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司!你以後不準再碰我!你再弄亂我的計劃,我揍扁你!”按照計劃她昨天應該要假扮蒙彬帶浮邪假冒的蒙邦去王府揭懸賞令,結果全被閻司弄砸了。
“月兒不要激動,你的計劃順利進行,有人替你接浮邪去王府和揭懸賞令,昨日就已經完成,月兒不要動怒,快躺好,你都沒怎麼補眠,好好補眠吧。”閻司將雲月放躺,溫柔的拍撫安哄她睡覺。
雲月眉梢一挑,眸光有些幽怨,“這是必須的,計劃不能弄亂,一事歸一事,閻司別想我會原諒你。”
“好,月兒不原諒就不原諒,反正月兒現在是女人,可以口是心非。”閻司寵溺的笑道。
雲月美眸半合,側過臉,撇撇嘴,嘟囔道:“我纔沒有口是心非,閻司以後不準插手我的計劃,先不說這個,你的摯友好像也會控印,閻司是不是也傳!給他了?”
閻司僵硬的低下頭,擡手一環,將雲月禁錮在懷裡,面色微變,“胡說什麼呢,爲夫都說那只是小能力,逐愈會也不足爲奇,決邦也會,他們需要管控很多心術不正的武者和異士,所以爲夫就教了他們,不過他們的程度跟月兒的不是一個層次,他們是根據爲夫寫的秘籍自己修煉,月兒的是爲夫親自傳授!自然技高一籌。”
“呵呵——謝謝啊,好感動,我竟然有特別待遇,呵呵呵……。”雲月雙手在腰間交叉,用力護住,防止某人偷襲,眼底全是不滿的漣漪,她還寧願根據秘籍學!
“月兒可是爲夫的王妃,自然會有特別待遇,爲夫其實還有很多小技能,月兒要是想學……。”閻司輕點雲月鎖骨,明目張膽的暗示。
“呵呵——不勞閻司費心,我現在那本秘籍還沒學完,不想分心。”雲月嘴角僵硬的扯了扯,萬丈火氣正在燃燒,閻司打小算盤的模樣讓她氣得想要滅掉那些教會閻司打小算盤的人類。
若是以前,她要任何東西,只要開口閻司都會無條件的在第一時間給她,他何時要過回報?他何時說過禮尚往來?他何時打過小算盤?都是來了人界之後才學會的!可氣!可氣啊!
“月兒天資驚人,學什麼都快,區區小能力月兒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學會,學吧。”
“不學!你就想呢!我跟誰學都不會跟閻司學!閻司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他們都不會爲夫的小能力,月兒跟爲夫學吧,爲夫絕對不打其他主意……。”
“學你個鍋鏟!不學!閻司別想再陰我,我不會再上當了。”
“爲夫沒有陰月兒,爲夫怎麼捨得?”閻司俯下身,在柔軟的脣上輕咬一口,氣息和眸光滲入危險。
雲月面無表情的躲開,嚴肅的呵斥,“別鬧,我還有正事要問呢,上次火樺宸來找清風治反噬時,我好像看見他身上也有類似的東西。”雲月在空中根據印象畫出大概的輪廓。
“他的符紋在背後,月兒是什麼時候看見的?還看了那裡?嗯?”閻司看到那模糊的輪廓,確定是火樺宸背後那符紋,但是在背後的東西不脫衣服難以看見,一想到某種畫面,四周空靈的空氣瞬間變質,有種蝕骨的酸味。
雲月努了努鼻子,感覺空氣質量下降太多,一擡頭,撞入一雙幽暗深邃的血眸,一低頭,修長的大掌在她腰上開始落下重力。
“閻司,停,別過來。”雲月擡手攔截,連忙解釋,“是那次火樺宸來治反噬的那次,當時閻司不在我帶他去找清風,他背後冒煙都把衣服弄穿了,他沒有脫衣服,就只是冒煙的那個部位的符紋還是什麼東西被的衣服被燒穿,我就只看見那一小塊符紋而已,那個符紋我感覺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而起火樺宸這人也有點奇怪。”
雲月怕閻司有誤會,解釋的十分詳細,她當時覺得非常奇怪,也覺得那符紋眼熟,但是具體爲何眼熟真的說不上來。
“不用管他,他沒有問題,月兒爲何老想着別人,何時才能爲爲夫着想?”
