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9club
我們吃完麪，約定去酒吧，我問，“去19club,你自己去，還是要我一起去呢？”
薰薰說，“和我一起去吧，你在我家也沒有事情吧？也帶你見識一下燈紅酒綠。”
我點頭，說，“我不喝酒的，真是浪費。也是，真的沒有事，那邊離這裡遠嗎？”
薰薰想想說，“還好，估計開車，現在這個點，大約四五十分鐘就到。”
我把碗洗了一下，我看看自己裝束，連忙換了件灰色薄呢長裙，外加一件薄外套，頭髮束起來，稍微打打亂，抹點口紅，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真年輕，看起來，收拾了一下，也還湊合。
我出來，薰薰看了一下，“燕非，速度好快，你還行呀，也不醜呀。”
我笑，“我又不去相親，誰daochi 半天。誰說我醜了，我現在年輕着，這是最最大的本錢。”兩人說笑出門。
夜風習習中，我看看隔壁坐着的薰薰，也是俊眉朗目，難怪粉絲那麼多。但是，明明就是一個小弟模樣，還是，我就是他，他也是我？
到了19club門前，風中有盞燈亮，大家都充着它來了。
我才知道，那麼多好的跑車，停在那裡。以前自己希望有輛車就好，現在倒好，有了車，就想跑車，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想起正經事，連忙囑咐薰薰，“今天是認識人，多認識點人，多條路子，有人了，就有機會了。”薰薰白我，“這還用你告訴我，這早明白。你是我的僱員燕非，曉得不？”
我點頭，“是，老闆，燕非瞭解。請指示下一步怎麼做？”
我想起來明天如果他助理問我怎麼回事，我怎麼解釋呢。問，“你公司有助理嗎？叫什麼名字呀？”
薰薰傷心地說，“以前有的，前段時間，回家結婚了，我們虧那麼多，我也不好意思留人家，就讓她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清晰起來，原來，我的角色就是那個助理，算了，我還是叫燕非，不改了。
薰薰回頭看我站在那裡發楞說，“走了，進去了。都九點多了。”我點頭跟上說，“好的。”
進去，玄關是木色的加上五線譜的亮燈，顯示這個酒吧是音樂酒吧。轉過玄關，室內燈色黯淡，我和薰薰找了張空桌子坐下來。
然後，我仔細打量這邊的環境，大的落地透明的玻璃，晚上拉着薄薄的褐色的窗紗，桌子頂上的小筒聚光燈直接打到桌子上，桌子外卻是暗暗的。人不太多，卻是三三兩兩，各自在說話。靠吧檯邊，有個小小舞臺，話筒給架着，現在沒有演出，燈光也暗着。
看看裡面同是木色牆上，只掛了個紅白相間的貝司，簡單而明瞭。看得出，裝修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很快我們就找到幾個熟悉的面孔，彭胡與高雄，坐在吧檯邊，老闆娘席若雲，也在吧檯站着，他們在說話。
薰薰給我叫了杯酒，跟我說了一聲，去跟老闆娘他們聊聊天。
我看薰薰跟他們自我介紹，原來，他也還不錯了，想來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也歷練過許多。我也跟着湊過去招呼了一下。
一會兒，他們熟悉起來，薰薰和他們就聊到一起。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就自動到後面坐下去，喝酒聽個歌。薰薰說了一會兒話，看見我坐桌邊角落，我對他舉起大拇指誇獎他，他也開心地舉起杯子，示意乾杯。
我小口抿了一口，我不喝酒，這裡來，只能喝酒了，聽歌了，有人上臺演唱。
場子裡也安靜下來。我擡頭看，一個男歌手，牛仔褲，套頭衫，抱着吉他在唱歌，好象明志沒有的。我還想，會不會是阿威，原來也不是，原來，在19club唱歌的也不是總是阿威，也還有別人。聽他邊彈邊唱，場子裡的聲音也停下來，大家都聽他的歌。
