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門來到了衚衕外,郭嘉正打算要擡手攔一輛出租車時,金姐突然開口了,“開我車去吧!”
呃?
郭嘉放下手,笑道,“金姐有車?”
金姐點了點頭,旋即擡手指着不遠處,道,“衚衕裡不好停,我一般都停在外邊兒!”
“……”
順着她的手看了過去,郭嘉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別克停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報刊的後面。
郭嘉心說自己煞逼了,擁有那麼多房產的人怎麼可能沒一輛車?
除非是不會開!
訕訕一笑,郭嘉和老頭就跟着金姐走了過去,金姐開了車門,三人紛紛上車坐下。等金姐慢慢的倒出車駛上大道,就一腳油門下去直奔東四環。
說起來,即使在後世,郭嘉也很少來朝陽區,不過因爲朝陽羣衆的緣故,讓朝陽區在全國來說都是如雷貫耳,遠比京城的其他區出名。
一路風馳電掣,用了大概四十多分鐘的時間,金姐就帶着郭嘉和老頭來到了四環邊上的一處臨街的店面前。
“就是這裡了!”
把車停在路邊,金姐帶着郭嘉和老頭就來到了一家好像剛剛翻修過的店面門前。站在門口,郭嘉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幾家店面都還不錯,有幾家飯店、兩家便利店和一家修車行,人氣想必是不錯的。
三人駐足,金姐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翻了一陣,就找出一把鑰匙遞給老頭。
老頭多有眼力勁兒,趕忙一把接過上前打開了捲簾門,隨後氣沉丹田大喝了一聲就把卷簾門提了起來你。
金姐點頭笑道,“你進去看看吧,合適了出來再和我談!”
郭嘉疑惑道,“金姐不進去?”
金姐搖搖頭,“剛剛裝修過,味兒大!”
呃……
“好吧!”
郭嘉苦笑一聲,隨後邁步走進了這家店面。
只是剛剛一進門,刺鼻的味道就讓郭嘉皺起了眉頭。
萬幸是打開門後進來了新鮮的空氣,要不然在這種地方待一會兒人就得暈過去。
憋住一口氣,郭嘉就四處的看了看。
還算不錯,這個門臉一百五十平,大小正合適,格局也很好,室內還頗有人情味的設立了一個獨立的衛生間。
而且還剛剛裝修過,一切看上去都很新,在這裡開一家新公司,倒也搭調的很。
可惜氣味兒實在太大,看了個大概後郭嘉就趕忙走了出來。出了門的第一件事,郭嘉就來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就好像剛從缺氧的坑洞裡爬了出來。
看着郭嘉,金姐笑道,“怎麼樣?還滿意嗎?味道是大了點,不過散幾天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郭嘉點點頭,“還不錯,不過這味兒也確實大了點。打從裝修完金姐就沒打開過這裡的門吧?”
金姐嗯了一聲,道,“沒時間來,所以就這麼一直關着!”
郭嘉沉吟一下,道,“我挺滿意的,金姐開個價吧!”
金姐揚脣一笑正要開口,從一旁的飯店裡就突然走出了一個彪形大漢,直奔金姐而來。
“吆,這不金姐嗎?
馬哥呢,沒出來?
金姐這是帶人看房?
打算幹什麼,還開飯店?”
大漢一連幾個問題,聞言,金姐皺着眉回頭看去,“彪子?你……沒事兒?”
大漢哈哈一笑,“瞧您這話說的,好像巴不得我有事兒似的。您看,好好的,什麼事兒也沒有!”
說着話,大漢還特地的原地轉了一圈,“託您的福,我一切安好。只是可惜了馬哥了,這一回大概得把牢底坐穿!”
“你!”
金姐臉上露出一絲怒容,但隨後這一絲怒容就被她壓了下去,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彪子,凡事別說那麼絕對。你也知道,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永遠也別想包住火!”
大漢一陣冷笑,“行,金姐覺得怎樣就怎樣吧,反正馬哥再想出來,難嘍。對了,你這也裝修完了,是打算自己幹,還是轉租別人?”
“這就不勞你過問了!”金姐瞥了大漢一眼,“總之,咱們重打鑼鼓重唱戲!”
大漢嘿嘿笑道,“好,金姐,我彪子等着你!”
聽到這話,金姐就讓老頭把卷簾門放下鎖上,再沒有看大漢一眼就帶着郭嘉和老頭上車離去。
還未等車開出一百米,金姐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在一絲怒色中還夾雜着一絲狠厲,氣沖沖的說道,“小兄弟,這個門臉怕是不能租給你了!”
“沒關係的金姐,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是咱們交個朋友!”
郭嘉也看出了金姐和彪子有過節,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過節,但顯然金姐是打算和彪子對着幹了。這樣的事情,郭嘉一個外地人還是少摻和爲妙。
不過金姐終究是個女流之輩,而且聽彪子那意思,好像金姐的老公好像也進去了。想了想,郭嘉就好心勸道,“金姐,凡事不要太激進了,這年頭小人太多,你就算防的了初一,怕是也防不了十五!”
聽到這話,金姐點了點頭,“謝了,放心吧,金姐心裡有數!”
郭嘉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本以爲金姐會半路把他放下,讓他自己回去。畢竟生意沒談成,沒必要耗在一起了。誰曾想金姐開了半天車,愣是沒張口。
郭嘉想了想,索性主動開口了,“金姐,您就在這兒把我放下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金姐道,“讓你白跑一趟,金姐心裡挺過意不去的,這樣吧,也別下車了,中午金姐請你吃個飯,就當是賠罪了!”
呃……
郭嘉苦笑,“不用了,金姐太客氣了!”
聽到這話,金姐沒理會他,自己點了一根菸抽着繼續開車。
一旁的老頭嘿嘿一笑,道,“你不瞭解金姐的脾氣,金姐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現在,擱在一百年前,你這樣的還得掉腦袋。那叫什麼來着,對,叫抗旨不遵!”
“……?”
郭嘉苦笑,“好吧,那就叨擾了!”
簡短解說,金姐帶着二人返回鼓樓大街,把車停好後,就帶着郭嘉和老頭去了附近的一家羊蠍子館。
這會也快中午了,飯店裡已經陸陸續續的上人,金姐大概是熟客,一進門就被熱情的老闆帶進了一個包間裡。
幾人坐下,金姐只說了句照舊,老闆就笑呵呵的應了一聲出門。
不一會兒,煮好的一鍋羊蠍子就被老闆端進來擺在了桌上。
至於酒,金姐要了一瓶二鍋頭,老闆把酒倒進瓷壺裡燙了燙,連同着幾個放在熱水盤裡,只有八錢大的紫砂杯也一同端了進來。
讓老闆出去關上了包間的門,金姐就拿起壺給郭嘉倒了一杯,道,“今兒的事兒對不起了,這杯酒就當是金姐跟你陪個不是!”
“金姐客氣了!”
郭嘉端起杯,酒杯的觸感溫熱適宜。這種喝法倒是少見,讓郭嘉也有些感興趣了。
八錢酒,他一飲而下,但隨後就瞪大了眼睛。
“臥槽,真TM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