
“小景,你在第一次來的時候,看過我的這幅畫吧。”
“你的?啊嗯。”
“我接下來就是要跟你講這幅畫,屬於我的畫。你一定是調查過我,我的家庭,我的背景,我的一切一切,但是卻是一無所知不是嗎?你不用回答我,因爲我非常確定的知道答案。‘Night’是我在被收養之前,在人生最黑暗的時候遇上的場景。我被人遺棄在紐約的一個小巷子中,當時的身體非常虛弱。如果不是爹地他們路過,我的小命可能會不保。但是雖然很幸運地被爹地他們撿到,但是我一直都忘不了當時的情景,所以纔會有這幅畫的存在。我都經歷過生死,還會活得如此開心,你又何苦爲一場比賽而念念不忘呢。”
看着小景一臉的震驚表情,我知道他可能一時不能接受,十年之前人們一直苦苦追查的人,會是一個今年只有十五歲的小女生。
“你不用懷疑,這是真的。我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所有教過我的老師都清楚的。這也是我爲什麼不是他們任何人的入室弟子的原因,沒有人能收我爲徒。而你也是除了我的家人以外,第一個知道,我是它的作者的人。不管是畫也好,鋼琴也罷,我在七年多以前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登上那華麗的舞臺。不管是誰拿什麼威脅利誘我,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的。錢權真是很好的東西,但是過分的想取得不屬於自己的那份就是貪婪。人的貪婪會有限嗎?”這是個疑問,是對我自己的提問,也是對小景的提問。
“不會。”沒想到小景會給我這個答案。
“小景,那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們跡部家只能有一個繼承人,是你或是你的父親跡部翔太,你會和他爭嗎?”
“不會,他是我的父親。”
“就算他們對你從來都不親近,只當你是利用的工具?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主意嗎?”
“不華麗的女人,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和跡部家有過結?”
“過結?我從不輕易的與人結仇。我可以這麼說在來冰帝之前,我的人生差不多有一半的時間在與病魔鬥爭。我的想法從來都沒有變過,只要活着就好。但是如果要真的有人想爲難我的話,我會加倍地還回去。這是家訓,我也會遵守的。”
那之後我們誰也沒再說什麼,小景則先去了客房休息了。我則呆在客廳裡一直在想,我把事情透漏一點給小景。因爲跡部健一、跡部撫子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怕到時所有的一切一起發生的時候,小景會受不了打擊的。這樣也算小景知道我們之間有些舊怨,所以可能會有一些心裡準備吧。
第二天早上,我把我早就準備好的那份德國醫療中心的資料給了小景。他對此感到非常驚訝,我只是說我在比賽之前就已經知道手冢的傷勢。而這裡一定會治好手冢的傷,他在全國大賽的時候一定會重新上場的。
他把這個拿給監督,讓手冢以學校的名義出國療傷,這樣是不會擔誤升學的。他對我做的這件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表示我做的非常華麗。小景總一天,我與跡部家會出現對立的情況,希望你到時不會受到傷害。在不能公佈身份的今天,我只能做到這些了,希望到時你不要怪我。
今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