“我一直在爲閻司着想啊!人類那麼複雜,任何人我都要幫閻司看着點,火家少主雖然地位挺高的,但是朱雀玄武對其他家族的人沒有恭敬之意,但是對火樺宸卻很恭敬,閻司經常跟火樺宸來往,但是火家的人卻沒有閻司的勢力,而且之前的伏川賽他們也沒佔優勢,按照閻司跟火家的關係,應該會大獲全勝纔對。”
雲月自顧自的推敲,閻司笑而不語,雲月思緒已拉回,言歸正傳,“先不管這些,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火樺宸背後的符紋,閻司可不可以畫個完整的給我看看,我總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但又覺得和印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雲月從閻司懷裡掙脫開,撲在花層裡,掃出一個空位。
“月兒之前見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見過,總之火樺宸的符紋很眼熟,有一部分眼熟,剩下的一部分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見過。”
“月兒以前都不認識他,怎麼會見過?”
“我也不知道,閻司你先畫出來,我看一下是不是。”雲月一臉茫然的看着手下的空位,沉思一會,催促閻司將火樺宸的符紋畫出,閻司彈出指風在暖玉上刻出火樺宸背後的符紋整體,符紋外層,三十六簇金橙色火焰,呈圓形並排,中間一道金橙色閃電,細看,那道閃電是由火焰密集而成。
“符紋是金橙色的,就是火樺宸衣服那種顏色……。”雲月擰着眉頭看了許久,越看越眼熟,這種類型的符紋她肯定之前見過,但她確定遇到閻司前,絕對沒有遇到過火樺宸,從而確信不是從火樺宸那裡看到的。
雲月陷入深思,看玉色符紋看的入神,暗自在符紋上腦補出閻司所說的顏色。
金橙色,毫無印象!
恍惚間,雲月腦補其他顏色,當更換到銀色時,幽深的瞳仁突然緊縮。
“啊!我想起來了,”雲月突然驚呼一聲,靈光一閃,瞬間想起是在哪裡見過。
雲月有些激動的挪到閻司身前,指着火焰中心的閃電,“閻司,銀色閃電,我見過的不是金橙色,是又銀又白那種顏色,外面那層也是圓圓的,不過是銀白色的。”
閻司聽到雲月的描述,面沉如水,“月兒確定見過銀色閃電符紋?”
雲月揉了揉眉心,將那道腦補出的符文和零碎的記憶片段嘗試重疊,最後,完美的重疊一起。
“是的閻司,沒錯,是這種符紋,我在異士尊主的身上見過,雖然外層不太一樣,但是那道閃電是一樣的,也是火焰構成的,不過異士尊主那個是銀白色的,閻司,異士尊主和火樺宸有什麼關聯嗎?他們是兄弟嗎?”
相似到近乎相同的符紋,勾起了雲月的好奇心,如此相似的符紋,難以讓人相信沒有關聯。
她很久之前就有了疑惑,閻司口口聲聲說異士尊主纔是他的摯友,但是每次來王府的都是火樺宸,閻司也將他當摯友看待,他們之間存在很多疑團,她很想抽絲剝繭的去解開、
閻司看着好奇因子被燃燒的雲月,沒有和以往那樣耐心的解釋,而是先追究其一些他最想知道的重要問題,一隻大掌從雲月背後穿過,龍軀壓下,跪坐的雲月被壓回昨夜的原位。
“回答月兒這個問題前,爲夫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月兒。”幽暗的龍眸,配上虛心請教的語氣,構成的卻是極致危險的畫面。
“閻司問就問,不要壓着我,閻司好重。”雲月被壓的快喘不過氣,閻司這個舉動已經有過許多次,之前一直沒有感覺閻司有多重,可是這次一壓,體內的氣血瞬間翻涌,雲月有些吃不消這種體重。
“月兒先好好回答爲夫。”閻司適當的減少了一些重力,嚴肅不改。
“閻司問就是了,下……下來。”雲月用盡全力推開閻司,這次,真的推不開。
“月兒回答爲夫,月兒什麼時候見過那道符紋?”
“什麼時候?好久之前了,就是一開始遇到閻司的那個時候。”
“在哪裡遇見他?”
“愈元池。”
“他中毒那次?”
“嗯,閻司我就只見過他一次,不對,兩次,昨天在漠垠森林碰巧也見到了。”
“月兒剛剛說從他身上見到那道符紋?”
“嗯,是,不小心看見的。”
閻司輕點自己的腹肌往上一點的位置,語氣危險的問道:“月兒,他身上的符紋,可是在這個位置,月兒可要好好給爲夫解釋下爲何月兒會看到?”
話落,修長兩指夾着某人的襲褲,慢慢往下拉!
