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皇族中人。”
在衛紫衣出口這句的瞬間,崔護辰心中升起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
若是舜都之人將微寶帶回的話,皇帝大人想要討回自己的皇后娘娘,絕對不會用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入流手法。
以這位陛下對皇后的重視程度,以及先前爲了禁止舜都之人入城而發下的禁令,恐怕還是要走非常之路,行非常手段了。
而……
最爲直接的方法便是:開戰。
崔護辰眼前頓時出現這樣一幅血肉橫飛,殺聲遍野的場面,果然果然,古人誠不我欺,衝冠一怒爲紅顏,最是深情帝王家。
春山玉容慘淡,星眸泛紅,寧子詹攙扶着他,春山彷彿要將全身力氣託付他的身上,步步慢慢後退,傷心到極至,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這悽絕的情態,縱然無聲,看的人也各自動容,恨不得陪他一起大哭一頓纔好。
崔護辰望着周圍因爲皇帝傷心而各帶着或傷心或義憤容色的士兵,默默地想:莫非真的要打一場皇后保衛戰不成麼……而以春山的個性,是絕對做得出的吧。
衛紫衣默默地看着春山後退,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崔護辰忽地心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轉頭看向他問道:“衛少,你方纔說……小寶離去之時,沒有說具體地址,是否?”
萬衆矚目。萬籟俱寂。無數雙眼睛看着崔護辰。跟衛紫衣。
衛少當家躊躇片刻。終於答應一聲:“正是。”
“那麼……”崔護辰好像瞬間被小狐狸附身了。充滿玄機又試探問道。“她說地……不是很具體地地址。是什麼?”說着。雙眸銳利地盯着衛紫衣看。
身後春山忽地停住了腳步。轉頭過來。
衛紫衣看他一眼。臉上卻露出一種若茫然地表情:“那是……”
崔護辰一顆心吊起來。
衛紫衣忽然望向春山,問道:“皇上,小寶離去之前,可曾跟你說過什麼不曾?”
春山心一跳,眼前彷彿又出現那個小人兒離去之前的一回眸。
她站在光影裡,說道:“我一會兒就回來。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衛紫衣望見春山臉上閃出一種驚人的光華來,他徐徐站直了身子,問:“是。”
衛紫衣沉吟,說道:“她對我說……她相信您,也會實踐她留給您的諾言的……”微寶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着笑的。他並沒有刻意去記得,也不懂這句話。只是隱約感覺,她跟軒轅春山之間,也許存在着某種默契地約定。
卻沒想到,他無意中記住的這句話,卻成了整件事情的轉折契機。
當然一切要歸功於博學的崔大人。
而今日的事件直接導致日後在景元帝的私密小賬本上。“崔護辰”三個字面前,是---“護國良相”。四個光閃閃的大字,至於衛紫衣,則是“危險敵人”四個字,儘管竊以爲敵人應該改爲情敵更爲確切些,不過或者是景元帝內心不想再將衛某人擺到情敵的位置上,那顯得他太小氣吧啦了。
崔護辰當時聽着這句話,感覺很模糊。毫無頭緒。於是很有些不滿:這是什麼答案?
不過偷眼看看春山,卻見後者臉上一副“朕正死而復生”地德性。最後竟然閃出一絲激動的喜悅之色,翻身上馬。不由分說打馬離去了。
剩下的禁軍面面相覷,不曉得皇上又怎麼了,有一個試探着問:“統領,那這裡……”
旁邊的榮升爲禁軍統領的寧大爺自然是最懂得皇帝心的人,見主謀者“落荒而逃”,擺擺手說道:“跟上。”
圍在金縷衣周圍的禁軍立刻撤了。
崔護辰眺望風塵滾滾,他的皇帝正在追趕皇后地路上,也不知能不能追得到,如果上天保佑西越的臣民不受戰爭之苦,那就保佑他趕緊追到手,然後抱得死死的再也不放開吧。
回頭看衛紫衣,卻見他正看着自己。
衛紫衣微笑,說道:“我沒死,你失望麼?”
