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415章 試探
一艘，兩艘，三艘……果然不出所料，這些海盜雖然不成規模，但是還是湊齊了八艘船，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再這裡碰到大明旅遊團，也許是情報出現了失誤吧。
加上海盜那種執着的性格，調頭就走似乎不可能。
“開炮！”胡雪飛不等了，大明軍艦的優勢就是炮程遠，如果當海盜們靠近那些運輸艦，難免會傷到那些夫人們。
頓時，海面上炮聲四起，剛纔還在甲板上嘰嘰喳喳的夫人們，紛紛尖叫着在隨從的簇擁下進入了船艙。
等到進入船艙，運輸艦上的海軍將士們也開始行動起來，他們要確保的是不被軍艦甩掉，始終保持在艦隊中央。
見到明軍開炮，對方就開火了。準頭還不錯，兩發炮彈一起蹦到了甲板上。胡雪飛早瞄準完畢，立刻開火還擊。雙炮彈全部命中，甲板上一片狼藉。再發射三次後，爲首的海盜船開始沉沒。炮臺指揮苦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做爲中型船，他們的防禦和耐久也差太多了吧？”
“你驕傲了。”胡雪飛批評。
“恩……哇，他們竟然把我們打得絲毫無損，我們只能把他們擊沉。做爲一個炮手我實在是太失敗了。”炮臺指揮官說完問：“你喜歡聽這樣的謙虛？”
“我們突然來歐洲遊蕩，又是軍艦以大欺小的時間段，總會有人有疑慮。是不是被人僱傭了，是不是來幫忙刷自治港，或者是要建立歐洲海盜聯盟。反正我們說我們就是來閒逛旅遊他們是不信的。而後借了海盜船的由頭，到酒吧喝兩杯，套出我們的意圖，表現出友好的姿態。甚至可能想僱傭我們幹些壞事。”胡雪飛和幾位艦長分析道。
“喂，要不要想這麼深？”
“不管了，儘快擊散海盜，然後靠港，向西班牙政府尋求幫助，我就不信他們會不管，這可是在他們的地盤出現的海盜。要真是不管，我們只能奏請娘娘，該返航了！”幾名海軍將領以合計，認爲胡旭飛說得有道理，帶着一堆娘們打仗總不是那麼回事。
“好吧，我現在挺同意你的看法。”幾個人點頭：“畢竟阿拉伯海、東南亞公海我們的兇名太甚，他們有防備的理由。也解釋了爲什麼這麼簡單的女人能當船長，並且以蛋搏石。我們大明戰鬥力現在是婦孺皆知。”
……
馬德里是一個熱情的城市，熱情體現在有點雜亂的商店，還有街頭表演的藝人。還有一方面表現在打鬥上。一出碼頭，胡雪飛就撞到了羣體pk，而後經過驗證和考察，並非純粹是pk，而是一次賭博式pk。
女人們則早就簇擁着張蕾奔向城市的廣場，也許船隊不能再往前行看，她們要抓緊時間看個夠，買個夠。
而男人們更關心發生在碼頭的打鬥。
七對七，下注者可以觀察比賽對象衣裝、等級、戰鬥精神，有二十分鐘的下注時間。玩家的智慧是無窮的，馬德里的pk競技已經非常發達，不少玩家自由組合成各種團隊參加角鬥。而馬德里的南面碼頭廣場也已經成爲專門的競技場地。**是按照下注的多寡而浮動，每場比賽將有20%下注金額成爲勝利者的獎金，比賽主辦者抽取10%。這個模式和中國彩票類似，保證了彩票發行方永不虧本，而給於參與者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參賽選手有嚴格的規定，首先是七種職業齊全，不得出圈。其次是不許使用魚網、棉被、石灰等系統商店出售的物品。另外是船長終結制，船長死亡，則判負。最後一點不得缺席，否則將進入比賽黑名單，終身禁賽。
歐洲很多國家對此有仿效，但是都沒有馬德里來得精彩，所以不少玩客都寧願花費時間航行到馬德里玩上幾天。這無疑有勾引了胡雪飛和副官的眼球，胡雪飛問：“賭紅隊還是藍隊？”
“紅隊三名女性，藍隊沒有女性。從面上看藍隊勝面大點，畢竟女玩家對遊戲理解和操作還是低於男玩家。但是藍隊的**太低，同樣一金下注，紅隊勝可比藍隊勝多0.3金。還有一點，我不相信藍隊的醫生。”
“哦？”胡雪飛看着副官：“沒什麼不妥，戰意瀰漫，看那護腕樣子，似乎還會點現實搏擊。”
“就因爲這樣，你看紅隊陣型，醫生是後縮，並且還處在了船長的保護範圍之內。而藍隊船長更靠後，醫生到了主打手和了望手之間。而且你看紅隊的領軍人物那個匠師，正在很仔細觀察對手。而藍隊則有三個人都在仔細打量對手。我懷疑他們正在隊伍頻道爭吵作戰策略。”