正回答的起勁的雲月,突然感覺某地方有些涼颼颼,下意識的伸手護住。
“閻司,我會好好解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雲月知道閻司爲何突然會有如此舉動,想都沒想,直接在腦海中醞釀詳細到可以合成小本本的解釋內容。
“好月兒解釋,爲夫會好好聽的。”閻司停止了下拉的舉動,大方給予雲月解釋的機會。
“好,我解釋,閻司不要動手動腳。”雲月見閻司停下,勉強鬆了一口氣,等了一會,不見閻司下來,開始暗自斟字酌句。
“月兒不用擔心,爲夫不喜歡動手動腳。”閻司薄脣輕抿,眼角微揚,笑意清淺的看着雲月,大方的保證。
雲月聽得如此讓人安心的話,高高提起的心,慢慢放下。
只是,尚未放到原位,雲月耳邊飄過一句危險夾威脅的補充,“月兒要是解釋的讓爲夫不滿意,爲夫也不會動手動腳的,月兒知道爲夫會動什麼,對吧?”
柔和的眸光,眼角處滑動的長指,肆邪的笑意,醉揉人心的語氣。
全都讓雲月毛骨悚然!
雲月死死抓着自己的腰帶,審時度勢的討好,“閻司,等等,我會好好解釋,不會糊弄閻司的。”
“好,那月兒解釋。”
“是這樣的,之前遇到閻司的那個時候,我在愈元池那裡醒來卻沒有看見閻司,以爲是自己做夢夢見的,不是真的閻司,走了之後第二天又去過一次。”
“嗯,爲夫知道,但!那時候只有爲夫那裡,那個人沒在,月兒想說第二天遇到那個人?嗯?。”某人的襲褲被往下拉了一點。
“不是!不是第二天,我是說第二天去了,沒有見到閻司,所以回去修煉了,當時掌風控制的不是很好,所以一個月後纔去愈元池……。”某人死命拉着自己的襲褲往上提。
“他中毒了?”
“嗯,是,那個時候他中毒了,所以他纔沒殺了我,這個上次和閻司解釋過的了。”
“月兒脫了他的衣服?還是他自己脫的?”
“他自己。”某褲滑落到膝蓋附近。
“啊!不是,我見到他時就已經是那樣子了,是他自己沒有把衣服繫好,我什麼都沒看到,沒有!”
“月兒什麼都沒看到?符紋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嗎?”
“呃——那是不小心看到的,我有迴避!沒看清楚,所以纔會說眼熟,要是……要是我有認真看,剛剛一定會說見過,對不對?閻司……住……住手……。”
“哦?月兒有迴避。”
“有有有!我什麼都沒看見,就這樣子的,閻司,鬆手……。”
“那月兒再和爲夫解釋下,那個人在愈元池中毒,他沒帶醫者,自行逼毒,按照毒性應該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但他在第二日還和爲夫見過面,而且還沒有大礙,月兒,這是爲何?”某褲脫離某腿。
“閻司,等等……我還沒解釋完……有理由的。”雲月下示意的側着身子蜷着腿,將剛剛到手的外衣裹着自己身上,語氣討好的勸閻司冷靜。
“哦?什麼理由會讓月兒對素不相識的他出手相救?”閻司手肘抵在雲月耳邊,翻身而下,側躺一旁,健臂從她腰側穿過,玉背上的龍紋禁錮在他溫熱的胸膛。
完全貼近的距離,只差分毫。
封印在血色冥潭中的寂火怪物,快要浮出潭面。
“閻司,冷靜!真的是有原因的,因爲他的眼睛跟嘟嘟一樣,我以爲他認識嘟嘟或者跟嘟嘟有什麼關聯才救他的,我只是想通過他找到嘟嘟而已……。”
“月兒要找理由也應該找好一點的,無論是四大國,還是五大家族,甚至是千奇境,除他和另一個名男子以外,不可能還有旋瞳,還是說,月兒想找的嘟嘟是他的手下?”
某個隱蔽的位置,頂上天幕突然破開,一根氣勢磅礴,鐫刻龍紋的天柱,從天而降,降速強勢的墜落在底下一處至清至純的湖泊面上,平靜無波的湖面,泛起驚恐的波瀾。
“閻司,不是……我不是找異士尊主的手下,我是想找嘟嘟,嘟嘟是女的,雖然嘟嘟這裡有絨耳,後面還有圓短絨尾,但是她的眼睛跟異士尊主的一樣,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嘟嘟的朋友……不對,親戚或者其他什麼的。”
“月兒是想說你找的嘟嘟,有耳朵?有尾巴?還是個人?”
雲月一臉認真的狂點頭,心急如焚的解釋“是的,所以閻司我救異士尊主是有原因的,他很不好相處,不救他沒有辦法問他問題,我只是想問點嘟嘟的事情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月兒,爲夫手上有所有人的信息名單,月兒說的女子,爲夫敢肯定不存在!月兒要找理由也應該找好一點的。”某個位置,靜立在湖面上的龍紋天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慢慢壓入湖中。
“呵嗯——不是……閻司……是……嗯——是真的。”紊亂的吐息,焦急的解釋,消不掉龍顏上的暗沉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