崔護辰“呸”地吐了一口,說:“拜託你下次別再做這種事了,尤其是把我也拉下水了。如果要做麻煩就提醒一下,我也好避的遠遠的,這種無妄之災,對我地心臟是巨大考驗。”
衛紫衣假惺惺地躬身:“恕罪恕罪。”
“口頭上說有什麼意思。”他翻了翻白眼。
“那……賠給你一壺好酒如何?”衛紫衣微笑。
“那還差不多。”崔護辰也隨着一笑,兩個人搖搖晃晃,進店去了。
春山策馬到了昭王府,人閃身入府,問道:“可見小寶來過?”
家人都說不曾。春山心頭微寒,卻不捨追蹤,直向內而去,伸手推開那日兩人纏綿的房間,叫道:“寶寶!”無人應聲。
春山放眼看去,整個房間內,卻無人影,他走到牀邊上,坐定了,伸手撫摸那熟悉地被褥,那日……就是在這裡,她明明說了,叫他等她的,她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可是,爲什麼他已經等在這裡了,她卻還不見蹤影?
他還記得,那天他抱着她,壓着她,疼着她,她那動情的姿容還在眼前,耳畔仍舊能聽到她的叫聲:“春山……”怎麼一切都沒了呢?
“寶寶!”春山自牀上跳起,飛快地跑到門口去,有響動!
門外,前來探望的王府侍從嚇了一跳,急忙低頭:“皇上……”
春山失望地後退一步,退到了房間內。
當日,她就是站在他此刻站着的地方吧。
那回眸一笑,多麼好看。
他不該叫她走地。
當日她地話中分明就有話了,爲何他那麼笨沒有聽出來。
他應該比她聰明,比她厲害。比她壞,然後好好地來保護她。
可是爲什麼……這條路還沒有走到盡頭,他就已經……丟了她了?
他慢慢地坐等到了夕陽要西下。
寧子詹已經率人將昭王府又翻了一遍。
夕陽的光穿過敞開地門,照在春山的臉上身上,披着一層夕陽地光,整個人金閃閃很耀眼。
寧子詹站在門口,許久。
“你再想看看,是否還有別的地方沒有去過?”寧子詹無奈地開口。不然怎麼辦。看他就這麼抱頭枯坐在這裡?
春山慢慢地擡頭,看他。
那日……
她央求他說:宮裡悶,我們出外走走可好?
他許了。
她一路走來,都是他們兩個曾一起去地地方,經歷過的地方,饅頭小店,被惡棍欺負的小巷,他的昭王府……另外……
春山細細地想。不放過任何一個場景,地點,往事如煙清醒地在腦中浮現,他們去過了大部分地方,除了金縷衣……還有什麼地方是沒有去過的?
然而金縷衣。她也偷偷地去過了,他也跟着去了。也算是故地重遊了吧,那麼,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地方是沒有去過的?
春山冥思苦想,心頭沉甸甸的像是呼吸不了,他起身,走到門口。仰望西天邊。那夕陽如血,他深深地吸一口氣。風中傳來了淡淡的夏季地味道,那是……
他雙眼一亮。心頭微顫,那個地方……
“子詹,多謝你!”他揚聲說道。
掠出府中打馬而行的時候,寧子詹不放心跟着出來,他吼:“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去!”
