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那個胖子,幫我捶捶背。瑪德,讓勞資來豬圈監督,艹,咋不讓勞資去女浴室監督呢!天殺的!”
“唉,胖子,過來呀!叫你呢1123號!豬胖子!”
大豬圈裡打掃的二十來號人一邊忙碌着,坐在一旁捏着鼻子監工的掛牌傢伙埋怨的使喚起同爲服刑犯的獄友來。
這個傢伙是個獄霸,紋着左青龍右白虎的刺青,腦殼邊還有一道疤,牙齒黑漆漆的噁心死了。
看守的守衛見他這麼嘚瑟使喚人,都不管的,甚至還給他點菸,十足的獄中霸王。
估計是怕監獄長,所以守衛點菸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把豬圈的門關起來了,防止被看到。
“不好意思這位兄弟,我姓祝,祝英臺的祝,不是豬八戒的豬。還有你……”
祝小豐話還沒說完,被眼前的獄霸猛踢兩腳踹飛,胖墩墩的小豐猝不及防加上之前吐的體力不支,這兩腳直接讓他五臟六腑都爆裂開來的那種。
許家堡和勇福堂的弟兄看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小豐,一邊忙扶起來,一邊扛起掃豬圈的掃把揍那傢伙,孰料六七杆槍直接堵住了他們。
“喂,你們幹什麼?沒看到這個傢伙在欺負人嗎,人都成這樣了,你們不但不管,還護着這個獄霸?你們是監獄守衛還是獄霸保鏢阿?”
義憤填膺的蕭虎站出來指着這幫人說道。
“不好意思,我沒看見。我只看見你們聚衆想鬧事,拿着掃把不好好幹活,想造反哪?”一名一米九高個兒的獄衛俯視道。
“喂,你們怎麼能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呢!我要告訴監獄長去,我就不信沒人管了,走兄弟們!”仗義的許家堡的兄弟也站出來怒懟這幫爲虎作倀的獄衛。
一旁的獄霸剛纔怒氣沖天,現在反倒笑裂了嘴,靠在牆邊坐在凳上看好戲來着。“呵呵,有趣。”
可是還沒等他們去告狀,門已經被反鎖了,其中一個獄衛打了個電話給門外的人,說了一通沒讓人聽見。
“兄弟們,稍等。這幫人肯定又想搞什麼鬼,先不要衝動。不理他們就是了,繼續打掃衛生,只要我們出去了,纔有機會找監獄長申訴。”蕭虎見情形不對,私下勸回大夥。
瞅到豬圈裡安靜了,獄霸反倒不滿意了,踢開凳子站了起來,晃悠到蕭虎身後嘖嘖嘴。
蕭虎當沒看見,若無其事的掃着豬圈,可手裡握着掃把的勁似乎能聽到骨頭咯吱的聲音,掩蓋下的眼眉中露着狠勁兒,恨不得轉過身就是一頓暴揍。
“不鬧了?肌肉挺發達的噢,難怪頭一個站出來抱不平。可惜,在這兒,這種意氣用事沒用,還只會害人。豬胖子,給我捶背,再給你一次機會。”
獄霸盛氣凌人的囂張眼神瞪着蕭虎,不時眼瞥到鼻青臉腫的祝小豐,沒打算放過他的意思,意在激怒蕭虎。
看着周圍的槍,小豐不願連累兄弟們,硬撐着發虛的身體,忍着口氣走到獄霸跟前彎下腰來,“小豐,你……”蕭虎想要攔着被小豐制止了,“鬥不過的,阿虎哥算了,別衝動。他在激你們,別上當。”
“識時務,爲狗熊哈哈哈……”獄霸得意的坐下來翹着二郎腿,瞥着滿臉怒氣卻不敢發出來的蕭虎等人嘲諷發笑。
裡面的獄衛也是跟着一起嘲笑他們,一時間豬圈裡笑聲一片。
“哎呀,弄疼勞資了死胖子!輕點,再弄疼了,勞資削掉你的牙!”
“唉,知道了,您消消火,我會注意的。”小豐一副委曲求全的點頭哈腰,看的衆兄弟於心難忍,不忍再繼續看下去。
好不容易消停了會兒,可惡的獄霸又想玩新花樣整另外一個人了,就是讓他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蕭虎。
“小子,你過來!對就你0025號蕭虎,過來,豬胖子一邊給爺扇風。你給我捶背,這死胖子不行,你來!”獄霸吹着嘴哨使喚道。
蕭虎一言未發照做了,這倒使得獄霸很意外,“這麼聽話,呵呵很好!以後你們要學學他,識相的做條狗比什麼都強,免得多說一句錯一句,落得個慘是不是?”
然而這回獄霸想錯了,看似平靜順從的蕭虎,只是假象,實則他的怒火比誰都盛,已經掩蓋不住了,從小到大哪怕被嫌棄的爹打罵,再氣也不還手因爲是爹。
這TM啥也不是的傢伙,仗着自己的關係在獄裡稱霸肆意侮辱橫行霸道到這種地步,居然還惹到他的頭上來了,蕭虎不是這種逆來順受的人,屬實觸到了他身上的逆鱗。
說到“狗”時,蕭虎閉上眼停頓了數秒,“愣着幹什麼,咦剛誇你來着呢!咋了,搞快點!”就在獄霸要吼他時,蕭虎突然睜開眼,眼神殺氣騰騰的鬆開手,甩開手掌一頓驚豔衆人的操作。
“搞尼瑪!去吃s吧你!”
左臉一啪!
右臉一啪!再來腦門一揮!
“我……”獄霸當場昏厥在地,話都沒說上。
“哇……”站在旁邊的小豐已經呆住了,和其他兄弟一邊鼓掌,一邊把扇子扔到一邊去了,還踢了他一腳,“去尼瑪,讓你嘚瑟!爺不伺候了!”
“虎哥牛!阿虎兄弟,頂!”勇福堂和許家堡的兩邊兄弟看的大快人心道。
只是沒高興多會兒,剛愣神才緩過來的獄衛立刻按想門鈴,頓時又增了一批獄衛警力趕來,將整個豬圈圍了起來,蕭虎則被三支槍對準着。
這時候,監獄長氣勢洶洶的手持鐵棍大跨步走來了。
“他孃的,集合纔不到半天時間吧?就給勞資鬧事,還聚衆鬥毆,不把我這個監獄長放眼裡是吧?把徐處長叫來!”
在這個禹鎮監獄裡,大概老關這個監獄長是徐小姐唯一怕的人了,看到老關發火了,嚇得氣都不敢出,還低着頭賠笑道:“監獄長,您找我?”
可能是走的太急了,衣領刮到了鋒利的東西,大開了缺口,瞅到到這一眼風景的老關眼睛直勾勾的要下口似的。
老關早就對這個徐小姐垂涎已久,只是礙於人家父親是鎮長身邊的紅人,而她的表哥還是對面拘留所的所長和他平級,所以他還不敢對她怎麼樣。
只能隱忍色心,平時偷看或者私下撩,但是這個徐小姐從小就是傲嬌的主,就算單身三十幾年的老姑娘了,也不願委身屈從這隻色老牛。
徐小姐瞄到他眼神就知道不對了,發現衣領刮破了,忙下意識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