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黎青的消失不見,大臣們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至少黎青現在有着最大的嫌疑。
只是侍衛長的心裡依然沉重,他可記得皇上說過,三之內要找到那七香車。
這黎青不見蹤影,那七香車也跟飛天遁地了一般。
京城中開始張貼搜捕黎青的告示。
“這不是,這不是黎太醫麼!”雪芽驚訝的指着城牆上貼的告示。
冬靈也湊了過來,雪芽識字不多,並不能完全理解告示的內容,可是她卻是看懂了。
“這,怎麼可能呢。”冬靈喃喃。
“什麼怎麼可能?”雪芽好奇的看着冬靈“這上面到底說的是什麼,黎太醫怎麼了。”
雖然認字不多,可是這樣被張貼出來,雪芽也知道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冬靈拉着雪芽離開人羣,小聲道“上面說黎太醫是盜竊七香車的賊。”
七香車被盜雪芽是知道的,郡主也是因此被留在宮中,可是沒想到黎太醫竟然會是盜那七香車的賊。
“只是,黎太醫要那七香車做什麼呢。”雪芽很是不解。
冬靈回頭看了眼那被人羣圍着的城牆,沒有說話。
七香車確實是一件難得一遇的寶物,可是對於一個太醫來說着實沒有什麼作用。那也就是說,黎太醫的份肯定不止是太醫那麼簡單了。
冬靈並不希望黎青出事,郡主每個月還需要他施針來抵抗生生不息。
“主子,你那沒去那宴席實在是太正確了。”橙影看着街上的巡邏的守衛軍搖頭。
這幾京城中的守衛軍明顯增多了,而且現在是進城容易出城難。
歐陽洵卻搖了搖頭“我到有些後悔那沒去了呢。”
橙影一愣便反應了過來,旋即笑道“主子是再後悔沒去湊這鬧麼。”
歐陽洵打開摺扇,隨意扇了兩下,很是遺憾“也不知道皇上和那些大臣的表。”
不待橙影說話,歐陽洵忽然興奮道“橙影,你覺得聽風閣除了打探消息,再增添個取物的作用怎麼樣。”
取物?怎麼取物?
歐陽洵不滿的看了一眼橙影,一副你怎麼那麼笨的表。
橙影扯了扯嘴角,主子,不會是想專門訓練出一批盜賊吧。
……
“長公主,怡歡郡主,皇上命奴婢將二位送出宮。”一個宮女畢恭畢敬的出現在了蘇槿和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看着那宮女“黎青抓到了麼,七香車找到了麼。”
宮女緩緩的搖搖頭。長公主臉上閃過失望。
蘇槿看了一眼長公主,忍不住道“長公主真的覺得會是黎青做的麼。”
長公主點頭“這是自然,這種時候不見了蹤影,除了是他偷的還能有誰。”頓了頓,她有些同道“我知道他經常爲你診脈看病,只是這個時候不是因爲你個人感就可以改變的。”
蘇槿沒有爭辯,從善如流的說了聲是,兩人便跟着宮女出了宮。
“怡歡,需要我送你一程麼。”得知長公主要回府的消息,駙馬早就在宮門口候着了。
皇宮到郡主府距離並不算近,蘇槿猶豫了一下,還未說話,就聽到冬靈的聲音“郡主,郡主。”
一輛並不豪華,明顯是租來的馬車停在了宮門口,在全部都是帶有標記的馬車中分外顯眼。
長公主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那輛馬車“怡歡,你這又是何必。”
一個郡主府難道還養不起幾匹馬和馴馬的小廝與車伕麼。
“作用一樣,怡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便,多謝公主了。”蘇槿朝長公主行了個禮。
長公主最後還是放下簾子,離開了。
“郡主,你真的相信是黎太醫盜走了那七香車麼。”雪芽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雪芽,你覺得七香車好麼。”蘇槿沒回答,反而問道。
七香車好麼?這還用問麼。
雪芽點頭“自然是好的,那不是上古留下來的寶物麼。”
“那對你可有用?”
有用?雪芽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
冬靈見雪芽苦着張臉,一副真的在認真思考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郡主,你可別逗雪芽了,她拿來有什麼用,整坐着在街上閒逛麼。”
雪芽被冬靈說的有些紅了臉,卻也不得不承認冬靈說的是實話,那七香車雖然是寶物,可於她而言確實沒什麼大用。
“這七香車儘管珍貴,可是對於很多人來說,它還不如幾兩銀子來的實在。”蘇槿淡淡道“黎青是個郎中,他要這華而不實的東西有何用呢。”
雪芽恍然大悟,郡主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想說,黎太醫是不可能盜走七香車的。
冬靈卻沒有雪芽想的那樣簡單,她自然知道告示上不會什麼都寫。
“郡主,黎太醫……”她早就知道黎青的份並不是簡單的太醫。
“冬靈,你覺得他像是細作麼。”蘇槿笑着搖頭“一個如此張揚的細作?”