白馬縱橫,飛快地向着城外而去。
寧子詹嘆一口氣,知道,這次若是再找不到人回來,或者整個西越,在皇后娘娘失蹤之後,也會跟着失去一個皇帝了。過,一次又一次的,彷彿要將這裡除了草叢之外的其他東西都吹走。可是有個影子,一襲素影,伶仃獨立,站在這茫茫闊闊的綠野之上,彷彿已經等待了千年那般久,任憑風吹了一千次一萬次,她都站在那裡,堅定的樣子,一動也不動,望着西天邊的方向,明亮地眼眸,認真地盯着那道光,一眨不眨地看着。
此時天已經黑了,夕陽的光也只剩下最後一道,原野上的草沐浴在黑暗的沉浸當中,被風吹髮出細細的顫動,簌簌地聲音,聽的人麻麻地。
然而風又有些冷,這野外的荒原,孤寂無人的所在,連小動物都沒有一隻,可那影子卻癡癡地站着不動,似堅持地執着地等着什麼。
春山自看到這影子的時候,眼中的淚剎那地就涌了出來,毫無預兆的。
那樣寂寞的,可愛地,壞壞地,小小的影子。
他衝下馬,衝地過快,腳步踉蹌了一下,卻又重新站定,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那邊掠過去。
“寶寶……寶寶……”他大叫着,聲音嘶啞起來,本想讓她聽見,可不知爲什麼,拼命地喊出來,卻哽咽在嗓子眼裡頭,聲音也難聽地很,他自己都沒法兒相信這聲音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那個人動也沒有動,果然是沒有聽到,或者已經看的呆了。
----不過不重要,你只要站着,靜靜地站着就好。
----我來了,讓我來找到你就好。
----你不需要回頭,就讓我一直都走到你的面前。看着你的雙眼,說----
“寶寶……”春山想着,在夕陽最後一道光沉默之時,在她臉上慢慢地滑下一滴淚之時,他猛地撲過去,伸出手來,自背後將她,牢牢牢牢地抱住了。
“寶寶……”他終於叫出聲。
她驚住了,感覺他炙熱的存在,呆呆地不能說話。
“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我再也不要讓你離開我了,再也不要讓你離開。”他說。淚水無聲而落,拼力忍住痛哽咽說一句,“我愛你。”看着看着這些,動不動就會有“眼眶溼潤”的感覺出現,完全不具備作者該有的“淡定”,憤怒啊,所以假如你看着有虐滴感覺,不要痛苦,因爲我也在默默地被虐……被自己……
咳咳,這是倒數第二章,還有一章完結了,啊,我忽然好不捨得結尾啊,痛苦的抱頭滾動,滾動,再次被虐。。。
同時也是7月正宮pk的倒數第二天了,明兒中午就截止了,大家都去《正宮極惡》那邊的封面下戳看看,許會戳出幾章粉紅來呢,不扔掉多浪費。繼續滾動……我要被虐死了……
大結局:春山愛笑,明天我的路更遠
“是你嗎?”她試探着問。
“是,是。”他回答。
“王爺?”她叫。
“嗯。”
“皇上?”她叫。
“嗯。”
“春山?”她又叫。
“嗯嗯,是我,是我,真的是我,我在這裡,寶寶,是我啊。我再也不放開你了,再也不許你離開了。”他忍不住,啞着嗓子在她耳畔嚷。
她靜了一會,忽然跺腳:“你這大壞蛋,怎麼來的這樣遲,爹爹說你要是在太陽下山之前還不來,就要帶我走了。”眼淚嘩啦啦流落,非常後怕地哭泣,“你知道我多害怕,我以爲……等不到你了。”微寶抽噎着。
“我來了,我來了不是麼?”他急着說,一邊抱緊了她,一邊拼命去親她的臉,“沒有人敢帶走你,誰也帶不走你,你是我的,是我的。誰跟我搶我就跟他拼命。”
她呆了呆,心裡高興,鼻子卻酸,眼淚也不知是歡喜的還是酸澀的,說:“你好傻,我爹爹來找我了,他好不容易找到我,你怎麼可以跟他拼命。”
“他要帶你走。我就跟他拼命。我纔不管。”他牢牢地抱着她。“誰也別想把你和我分開。除非我死掉了。”
“你胡說!”微寶大叫一聲。“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錯了。我不說啦。”他惶恐地。黑暗地遮掩。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流淚。反正她是看不到地。他也不怕丟人。“寶寶。好寶寶。別生氣。我再也不說啦。”
她聽着他地聲音。聽出那聲音中地痛楚跟哽咽地聲音。一時也沉默了。不知說什麼好。過了一會才說:“你放手。”
“幹什麼?”他立刻警惕起來。“不放!”
