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蘇姍流出了眼淚,不管是真是幻,她都感覺幸福,在這世界上,只有哥哥的關心和照顧她能接受得心安理得。
“去美國,你留在這裡讓我心裡很不安!”蘇屹叮嚀着,然後在蘇姍的淚眼朦朧中消失。
電話響了,是姨媽顫抖的聲音,“孩子,你哥哥怎麼了?”
蘇姍強壓下驚慌,“姨媽,哥哥他很好啊,他就是太忙……”
“孩子啊,別騙我,是不是他的公司出了問題?”
“這個……您怎麼知道的?”蘇姍驚疑地問。
“孩子,我這裡有個帳戶,你哥哥每年十二月一日都會存入500萬,他說過,除非他破產了或者……死了,否則絕不會中斷——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我一直在等……”
蘇姍忍不住了,她抽噎着,“姨媽,哥哥……的公司出了問題,怕你着急才瞞着……現在已經好多了……是我不讓他再存錢了,現在公司很需要錢……”
“ 那快把你國內的帳號給我,我把錢匯給你……”姨媽說。
“姨媽,那錢我不能用,我……”蘇姍說。
“那是你哥哥給你的,什麼時候用,怎麼用,你自己決定吧!”姨媽說。
也許,這是哥哥來幫我復仇的,雖然只有幾千萬,但利用得好,也一定會給林馭天迎頭痛擊,就好比手榴彈有時也能成炸燬坦克一樣。蘇姍想到這裡,把自己的帳戶告訴了姨媽。
早上,紀明珏來電話,說今天要參加一個展銷會,不能來送行了,囑咐她到日本後好好放鬆一下,工作不要太累。六點半鐘,周小姐來接她,一路上她都躲在大墨鏡後面盤算着復仇大計,周小姐見她一臉肅穆,也知趣地不做聲,到了機場,她讓蘇姍休息,自己去辦理登機手續。
“是蘇姍小姐嗎?”一個男聲打斷了蘇姍思緒,她擡頭一看,面前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子。
“是我,您有什麼事兒?”蘇姍很詫異。
“我們董事長想見您!”那男人說。
蘇姍愣了一下,隨即道:“可是我們並不認識!”
“我是紀氏集團董事長的私人助理,我們董事長在等你。”
“您說的是紀明珏的父親?”
“正是。”男人點頭。
“不好意思,時間來不及了,我馬上就要安檢了,等我回來再去拜訪他吧!”蘇姍說。
“您這次出行已經取消了,您一定要和我去見董事長。”
“我要見周小姐,否則我不會和你走。”蘇姍站了起來,誰知道他是什麼人,沒準還是林馭天派來的呢。
“好!”那個男人點頭,拿出手機,“周小姐,我和蘇小姐在一起,你馬上過來。”
周小姐急急趕回來了,趕忙衝那個男人點頭:“劉助理!”又對蘇姍說:““剛纔董事長來電話,說……”
蘇姍打斷了她:“他是董事長的助理?”
“是的,他是董事長的私人助理。”周小姐答道。
蘇姍衝他點頭,“對不起,我想知道董事長爲什麼要見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無論從工作還是從……您都不該拒絕吧!”劉道。
蘇姍想,看這架式不去是不行了,要不要給紀明玉打電話呢?打了又有什麼用?讓他阻止父親的安排,算了,見就見吧,自己和紀明珏糾纏在一起,和他家人碰面也是遲早的事情,該來的總會來的。
蘇姍感覺自己象犯人一樣被帶到了紀家,一個五十多歲男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他就是紀明珏的父親紀維世,能看出來這位父親年青時也是一個大帥哥,只是他此刻臉色鐵青,眉毛擰結,好象馬上就要爆發一樣。
“董事長好!”蘇姍禮貌地躬身問好。
他用鼻子“哼”了一聲,掃了蘇姍一眼,對劉助理說:“把那個拿給她,讓她簽了。”
劉助理馬上從包裡拿出一一張紙,“蘇小姐,這是一份協議,董事長決定和你解除代言合同,損失我們會按規定賠償。”
蘇姍拿過來,掃一眼,“只要你們別告我毀約就成,我不要賠償!”
紀維世似乎有點意外,看了蘇姍一眼,“不要賠償?”
“是的。”
“爲什麼?”
“我沒有什麼損失,爲什麼要賠償?”蘇姍隨手簽了字。
“沒有損失?”紀維世冷笑一聲,“那個也叫她簽了。”
劉助理又拿出一張紙,蘇姍看了一眼,是一份關於她和紀明珏訂婚是假消息的聲明。
“讓紀總聲明吧,他的話更有說服力。”蘇姍明白了,紀明珏讓自己去日本是爲了避難,而他自己也不是在參加什麼展銷會,肯定是行動失去了自由。
“你寫你的,和他有什麼關係?”紀維世聲音嚴厲起來。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讓他自己來和我說吧!”蘇姍平靜地說,即使她沒想過要嫁給紀明珏,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背叛他,拆他的臺。
“你對她說。”紀維世厭惡地瞪了蘇姍一眼,對劉助理說。
“蘇小姐,董事會已經撤消了紀明珏總裁的職務,他現在是紀氏的一名普通員工……”
見蘇姍平靜如初,劉助理又說,“如果他繼續和你來往,董事長將和他脫離父子關係,取消他的繼承權,將他逐出家門,開除紀氏……”
因爲自己讓人家父子反目,這也太……紀明珏會不會後悔?他希望自己怎麼做呢?蘇姍感覺很迷茫。
“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紀維世開口了。
“我要見紀明珏!”蘇姍說。
“我們沒談妥之前,你們休想見面!”紀維世道。
“你們想軟禁我?”蘇姍氣憤地問。
“哼!”紀維世冷笑一聲,“別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們會因爲你犯法?但是紀明珏別想再出去了!”
“你能關他一輩子嗎?你們是父子,爲什麼不好好談一談,婚姻的事情你怎麼能不聽聽本人的意見?”蘇姍激動了。
“放肆!”紀維世一拍茶几,“你在和誰說話?今天讓你來是給你面子,畢竟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出身,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麼不知珍重,沒有廉恥……哼,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現在不識擡舉,以後休想從我紀家拿走一分錢!”他說着憤然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