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彪哥的知遇之恩,也沒有我的今天。”
小良明白,在旁勸慰:“虎哥,您是擔心彪哥那邊?應該沒事吧,這是市府決議,又不是您去爭搶的。彪哥會理解的,嫂子深明大義也會相信您不是和彪哥故意作對搶地盤。”
心情憂慮煩惱的蕭虎,聽到好兄弟的這番話,屬實心裡舒服多了。
爲了不掃大家的興致,蕭虎和弟兄們開懷暢飲了會兒。
沈彪撤出四大巷口的手下,地契交給章倫德,隨後轉送到了燕虎樓。
“蕭老闆,這以後你的責任更重大了。地盤多了,吃飯的口就跟着多,要更努力費心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在五里巷同樣能幹好本分,最後道聲恭喜。”
章是話裡有話,不過說的也是真心沒有什麼惡意。
蕭虎欣然接受的感謝,“謝章區長,蕭虎謹記於心。請上座,歇個腳。”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過蕭老闆。”
準備妥當後,蕭虎正式接管巷口。
“老蒼大川,南北巷**給你們了。”
“是,虎哥!”
因其他兩巷口原本是大昌哥的管轄,離彪堂夜總會也比較近,蕭虎擔心會產生矛盾,還是選派穩重點的兩個女手下去打理場子,正好做買賣衣服布料生意也在行。
“圓妹子,你管東。荷花,你管西。各帶六名弟兄,薪水一律十個大洋起,按月給。以後你們就是做生意的老闆了,可得有樣子出來,別懶散了哦?”
“啊?我倆女的,當小老大?虎哥,咱這行嗎?”彪悍身材的妹子不自信的想推辭。
蕭虎掌聲鼓勵她們,“誰說女的就不行?一定行,好好幹!”
手底幾十來號大老爺們也給漲氣勢鼓勁來,“圓姐,荷花姐,加油!”
“是,遵命!嘿嘿,以後大家多多關照。”
就在大夥一片熱鬧時,勇福堂的人也出來了,領頭的正是金大昌。
場面還是比較尷尬的,雖是熟人兄弟相稱,收的地盤卻也是對方經手的,有點像從哥手裡奪到食的意味。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沒有笑容,雙方手下的面目表情對比倒是比較大。
燕虎樓的人尚在歡樂中,戛然而止的笑還彌留在嘴角上。
勇福堂的弟兄則是不服的甚至敵意,這幫人也主要是金的死忠小弟,哥的臉面有失,他們也跟着不舒服。
“大昌哥。”蕭虎主動的禮貌叫了聲。
金大昌莫名的苦笑自己,被人叫哥,卻是什麼都不如他,冒死拼鬥的巷口也成了爲他做嫁衣,感覺自己成了五里巷的笑話。
如今又同在五里巷,擡頭不見低頭見,總有人拿來比較作茶餘飯後的談資,金大昌更是深感涼意和落寞,恨不得找地方鑽不想停留在他眼前一刻。
“祝賀你,阿虎終究是樣樣比我強,彪哥沒有看錯你。”
酸楚的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家現在是春風得意哦,咱們高攀不起,別瞎摻近乎。免得外頭人說,咱堂口兄弟混不下去了想巴結燕虎樓,不知道會以爲當初是彪哥把他趕出去的呢!走啦,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喝粥去,人家幹大事的咱不配。”
夜總會跟出來的幾個,背後故意說着風涼話。
“切,沒有彪哥,他蕭虎算什麼東西?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後來居上確實是本事,可是搶大哥的地盤算哪門子事?忘恩負義,呸還虎哥?寧願喝尿,也不跟他喝湯,小人!”
“喂,你倆說啥呢?嘴巴放乾淨點!我們虎哥哪得罪你們了,沒看見是市府做的決定,誰能動歪心思?不動動腦子嗎?”肌肉鼓鼓的大川爲自己老大出頭道。
“喲嚯,皇帝沒急太監急了?護主的狗可真香,勞資說錯了?咬我嗎,不做虧心事,怕別人說什麼?某些人心知肚明。”
爭吵聲引來了一堆人的注意,藏在人羣中的警備隊隊長莫莉莎,觀察着他們以防鬧事。
“都給我閉嘴!胡說什麼,閒的?”金大昌背對着轉過身吼手下。
蕭虎也攔住了大川,把人給散開了。知道弟兄們憋屈,把他們帶到今宵閣玩開心。
“虎哥,莫隊長來了。”
還沒等蕭虎出去迎接,人已經走進來了,穿着制服瀟灑的坐下。
“不請自來,歡迎我不?”
“必須的歡迎。”
底下弟兄也跟着湊熱鬧,一起敬酒,將美女隊長圍成一圈,成了團寵。
“瞧你們這幫兄弟,都很是不痛快。你這當大哥的不給力,就事論事,今天你虎哥做的令人失望。他們可都是爲你出頭,金大昌以前是你兄弟,但是現在各爲其主,雖不是敵人,起碼也不算自己人。在座的纔是,你寧願自己人吃虧,當菩薩呢?”
莫莉莎還是在他的面前頭一次用這麼狠的語氣說話,蕭虎也明白,她也是出於好心,看不下去才這麼說的,算是仗義執言。
特別對大川確實是有愧,捫心自問,若換成劉門或是佟氏的人,他可能就沒等對方第二句出口,就把人揍得爬不起來了。
她說的句句在點上,可是受恩於沈彪,在堂口共事也有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因爲一句冷嘲熱諷,就翻臉無情大打出手,還有何面目面對彪哥和嫂子。
這是蕭虎難以說服自己的地方,心理上也無法接受,臉上寫着無奈,被莫莉莎一眼看穿。
“莫隊,您別這麼說嘛。虎哥他夾在中間比較爲難,我們也能理解。是有些憋屈,但您這話有點過了,這麼說咱虎哥不合適。”
“服了,果然是一條心。瞧見了沒,大川是你兄弟,就算受了委屈還是爲你說話。”
“對不住大川,虎哥沒維護你。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兄弟們以後發生什麼,我永遠會站在你們這一邊。”
“別,虎哥我沒事,您別放心上。”大川撓撓頭的眉開眼笑,遮住的陰雲頓時煙消雲散了。
“謝謝莫隊長,當頭棒喝,人生的良師益友。我和我的弟兄們,都敬你一杯,請務必接受。”蕭虎鄭重的雙手舉杯。
“好,敬莫隊。”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
搞得人家有點不好意思了,被這排面陣勢震到了,受寵若驚的既視感。
“這也太隆重了吧?小女子擔待不起這大禮,都坐下喝。謝各位,幹!”
喝完杯中酒,莫莉莎才忽然想起還有主要事情沒說。
“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到你這兒來我可不是蹭酒的啊,也不是視察來的。給你放風,要你死的人,針對燕虎樓的三撥人,可時刻沒閒着。你,還有你們都要小心嘍。別因爲在興頭上,就被人趁虛而入。”
手下人一臉懵,“三撥人?楊婆娘,唐成文,還有誰?要說劉門那幫人好長時間沒找茬了,基本井水不犯河水的過日子。”
“劉喜琴那是識時務,看清局勢沒有那個能耐鬥下去了。還有個傅少呢,忘了?”
蕭虎等人才反應過來,“對,還有個傅凡。他和楊瑾珠可是暗中勾結的雙螞蚱,一個殺子之仇,一個屢敗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