冬靈說不出話來了,細作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發現的,可是黎青處事處處透着怪異,似乎毫不擔心被議論探查一般。
“那爲什麼朝廷要張貼他的畫像呢。”郡主能想到的難道皇上就想不到麼。
“因爲需要一個理由。”
需要一個理由或者是藉口,說明這七香車的丟失都是皓月國自己一手設計的。
侍衛長感覺自己的嘴已經有了點要腫的跡象了。
眼看三期限將近,那黎青的下落是半絲消息也無。這可如何是好。
還有那容親王,依舊和沒事人一般待在皇宮,似乎黎青真的不是皓月國的人,是他們搞錯了一般。
“少爺,黎青真的重新爲我們效力了麼。”曹管家小聲詢問道。
容澤詫異的看過去“你也以爲我和黎青串通好了的麼。”
難道,不是麼……
曹管家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正元,還真的纔得到七香車就丟了啊。
七香車雖然不見了,但是那能掌控七香車的五玄旗還在。
至少偷了七香車的人沒法駕馭,只是這樣一想,那到底爲什麼要偷七香車呢。
“郡主,這黎太醫如果真的不再出現了,這每月的施針可如何是好。”冬靈很擔心,眼裡離上一次施針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黎青還能不能準時出現。
“自然是能的。”
冬靈下意識的哦了一聲,結果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個男聲。
而且很是熟悉。
黎青!
“黎……黎……黎太醫”冬靈恨不得打自己一下,自己什麼時候舌頭開始打結了。
蘇槿到沒什麼反應,她也不知道黎青是從哪冒出來的。
黎青從懷裡掏出金針,蘇槿依然面無表。
“郡主,你相信是我盜取了那七香車麼”漂泊了段子,黎青面色有點蒼白。
蘇槿搖頭“自然是不信的。”
黎青手上的動作慢了慢。
“其實我離開,並不是因爲盜取什麼七香車。”黎青頓了頓“我是想躲避一個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這話說出來了。
蘇槿沒有問那人是誰,黎青心裡閃過的不知是苦澀還是慶幸。
“郡主,容親王,有可能可以解你上的生生不息的毒。”黎青將最後一針紮下。
如果不是蘇槿的眼睫毛顫抖了一下,黎青會以爲她沒有聽見自己的話。
容澤來正元以後就想法搬到了蘇槿的旁邊,又送了那麼重的拜禮,想必是和蘇槿有些淵源的吧。
自己也只能幫她到這裡了。
黎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針收了起來。
“郡主,我的施針並不能根治這生生不息。”黎青走之前決定還是再提一遍“你還是要想辦法讓容親王幫你看看。”
“好。”蘇槿看着他,很平靜。
黎青垂下頭,聲音有些低“我畢竟不能幫你扎一輩子的針。”
蘇槿再次道“好。”
一輩子,不能。
不能,一輩子。
真的不能麼。
黎青苦笑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這樣婆婆媽媽了。
冬靈見黎青重新帶上斗笠離開了郡主府才走進來。黎青診治的時候不喜歡有其他人在場她是知道的。
“郡主,黎太醫這冒的風險可真大。”冬靈感嘆了一句。
畢竟,現在整個京城都貼着抓他的告示。
蘇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黎青是個有責任和擔當的醫生,否則也不用冒險來爲自己施針了。
從認識他到現在,似乎一直是他幫自己。儘管他有個神秘的份,可是那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從未害過自己。
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冬靈,我想見見歐陽洵。”蘇槿轉向冬靈。
她相信,冬靈自然有辦法找到歐陽洵告訴他的。
這是郡主第一次主動找歐陽主子吧。冬靈笑道“沒問題。”那模樣,就差像個漢子一樣拍脯保證了。
“調查?你想調查七香車丟失的事?”歐陽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蘇槿不是不會管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事麼。
“是的。”蘇槿忽然起,朝歐陽洵認真的行了一禮。
歐陽洵看着她半晌,忽然低頭看自己的茶,自己明明讓丫鬟上的是普通的茶,怎麼愣生生喝出了那什麼花果茶的檸檬味。
茶似乎沒錯?
歐陽洵有些不確定的又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感覺就是普通的清茶?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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