聽聽，居然是那首淚光閃閃（涙そうそう）男音唱起來，也是別有番味道。
古いアルバムめくり ありがとうってつぶやいた
翻着發黃的舊相冊嘴裡輕輕呢喃着：謝謝
いつもいつも胸の中 勵ましてくれる人よ
總是在我心中鼓勵我的人兒啊
晴れ渡る日も 雨の日も 浮かぶあの笑顏
不論晴天還是雨天都會浮現出你的笑容
想い出遠くあせても
即使回憶已褪色
おもかげ探して よみがえる日は 涙そうそう
我依然尋覓着你的蹤跡每次醒來總是讓我淚水漣漣
一番星に祈る それが私のくせになり
對着星星祈願已經成爲了我的習慣
夕暮れに見上げる空 心いっぱいあなた探す
黃昏時仰望天空在心中滿是尋找你的蹤跡
悲しみにも 喜びにも おもうあの笑顏
不論是悲傷還是喜悅心裡總是會浮現你的笑容
あなたの場所から私が
我相信你所在的地方能夠看得到我
見えたら きっといつか 會えると信じ 生きてゆく
相信總有一天我們都夠重逢！
晴れ渡る日も 雨の日も 浮かぶあの笑顏
不論晴天還是雨天都會浮現出你的笑容
想い出遠くあせても
即使回憶已褪色
さみしくて 戀しくて 君への想い 涙そうそう
寂寞中的戀愛中的你每次想起總是讓我淚水漣漣
會いたくて 會いたくて 君への想い 涙そうそう
想見到你 想見到你對你的思念總讓我 淚光閃閃
能唱現場的，都是好歌手，曲罷，場子裡，沒有掌聲，聲音也起來，那個歌手，鞠躬，下去。
我看，居然看見小林王子他們，他們也就是路人甲乙的角色，就象我也是同樣的。我給自己又喝了一杯。果然沒有姿色，也沒有人來搭訕，也沒有理我。我好睏，在音樂聲中，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邊上的說話聲與嘈雜聲對我不起作用，我被薰薰叫起來，說回去了。我揉揉眼睛問，“幾點？”薰薰說，“都快12點了。”
我站起來說，“難怪會睡着，都這麼晚了。”
夜晚的風有點冷，我套上外套，出門。
上車，薰薰還興奮着，說，“我應該早點過來。若雲姐給我介紹了幾個臨時工作，我可以安排芬芬去跑跑片場，多點經驗。”
我打了個哈切，笑說，“真快呀，都若雲姐了。你不是要安排她先訓練一點嗎？跑片場，過段時間吧。”
薰薰看我困困地說，“她認識父親，想多幫幫我。叫你不叫我薰薰，你不也還是叫。好吧，明天到公司再說公事吧。”
薰薰家書房的牀真小，就是比單人牀稍微大一點，我好想念我自己的牀。
在遊戲中不都是不睡覺，不吃飯的嗎，爲什麼，我又吃飯，又睡覺？終究還是有地方睡，沒有流落街頭，也算是慶幸吧。我抱着被子，翻來覆去，終於睡着了。
一夜無夢，砰砰砰，我聽到房門被敲的聲音。薰薰在門外叫，“燕非，起牀了。”我睜開眼睛看，天亮了，四面看看，我還是沒有醒過來，我還是在明3裡。
我換好衣服起來，到客廳，看薰薰已經完畢。
我睡眼朦朧，說，“等我，一會兒好。”
薰薰搖頭，有點不太相信地問，“你能做好我的助理嗎？”
我說，“拜託，應該是大材小用好不！你把這周的事情安排好，我給你列張行程表出來!”
兩人隨便在外面吃點早飯，就去翱翔天際了。我一看，居然是一個樓獨幢灰色小樓，地段算是很偏，難怪薰薰說轉租不出去，還好停車與交通倒也算便捷。
推門進去，真是簡單，空空的基本上什麼也沒有。我搖頭，說，“老闆，這就是你的翱翔天際？”
薰薰有點心虛地說，“父親說，有些東西比較浪費，不如不要的實際。還有，叫我經理算了，我不習慣被叫老闆。”
我說，“知道了，薰薰經理。”薰薰無耐，只能放棄。
我想起來一說，“我們先到辦公室，先處理一點事務，這裡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吧，把你公司的印鑑與支票本子給我？”
薰薰警惕地看了我一下，說，“做什麼？”
我笑起來，“你還蠻警惕的呀。算了，今天我們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