“說得好。”一個女聲從後傳來，胡雪飛回頭一看，不就是那個叫露娜的女人。不可否認淡金色的頭髮確實很美。露娜用生硬的漢語說道：“紅隊稱爲烈火組合，他們個人能力不突出，但是擅長整體戰鬥。他們的戰績是30勝5負。”
胡雪飛倒驚訝：“公告板上說他們是6勝2負。”
“那是因爲他們重組過，換個一個更專業的醫生緣故。”露娜道：“是我也會壓紅隊。不過這些都是街頭搏鬥，如果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們參觀下皇家競技場，在北面，是政府組織的競技場，不過卻被玩家利用來賭外圍。一天雙賽，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參加比賽的都是高手。”
胡雪飛笑：“這有什麼新奇的？”
“最新奇的是他們不是系統職業比賽，而是無規則搏擊賽。不配備裝備，不配備武器。”露娜道：“人類其實並不喜歡賭的對抗，而更喜歡賭最原始的搏鬥，比如說鬥牛。”
“看來你是對的。”副官交易給胡雪飛十金，從幾句對話下來就知道，露娜並不是正義那麼簡單。
“我是皇家公會的成員，皇家公會同時也是西班牙第一大公會。”露娜邊引領兩人到清靜位置邊道：“我們會長聽說來了東方客人，很高興，所以在搏擊俱樂部準備了點節目，希望能賞光。”
胡雪飛苦笑：“果然又被你猜中了，人家想僱傭我們來幹壞事。”
“絕對沒有那意思。”露娜笑道：“只不過是我們會長對運輸到東方貨物很不放心，而貴軍在東南亞頗有影響力，又是整個南亞海域的實際擁有者，在非洲的影響力也不小，所以……”
胡雪飛問：“你會長還有個意思是不是，我們可以適當的搶劫一些你們對頭在非洲的買賣？最好能杜絕對頭在東南亞的商業活動？”
露娜面露驚訝，但是口中卻說：“當然不是。”
“你就承認了吧，不過很遺憾，這次我們有特殊任務在身，要是換做平時一定考慮你們的意見，誰不想多賺點呢。”胡雪飛表現出一副十分遺憾的樣子，差點就將那個叫露娜的女子矇混過去。
不過胡雪飛猜的的卻沒有錯，現在的局面是東方大明獨大，西方以西班牙、葡萄牙、法國、意大利。荷蘭和英國爲例，真是羣雄並起，各種各樣的航海公會層出不窮，大明海軍的實力有目共睹，有人想請他們乾點壞事也很正常。
但是朱顯波有交代，除非禮部出面，其他各部官員和大明海軍一律不得參與到歐洲諸國政府之間的博弈當中去，連航海公會也是被禁止涉足的，何況胡雪飛這次的主要任務是護航，保護那些夫人們順利回到京城。因此只能委婉的拒絕。
不過從剛纔那位女人的口吻中，胡雪飛隱約的感受到了西方各國的不和，和各工會之間的爭權奪利，這是大明可以利用的大好機會。
“你可以將你們公會的條件開出來，我們在返航的時候，也許能順路幫上些忙。”胡雪飛自然不想把人趕跑了，他需要情報。
“真的？”
“相信你們也知道了今天在海上的那場戰鬥，本官並不以爲那是單純的海盜，而是某些航海公會組織的專門爲測試大明軍艦的戰鬥力而實施的搶奪計劃，不然離西班牙這近，海盜會笨到以卵擊石？還有美女你是不是當時也在海盜船上？”
“沒有，大人肯定誤會了，小女子奉了公會之命專門在此等候來自大明的諸位英雄。”
“是嗎？”
“那你們屬於哪個公會的？”
“大人，我們是西魯韋拉公會的，在西班牙，甚至歐洲，我們公會是最具備號召力的。”
“嗯，西班牙最大的公會應該是巴魯迪吧，歐洲嘛應該是海雷丁最大。”
“……大人確實厲害，不過海雷丁家族的實力僅僅侷限於地中海，巴魯迪則集中在西班牙附近海域，我們西魯韋拉勢力遍及非洲和新大陸。前途不可估量！”
“好吧，暫且相信你們。說吧，要我們做什麼？”
“破壞巴魯迪公會向非洲的滲透。如果你們能夠做到，我們將保證今後你們順利進出西班牙。”
“要不然就搶劫我們？大明海軍想要順利進出西班牙海港甚至地中海，沒人敢阻攔，就憑你們呢公會嗎？”
“大人，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如今西班牙皇家海軍十分混亂，各大艦隊各爲其主。西魯韋拉公會有公爵大人的支持，一定會獨樹一幟。”
“好吧，本官考慮考慮。”胡雪飛知道，既然這個自稱是西魯韋拉公會的女人能夠找到自己，過不了幾天，肯定還有有公會陸續來找自己，就算是要搗亂也要衝混亂的隊伍中找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