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件袍子,某人聲稱要勤儉節約的袍子,寧子詹從未再看到他穿過。
只不過,不穿的理由,倒並非是因爲不再勤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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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藏起一樣東西,倒大抵是因爲珍惜着特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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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春山忽然又出現在饅頭鋪。
他張望了一會,不見人,剛要開口。店老闆忽然說:“春山公子要用些什麼?不知怎地,這兩天外送的生意倒還好,小寶出去了。”
生意人的眼神何等厲害,早就看出些許端倪,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三番兩次駕臨這名不見經傳的饅頭店,總不會是愛上了這邊的普通菜色。
春山明知道人家已經看出來,卻仍笑說:“是嗎?我也是剛四處逛,有些累了,就在此處歇歇腳,嗯,怎麼也不見小五?”
“小五倒是在,後院幹活呢,公子要見他?”
“不用不用不用。”春山急忙揮手。
店老闆笑的跟一隻招財貓似的:“那公子可要吃點東西?”
春山點了點頭:“好吧,就隨意來一些……”又問,“她出去多久了?”
店老闆回到:“大概有小半個時辰了。”
“這麼久?”春山說,“送哪裡啊?”他在想,是不是路程很遠,那個人身子那麼弱……
“是青巖巷朱公子家。”店老闆說,又自言自語,“朱公子向來挑剔,不知怎地竟上我們這小飯館點菜呢。”
春山一愣:“你說的是火燒豬頭朱一?”
朱員外只得一個公子,寵的有些過分了,年近雙十,家中已經娶了妻室,卻整天向着煙花地風流快活,偏他娘子也不是善於之輩,一次大鬧煙花巷,失手點了火,大火燒開去了,將正在尋歡作樂的朱一燒得頭髮少了半邊,又加上他爲人有些呆傻直楞之氣,竟被人喚做“火燒豬頭”的外號。
店老闆聽他將朱公子的外號叫出來,也不敢笑,只是點頭。
春山卻猛地起身,話也不說一句,衝着店門外直衝出去,身形竟然極快,店老闆剛要詢問,那話還沒開口,眼前赫然已經沒了那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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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惡少,笑的不懷好意的圍上來。
其中一個握住微寶細細的手腕,將她手上緊緊握着的食盒奪下來,向着旁邊一扔……發出碗碟破裂的聲音,裡面的飯菜滾落,散在地上,一時狼藉。
“你們這是幹什麼?”微寶心疼地看着地上的食盒,這下子……老闆要發狂吧?
“幹什麼?”其中一個頭發缺缺的笑的最爲突出,正屬於春山所說有礙於西越皇都形象的“害羣之馬”的那類人。眼神一斜,那握着微寶手腕的人一伸手,將她的另隻手也握住,從背後將她束在自己身前。
微寶試着掙扎了一下,竟動不了。望着眼前越來越靠近的惡男子,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終於有些受驚了。
“朱爺怎麼竟好這口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分明是個小丫頭。”旁邊有人問。
“吃多了山珍海味,弄點清淡小菜吃吃也不錯。”朱一搓着手,邪笑着上前來,伸手挑起微寶的下巴,“其實仔細看看,這丫頭還是不錯的。”
“哦,哪裡不錯?”
“嗯……眼睛楚楚可憐的,這腰……怎麼細成這樣,嘖嘖,讓爺我看了……嘿嘿,若是弄在家裡養上兩天的話……”朱一笑了兩聲,那手毫無預兆地下滑到微寶胸前,猛地一撕——
只聽得嗤啦一聲,衣裳已經裂了。
微寶一怔,頓時一陣心疼,衣裳破了,這件跟了她幾年的衣裳,她一直很珍惜不損壞它,沒想到還是……該怎麼辦?要縫補的話……她向來不會,跟着那壞人身邊學了一陣,無人教她,她始終學不會,倒是在手指頭上戳了好幾個洞,疼的嘶嘶叫,也許是睡覺的時候做夢也在哭,哭的壞人不耐煩,忍無可忍纔將那些她得來不易的陣線全盤扔了。
“你幹嗎撕破我的衣裳?快放開我!”她終於有些生氣了,聲音提高地問。
“不撕破了哪好做事啊。”朱一流裡流氣的說,身邊圍着的人也跟着高聲大笑。
微寶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裡面已經涌出水汽。
衣裳補不了的話,就不能穿了……這些人又不講理,實在過分。她本來不能哭的,可是心底就是覺得心痛跟委屈,爲自己這件洗了許久的已經舊了的破衣裳,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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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三月PK,大家注意留小粉紅喔……
火燒豬頭:要記得某飛滴話嗷,不然我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