“我想抱抱你。”她說。
他一愣。遲遲疑疑地鬆開手,卻又保持着圈住她的姿態。
她轉過身來,黑暗讓她看不清他的臉,她伸出手,向着他的臉上摸過去,譁,手心立刻被染溼了,她呆了呆,這總不會是血吧。人家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呢,她抽了抽鼻子,說:“你幹什麼呢。”
春山靜靜地不動,重又抱住她。
“我只是……想看看爹爹跟娘娘,我從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只是……暫時的我想……”微寶慢慢地說,雙手擡起來,抱住他地脖子:“讓你擔心了……春山,對不起。我再也不這樣了。”
他的淚衝的更洶涌了,他一輩子也沒流過這麼多的淚。
他是無堅不摧的。這世間沒什麼能叫他哭地這麼厲害。
她明明是最柔弱的,卻偏偏是對付他的最爲強大最爲有效的武器。
他一點兒抵禦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他不來,你真的會把寶寶帶走嗎?”
“那當然啦……”
“可是……寶寶會不開心的。而且那個孩子……”
“帶走了也可以再回來啊,如果那傢伙真的有心,儘管來搶就好了嘛。”
“你不介意舜跟西越開戰?”
“傻娘子……”某人笑眯眯地,扇着小扇子說,“爲美人自然要有果斷殺伐的氣勢,不過嘛,我們可以再打起來之前將人送回去嗎。看他地樣子。保管立刻乖乖退兵。”
“你……”某美人的娘瞪了那惡劣不改的夫君一眼,“這回你滿意了?”
“我纔不滿哪。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他……哼。”
“不然你還想怎樣……”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得意,我又有什麼話說?”某人扇着涼風,話裡也有些酸溜溜的。
“哈……”美人娘一笑,“不過這孩子也實在難得了,對寶寶是一片真心,用情至深的了。”
“論至深還能比得過我麼?”某人慢慢地收了扇子,忽然說,“不過呢有一點這軒轅春山倒有些像我……”
玉鳳清問:“什麼?”唐少司咬住嘴脣,糟糕,不知不覺漏了口風了……若是給玉兒知道了那軒轅春山爲了保住小寶,居然想將她肚子裡的小寶寶給……咳咳,其實當年他就是因爲玉兒生產小寶的時候太危險而對小寶心生殺意,惹得玉兒至今對他有些那啥啥,寶寶也一直有些怕他……唉,還是趕緊找個話題轉移過去吧,細細想想,這軒轅小子……還是挺不錯的,嗯,有前途。中,普天同慶,尤其是皇后有了身孕地消息傳出去,更是舉國上下,歡騰一片。
葉迷夏被春山一陣刺激,閉門不出半月有餘,終於研究出一張絕世藥方。
微寶的身子,原先是中毒受傷,而又受無數高手真氣的侵擾,後來雖然喝下了大雪山鎮山之寶----神泉之髓,又解去了真氣之苦,但畢竟是多年折磨,身子仍虛弱着。
這兩年宮中養尊處優,倒是恢復地不錯,然而時常勞心,未免未曾養的十足的好,最近被軒轅春山吃掉,折騰的厲害,如果沒有腹中胎兒,倒是可以再慢慢地調養無問題,但是有了胎兒,現在是看不出什麼,過些時日就會發現厲害。
