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 兩女的較量
最讓她害怕的是,她的身體似乎並不是很排斥,她也漸漸地熟悉習慣了他身上的氣息。
她本應該殺了他纔對。
“若不是爲了李家的天下,就憑你這樣輕薄無禮,本小姐早已一劍刺你個通體窟窿。”
她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個必須忍受他輕薄非禮的理由,轉過頭對他說:“從今天開始,你陪她一天,就要陪我一天,你說過會一碗水端平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甄命苦好不容易從剛纔的痛楚中緩過勁來,哭喪着臉道:“這不公平,鵝鵝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要是每天都要被你來這麼一下,我可不敢在你房裡過夜,否則還沒跟你怎麼親熱,咱甄家的傳宗接代的功能就被你給廢了,這買賣划不來,打死我也不幹。”
凌霜冷冷道:“她是她,我是我,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殺了她,然後再自殺。”
甄命苦登時被嚇了一跳,“霜兒,話可不能亂說,鬧歸鬧,千萬不能動粗,一百個她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她不是挺能耐嗎,本小姐說到做到,你若不答應,後果自負。”
“我答應還不行嗎?不過可不準再用剛纔那招對付我!”
凌霜冷哼:“你若是循規蹈矩,我自然好說話。”
甄命苦嘟囔着:“對自己的娘子也要循規蹈矩,我跟你成親圖什麼?”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
“啊,沒什麼,霜兒,我累了,早點睡吧。”
凌霜怒道:“不準睡,你是不是故意的?跟她有那麼多話聊,跟我在一起一句話沒有就要睡,你是豬嗎!”
甄命苦大打哈欠:“那聊什麼?”
“你跟她聊什麼,就跟我聊什麼,原原本本一個字不能漏。”
“咦,你剛纔不是說她是她,你是你嗎?”
“解釋權在本小姐。”
甄命苦暗想這女人還真是活學活用,只好說:“我跟她講的黃色笑話,你聽不聽?”
“不聽。”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凌霜沉思了片刻,說:“今天晚上就先跟我說你給我製作的眼鏡是怎麼來的,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問你。”
“這可是關係到一個系統科學,從人體生物學,到光學原理,在到化學物質特性,很枯燥,很深奧,你也聽?”
“你敢小看我?”
“不敢,我家霜兒聰明伶俐,自然是一說就懂,這眼鏡的原理其實很簡單,人的眼睛通過眼球晶狀體對物體反射光線的折射,在視網膜上形成圖像,視網膜神經將光子擊打反應轉換成電信號傳導到腦部,就形成了我們所看到的圖像,近視的原因就是因爲你眼睛過度疲勞使用,使得眼球晶狀體發生了畸變,位置發生了變化,使得視覺焦點無法正確地映射到視網膜上,於是物體就模糊了,凹凸鏡的作用,就是將光通過玻璃介質折射後,矯正模糊的焦點,使得物體成像焦點正好在視網膜上成形……”
凌霜臉上的神情漸漸地從期待漸漸地變成了茫然,最後變成了惱羞成怒。
“原理基本上就是這樣,霜兒你這麼聰明,一定一聽就明白了,啊,困了,睡覺。”
甄命苦打着哈欠,轉了個身,呼嚕聲響起。
不一會,房間裡便響起他誇張的哀號……
……
接下來的幾天,是甄命苦最痛並快樂着的日子,兩個女人將他當成了寶貝似的,搶來搶去,他每天周旋於這兩女的臥房之間,輪流侍寢,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兩半使。
外人看來好像是兩女共事一夫,豔福無邊,可他心裡卻是有苦自知,家中有兩個娘子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香豔旖旎,更多的是折磨,讓他感覺更像是一僕侍候兩個女王。
兩女將他當成了較量的戰場,對他輪番疲勞轟炸。
他這邊剛給張氏講解一些星座和宇宙,凌霜用手機竊聽器聽見,第二天就問他一些有關量子物理學的東西。
他絞盡腦汁,爲她們描繪解釋他所知道的這個世界。
兩女的較量漸漸地從夜晚延伸到了白天,連吃頓飯都不讓他消停,她們瞭解得越多,就越多的疑問,一個名詞牽涉到另一個領域,形成了一個體系,是他從小到大接受的現代教育內容。
甄命苦感覺自己腦中懂的東西快被這兩個女人給掏空了,有時被她們問得啞口無言,畢竟他不是專業人士,有些常識他只是有個大體的瞭解,真正涉及到專業層面的解釋,他也要通過手機查找相關知識。
而且查找到的東西也無法直接給凌霜她們看,因爲她們看不懂,最難的就是這些生澀的名詞,要他絞盡腦汁通過各種形象化通俗化的類比,給她們解釋,她們才能勉強地似懂非懂,她們若是聽不懂,就會覺得他是在故意賣弄高深,惹來她們的“懲罰”。
凌霜的懲罰是肉體痛苦,張氏的懲罰卻是精神痛苦,兩人都是用手掐,但掐的地方不一樣,感覺就完全不同。
有了競爭,兩女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水平急劇提升,漸漸地從一開始的純粹爭勝之心變成了真正的感興趣起來,對甄命苦所描述的世界感到無比的驚奇。
從星辰,宇宙,星系,恆星,行星,到月亮太陽,再到微觀世界,細胞,原子,夸克,從牛頓定律到生物基因,人從出生到死亡,從生理常識到生育常識,從核彈到能量的形式,聲波,光波,可見光不可見光,紅外線紫外線,氧氣,光合作用,到霍金的時間簡史到空間,時間,黑洞……
兩女雖不在同一間房,可通過手機的竊聽功能,三個人其實跟躺在同一張牀上聊天沒有任何分別,凌霜最恨的是,這個男人每次都是在對張氏使壞時跟她談起這些的,手機竊聽器中傳來張氏的嬌喘吟吟讓她禁不住地臉紅耳赤,想待不聽,卻又生怕錯過了甄命苦說的重要內容。
在他的科普下,凌霜漸漸地發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她就算竭盡想象力,也不可能想象出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