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無意識的shen吟從嘴裡流泄,那種銷魂已經無法言表。秦子琛本就緊繃的身體突然在狂嘯!他抱緊了她,頭埋在她的肩膀,喘着粗氣!
“女人,都說了讓你別動了,還gou引我。”聲音都帶着一種隱忍,即將噴發般的低沉!蘇昀醒了,被他抱着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更別提gou引,她覺得她還是不說話的好。
“忍不住要怎麼辦?”他不要臉的問,轉過頭對着她的側臉。蘇昀一瞬間想掰開她腰間的手:“忍不了別找我,你、你……憋着。”想當然手她是掰不開的。反倒是身體的蠕動間,某某東西長大了……
他低笑,胸腔抖動,“真是個冤家。”
他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秦子琛忍得很辛苦,卻不忍碰她,怕弄痛了她的腳……讓蘇昀難受的一個澡終於一個小時後洗好了,蘇昀覺得,就算腳沒有受傷,怕也是站不起來吧,兩腿發軟,全身像被蒸過一樣
想到他給她洗頭髮,給她洗身上,他滾燙的手撫過他的全身,帶起層層chan慄。終於好了,她像是累極,她還是穿着秦子琛的t恤,秦子琛換好睡袍,出去,不一會兒提來了好吃的,提去了陽臺。他又折回來,抱她抱去陽臺。
臥到裡沒有凳子,陽臺上卻有,兩個凳子一個小圓桌。
秦子琛坐在她的對面,長臂一伸,隔着桌子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焯焯:“我從沒伺候過人,你是第一個。所以,待你好之後,要把我的損失都補回來,我秦子琛的照顧,可是價值連城。”
蘇昀頭上包着毛巾,越發襯着臉小,黑眸燦亮:“知道,感激不盡,我下輩子都感激你,讓我吃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快,秦子琛鬆開手指,優雅的喝着紅酒。
蘇昀吃飯的樣子和他比起來,簡直像從難民窩裡出來的,大快朵頤。秦子深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深深淺淺,盡是道不明的神情
陽臺上有涼風,吹着米白色的窗簾搖晃,月光半殘,從陽臺上看下去這一排排的宏偉別墅,布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景色很美,適合小夫妻對酒淺啄,知心而伴。
蘇昀在沒有碰到懷蘇風以前,便有一個夢想,與愛人開一個小小的花店,日出而作,日落而熄,有一個簡短而溫馨的房子,兩人一起吃着飯,一起做着家務,一起坐在陽臺之上相擁,然後天方夜譚。平淡、真實,卻有着讓人慾罷不能的小幸福。
那時候,她和心怡的男生講過這些,對方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話,後來分手,後來遇到醉進錯房,後來有了蘇風……生活的磨練讓她的夢想一瞬間成了碎片,她也終於明白,越是平淡的越是難以辦到。
因爲平淡就意味着,生活質量的低下。
她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只知道有一雙強健有力的臂抱着她,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別墅裡的冷氣永遠開得這麼低,睡得迷迷糊糊,她不停地往熱源處鑽……
秦子琛攬着她,小小個兒,緊貼着他,直到沉沉入睡。他薄脣微勾,一縷微笑浮上來,燈光暗,睫毛長,俊臉如斯,相擁而眠,似筆下天良之作,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戀湖小區。
夜深了,陰天的夜晚更是有種讓人煩燥的陰霾,涼風徐徐,死一般的沉靜。屋子裡沒有點燈,隱約可見陽臺上一高大的男子倚靠着欄杆而立,深色的t恤與這夜色融在了一起,俊美的五官被夜色隱去了鋒芒。他看着樓底,偶見有車子開進、駛出,沒有一個她。
煙在指上,忽明忽暗,放在嘴裡吸一口,一瞬間亮起的紅點印照出來那張帥氣的臉,一瞬間又被夜色淹沒。
站了十分鐘之久,他回房,不算陌生的客廳,出去,上樓。康叔已睡,他去了兒子的房間,懷裡抱着一個布娃娃,睡得正香。他俯身吻他,低沉道:“兒子,爸爸要回去了,回到那個骯髒的地方,你就在這裡和康叔一起,我不想你看到爸爸與他們對峙的樣子。”又看了兒子可愛的睡顏五分鐘,直起身,拿着車鑰匙,出門。
三十分鐘後,車子上了山,在車內看到半山腰上的燈光,他體中的細胞驀然沸騰,許許多多令他沉痛的往事在腦子裡翻飛,黑眸微沉,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這一整座山都是孟家的,在景天市也是出了名的不可隨意進出的地方。孟家,家世顯赫,孟凌天軍三代,祖輩是開國元帥,所以備受尊重。大門口的保全看到有車駛來,連忙啓動警戒系統,直到車子停下,看到男人的臉,驚了呆了,連忙放行。
一通電話打進了宅子裡,大少爺回來了!
孟墨一進到宅裡,傭人看到他,震驚不已!大少爺15年不曾踏過這裡一步,老爺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回來,他都不來,今日怎麼……
“我媽在哪兒?”孟墨問一個傭人,傭人被孟墨的冷冽嚇到了,指了指三樓。孟墨擡腿上去,上三樓。他大約知道母親住在哪個房間,朝左邊的臥室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住!
回頭,看到一個稚嫩的男孩靠在門框上,臉色很白,身形較瘦,愣愣的看着他。孟墨拳頭一握,他的存在就如一根刺紮在他的心中,讓他心臟都在疼!
孟墨掃了他一眼,並未打算說話,那男孩卻道:“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討厭這裡麼?我以爲你一輩子都不會踏進這個家。”
孟墨回頭,絕美的脣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孟逡,什麼時候你也能堂而皇之的在這山莊裡鬼晃了?如果夠聰明,就關上門,小心說話好好做人!”
孟逡不到16歲,當年孟墨離家的時候,他不到一歲,孟墨還抱過他,抱着他像孟凌天獻寶,說自己很疼這個弟弟,討好父親,讓他對母親好點。結果沒有,反倒是那個極漂亮的女人,衝過來從他手裡一把奪過自己的兒子,並警告他:“不許傷害還不到一歲的小杰,否則要你好看。”
現在想起來,當年到底是怎麼做出那麼愚蠢的事,畢竟那時已經15歲了……更知道那是小三,小男孩是小三的兒子,真是丟人的可以。
孟逡雙手抱胸,眉間盡是羈傲:“不高興了麼?我以爲你多有骨氣呢,最後還不是踏上了孟家!”
孟墨覺得和一個16歲的人理論,有失他的身份,可今時沒往日,他們母子就是一根刺,本身就是該撥掉的存在,何必讓自己難受!他薄脣一勾,清寒之氣從全身薄發!
他緩緩靠近孟逡,眸底冷芒逼人:“孟逡,16歲的人不要表現得像個6歲的白癡,聽話點,我給你留一點。惹怒了我,我讓你連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
孟逡畢竟也是在孟家長大的人,一身傲氣必不可少,家世環境所至,世面也見過不少,年輕氣傲,最受不了的就是威脅,他絲毫不介意硬碰硬!
他挑着好看的眉,滿臉不服氣:“說到底還不是回來和我爭財產來了?好啊,你拖着你昏迷不醒的媽,我帶着我身患絕症的母親,咱倆看誰笑到最後!我等着!”
孟墨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樓梯口裡正站着穿着睡衣的孟凌天,臉上神色難辯。似乎高興他回來了,卻又不爽他一回來就找孟逡的事兒。但畢竟是長輩,都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