葉迷夏自不比那些御醫,看出這點利害,向春山說下。春山想來想去,便想若是想萬無一失,便只用一個下下之策……
他一心想保着小寶,便顧不得其他了。
葉迷夏勸他多想些日子,同時他熬了種藥品,每天送到御膳房給微寶喝,就是想先調養一陣,看看情況,順便給春山一段日子再深思熟慮。
而春山既然心底有着要棄小孩保微寶的念頭,便考慮到了長遠,若真的走到這一步,小寶同意與否先不說。若是給她知道了再走這一步險棋,對她更是一大打擊,想來想去,索性秘而不宣,並讓所有知道內情的宮人對她保密。
不料。正因爲他不想張揚,免得給微寶造成不必要傷害地苦心份上,宮內之人以爲他不喜歡這個孩子,又因爲他遵照葉迷夏叮囑,不去纏着微寶,免得讓她更累,侍寢守夜之人見兩人無動靜,便憑空猜測出許多齷齪流言來,你傳我傳地。便越發不堪,那夜小環小月說起來,她們兩也是爲了微寶好,卻不料險些造成大錯。
幸虧這兩個,一個癡情,一個厚意,誰也不肯放棄誰,誰也不肯背離誰,彼此相信,堅守等待。最後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上。春山略微瀏覽,上面列的果然是珍稀之物,大雪山地神泉之髓居然只要一滴(估計寧子詹的婚期又要被推遲了。上一次是因爲皇后失蹤,春山沒心情爲他指婚,可憐)……可見其他地越發難得,不過幸而葉迷夏將各種物品地產地,現在所屬都標出了。
春山笑眯眯看着藥房,心想,朕現在也算是有了家人了。寶寶的爹爹孃娘那麼厲害。轉身便去拿着藥方討教了。
唐少司這幾年走遍天下尋人,又因爲樂顏的身子之故。自是留心收集了不少的珍稀藥草,這房子上十味倒有**是他已經有了的。當下一一列出。
到最後未找到地不過是雪山神泉之髓跟另一味藥。
蘇盛剛把寧子詹的小包袱弄好,寧子詹便被春山一腳踢出了皇城,飛馬淚奔着向着大雪山方向奔去,估計雪山神劍又要吐血了,難道大雪山是他西越的神泉儲備糧嗎……而那邊,舜國地方得了消息,楚歌行跟唐樂顏兩個遊手好閒以折磨唐樂天爲己任(其實多半是唐樂顏)的傢伙總算是找到事做,將剩下的一味藥包了下來,不日便有消息。
春山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了大家庭的溫暖,感動的眼淚汪汪,抱着岳父感激的抽抽噎噎,抱完了岳父張開寬闊雙臂純真小baby狀要抱岳母,當然,被岳父一腳踢回了微寶懷抱了。
而其他的人,蘇盛還在耐心等待自己地真命天子帶着神泉之髓凱旋歸來,好讓那個“殘暴”皇帝給他們指婚。漠上,蔣武跟伊沛兒並肩放牛牧馬----這是蔣武將軍的業餘愛好,據說還有一隻剛出生的可愛小羊羊被命名爲“小春子”,蔣武常常樂呵呵地唱“細細的皮鞭輕輕打在他的身上啊啊啊”,唱得十分投入,歌喉十分動人,怪不得春山時常會打噴嚏……咳咳,不過伊沛兒的肚子大大的,已經開始醞釀他們愛的結晶,常常靠在蔣武身旁,陶醉地聽他唱牧羊歌。
西越皇都,沒有愛人的單身三人組變成了:衛紫衣,葉迷夏,跟崔護辰。
寧子詹已經被無情踢出單身貴族的行列,並且被寫上了黑名單,這三個人無論是誰遇見了他,都要狠狠地敲竹槓,讓他請客吃飯!
