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張氏的逆鱗
甄命苦隨口應道:“也不是經常,偶爾在家閒得無聊幫她拾掇拾掇,試驗得多了,也就懂了一些,你不知道,她不常化妝,真給自己化起妝來,那叫一個暴殄天物,讓人捶胸頓足,好好一張臉蛋都讓她畫成了猴屁股似的,還不如不化,她自己不着急,我這個做相公都替她上火。”
聽着他的抱怨,妙玉咯咯嬌笑,一臉嚮往道:“真想看看癡情相公給他娘子畫眉時是什麼樣子的呢。”
甄命苦無奈道:“我剛剛不是給你畫了嗎?”
“這怎麼能一樣呢,感覺都不一樣啊。”
甄命苦問:“要什麼感覺?”
“當然是要有愛的感覺啊。”
甄命苦笑了:“小丫頭懂什麼叫愛?”
“都說了我不是小丫頭!人家都已經十五了!好多女孩子十三就嫁人了。”
甄命苦恍然道:“哦,看來有人想嫁了,要不要命苦哥哥幫你介紹一個品貌雙全的年輕才俊給你認識?”
妙玉臉一紅:“呸,難怪霜姐姐不喜歡你,說話沒有一句正經的。”
甄命苦大喊冤屈:“這有什麼不正經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的事……丫頭,你去哪?有沒有禮貌,你哥還沒說完呢……”
……
從秀女樓出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回到月桂樓中,發現樓中的丫鬟們臉上全都帶着一絲氣憤。
他一臉不解地上了樓,進了張氏房間,剛進門,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由地有些發愣。
眼前的張氏披頭散髮,羅衫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絲狀,露出雪白的身軀,上面佈滿了撓出來的血痕,特別是她那豐滿的胸脯上,竟留下幾個鮮紅的牙痕,妝也花了,他送給她的髮釵也不見了,耳環只剩下了一隻,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繡花鞋也掉了一隻,雪白的赤腳也磕破了,腳趾流着血。
甄命苦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了她好一會,沉默了許久,才問了一句:“打贏了沒?”
“沒贏。”張氏臉上帶着一絲倔強。
甄命苦也不安慰,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下次努力”,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旁找起膏藥來。
張氏噗嗤一聲笑了,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嗔道:“你是我相公嗎?就不能安慰一下人家!”
甄命苦終於找到了一盒創傷膏藥,又取了一瓶白酒,走到她身邊蹲下,將她流血的腳擡起,放在自己膝蓋上,小心翼翼地繞開傷口,用酒精將她的赤足擦拭乾淨,一邊給她上着膏藥,一邊回答說:“對落敗者的安慰就是對她的侮辱,身爲你的相公,當然是要在精神上支持你,肉體上撫慰你……”
張氏吃吃地笑了起來,低頭看着他溫柔小心地爲她傷口上藥,腳底傳來陣陣癢意,忍不住問:“相公,爲什麼你教我那些招式不管用的?”
“那些招式?”
“防狼三招。”
“那當然了,我教你的是專門用來防狼的,先決條件是對方必須先有蛋。”
張氏笑得越發開心,原本鬱悶的心情登時好轉了不少,又問:“那相公有對付潑婦的三招嗎?快教我。”
難得從她口中聽到“潑婦”這個詞,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能讓娘子你這麼好脾氣的可人兒都忍不住要揍她的,想必是個極品潑婦。”
“恩,極品潑婦。”張氏點了點頭。
“以毒攻毒,她潑,你比她更潑,咱家鵝鵝真耍起潑起來,天下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的,還怕潑不過別人嗎?”
張氏笑得花枝亂顫,完全忘了剛剛打了敗仗的鬱悶,好一會才發覺旁邊一頭色狼正目光熠熠地盯着她春光半泄的豐滿胸脯吞着口水,紅着臉白了他一眼,伸手遮住他灼熱的目光。
甄命苦大樂,這妮子顯然已經學精了,知道遮不住春光,只好遮住他的眼睛,忍不住親了她粉嫩的手掌心一下,惹得她吃癢嬌笑,他將她的手握在手中,笑着問:“又是那個宇文晴?”
張氏搖了搖頭,恨恨道:“不是她,是鞠芷薇。”
甄命苦恍然,這個鞠芷薇,張氏曾跟他提起過,百花樓的海棠仙子,雖沒怎麼接觸,卻也見過幾次,聽人說過這女人後臺極硬,與隴西王薛家有來往,有些容貌,在花仙子中卻算是一般,其排名卻僅次於芍藥仙子宇文晴之後,位居第六。
當年張氏晉升爲花仙子時,就是擊敗這個鞠芷薇,這才成爲了月桂仙子的,沒想到這鞠芷薇靠着過硬的後臺,居然沒有被趕出百花樓,還擠走了當時的海棠仙子,將她貶爲奴婢,這個海棠仙子後來不知所蹤,百花樓的人都知道這事跟鞠芷薇有關,只是誰也不敢多問。
當時的張氏若不是有楊侗在背後支持,只怕也難逃前任海棠仙子人間蒸發的命運。
從那以後,這個鞠芷薇就一直對張氏懷恨在心,一有機會就給張氏小鞋穿,變着法子刁難張氏,這也是衆所周知的事。
張氏在百花樓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連趙燕這樣的女人最後都能跟她成爲姐妹,平時對人都是秉承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原則,從不主動惹事,不知道這一次爲什麼忍不了。
甄命苦幫她包紮好傷口,扶着她站起身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其他傷口,除了身上有幾道被指甲抓傷的血痕外,雪白豐滿的胸脯上那幾個血紅的牙印纔是最觸目驚心的。
“這女人屬狗的啊,連我都捨不得咬這麼重,真是太可惡了!來,相公給你上點藥,要是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說着,一把撕開她身上破碎的羅衫,蘸了一滴膏藥,塗在她胸脯的傷口上,輕輕抹勻,一開始他還挺規矩的,漸漸地連沒有受傷的地方也開始照顧上了……
張氏很快發覺了他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竟然還有意無意地撩撥她敏感處,不由地羞紅了臉,略有些氣惱地拍去他的魔爪,嗔道:“大色狼,人家受傷了啊,你怎麼一點都不心疼人家,討厭你,不要你幫我上藥了,你去給我拿一套衣服過來。”說完,從他手中搶過藥膏,自己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