半個月後,寧大爺終於風塵僕僕地從大雪山趕回來了,成功帶來了神泉之髓。
同日,有一對兒明豔照人地男女……說是男女,其實圍觀的數百名西越百姓都有些迷惑……爲何那男裝打扮的人說話像是女地,而那同樣是男裝打扮的人長相像是個絕世美女,一開口說話卻像是男的?但這一對真是養眼啊,養眼啊。
迷惑啊迷惑,不解啊不解。可一切心動示愛的人,都被那看似嬌弱的男人給無情打飛了。
楚歌行同唐樂顏帶來了最後一味奇藥。葉迷夏有生之年第一次見這麼多珍稀藥品,半夜都爬起來看這些陳列品,眼睛瞪得紅彤彤的,那是因爲垂涎欲滴,幾次都收拾好了小包袱準備卷寶物走人,終於在殘餘的一點良心下,還是留下了。
微寶每天服用葉氏出品絕世名藥,身子一天天見好,她見好,春山更好,臉上日漸一日地春色氾濫,看地寧子詹嫉妒不已,第一百次衝進御書房憤怒地叫:“我叉叉你個偶偶的快給老子指婚!”
靳公公一邊小聲說:“再不指婚孩子都要冒出來了……”
一年後,微寶順利誕下太子。春山榮升爹爹,唐少司拉着楚歌行說道:“要努力啊……”楚歌行面露可疑紅暈……旁觀者見了,還以爲負責要生地是他……反是唐樂顏在一邊若無其事地閃扇子。楚歌行說:“她怕疼。”唐少司不得不認爲自己這個女婿實在是太嬌慣那個跋扈女兒了。
還是寶寶乖啊。給他生個小外孫可以玩。
俊美的臉上泛出溫柔笑意,誰信他已經是人家外公了呢?
呃……還有誰呢?
好像該交代地都交代了,最後這一章寫得我自己都爲之樂,總之大家都其樂融融,該收穫愛情的,收穫了美麗的愛情,沒有愛情的,起碼還有珍貴友情,人生短暫又漫長,雖然有諸多苦痛,但畢竟還有些更美麗的東西,會閃現在旅途之中,值得我們珍惜並繼續勇敢走下去。
----春山愛笑,明天我的路更遠,馬蹄成了蝴蝶,彎弓射箭,走過綠林。/溫瑞安
爬起來補充加後記:終於,終於,終於……
我們走到了春天裡……是說我們小春子跟寶寶的這一段,終於修成了正果,最後還興師動衆,所有人都小小秀了一把。最後這章,好的,我自己反覆看,都會樂得笑出聲,不知大家覺得怎樣?
到這裡,我嘆氣。
想感謝很多人,別的不知,望粉絲榜或討論區那裡輕輕一掃吧。
六本書了,粉絲榜上許許多多熟悉的名字,我都記深在心了,感動的想哭。
寫東西,是痛苦又寂寞的事,外加上諸多現實的不如意。若沒有大家的陪伴,真不知會不會繼續下去。
回顧想想,大概是近兩年了,就算不加起新書《正宮極惡》,也已經寫300多萬字吧,算是小勤奮的了。而今我只希望,這種勤奮能夠有效的繼續下去。
《壓六宮》這本書,經歷過3月之劫的大家會感同深受吧,身爲作者的我受傷很重。卻是最溫馨的一本吧。一步步走來,無數的感動,失望,憤怒,緩和……掙扎的爬起來繼續寫,到現在。
開書的時候,總是信心萬丈,到最後,總是黯然神傷。現實叫人,挺無言的。《壓六宮》是個受冷遇的寶寶。可他卻天生溫馨,因爲有鐵鐵追着的大家的喜歡跟疼愛,跟我的呵護。
新書是《正宮極惡》,有近20萬字了。今日中午pk截止。有票就記得扔兩張過去。六宮算是正式完結了(番外我會適當寫滴),8月的粉紅票就給《正宮極惡》吧,她以後的成長壯大,大家要多多關照啊。何去何從,在此一本。
如最後引用的這句話:春山愛笑,明天我的路更遠。但無論遠至何處,都望有諸人的陪伴。
經典的羣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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