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亦現在很確定,陸黎還是自己的意識,只是保留他自己意識也並不是太妙的事,他很難纏,就比如他現在掛在自己身上蹭個不停,沒火也能蹭出火來。
“別看我,”陸黎的腦袋在脖頸裡鑽來鑽去,像條泥鰍一樣不停的遊走,呼吸全噴灑在身上,“我也不想的,就算我對你有很強的佔有,但這時候我還分得清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陸黎一臉我沒辦法的又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不然你用手幫幫我?”
應亦沒吱聲,陸黎跟着就嘆了口氣,軟趴趴的繞到他後背,摟着他的脖子腿勾了勾:“沒跟你鬧,平時能忍就忍了,今天忍不了。”
嘴巴在他髮根吻了吻,又移至後肩咬了兩口,應亦皺了皺眉,想推開他,但又猶豫的把手收了回來:“我揹着你,待會兒別亂動。”
陸黎嘿嘿笑了笑,蹦到他身上,勾着他脖子:“那行,一會兒要發生什麼事我管不着啊。”
他的臉通紅,眼睛裡閃着異樣的光,身下忍着沒動,但嘴巴一直沒停。
應亦後面露出的皮膚幾乎讓他親了個遍,嚴重點的讓他吮的通紅,應亦眼看着四周,對陸黎這種近乎騷擾的狀態選擇無視。
一個懸狸,膽子倒是挺大,他嘴角勾了勾,冷着臉笑了。
陸黎又親了一口,暗啞着嗓子對他說:“他想要你的臉,別給他,我不想以後面對的是你身體,靈魂卻是別人的了。”
說完他又趴下去在他後背蹭了蹭腦袋,順便吧唧一口。
那個男人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應亦,但直覺告訴他,他只是在等待時機,不過陸黎顧不上,他咬着脣,忍着一次又一次的親吻,還要防止下身在應亦身上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應亦帶着他在結界裡轉圈,突破口一直沒有找到,陸黎其實有點急,只依靠這樣不輕不重的親吻根本不能緩解他現在的症狀,但又沒辦法,應亦不會管他,也沒法管他。
他偷偷伸出手向下面探去,忍着聲音呼了口氣。
應亦不是沒感覺到,但他沒有說,他知道說了以後陸黎會更加肆無忌憚,當然,他可以選擇把陸黎扔下,但他敢肯定,陸黎離開他的身體以後只會以更粘的姿勢纏過來,別說在背上有點影響行動,要是放開他讓他自己選擇方式,到時候只會寸步難行,停在原地不能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陸黎還事沒有得到緩解,他更難耐的動了動,抵在應亦背上的東西讓他一愣,他嚥了咽口水:“對不起啊,應亦。”
應亦皺着眉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再堅持會兒,就快出去了。”
出去就能有用麼,應亦也不會幫他一把,和現在狀況也沒什麼區別,除了能多盆涼水把他衝醒了。
嘆了口氣,陸黎覺得身上更不對勁,他看着眼前的東西有點迷糊,唯獨對應亦很敏感,他的輪廓在眼裡太過清晰,陸黎的手不自覺的向下伸了伸,探進應亦胸口扯了把他的衣服。
應亦一怔,輕喝:“鬆開手。”
但沒得到迴應,陸黎忘情的摸了一把,呼吸更加粗重。
不對勁,應亦側過臉去看陸黎,他眼神裡的光芒不知在什麼時候變了質,只剩下強烈的佔有。
他鬆了手,把陸黎拉了下來,對上他晶亮的眼神皺了皺眉:“醒醒。”
拍了拍他的臉,陸黎眨了眨眼睛,但沒能清醒,只是把應亦看的更清楚,他伸出手去抱應亦,趁他分神就壓了過去。
兩人撲倒在地,應亦抓住他的手,扼住他的行動,翻了個身:“陸黎。”
陸黎點點頭,眼睛擡起對上他的目光,嘴邊笑了笑。
應亦失算了,陸黎眼神裡突然投射出的光芒帶着得逞的笑意,他不是陸黎,是那個懸狸。
準確的來說,是懸狸迷惑陸黎的眼神,而現在通過陸黎又來迷惑了他。
應亦搖了搖頭,試圖清醒過來。
他掙扎着步受控制,看到從遠處走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走過來,俯下身子對應亦低低的笑,應亦覺得他的眼神有點熟悉,但他確定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終於我要變成你了。”
應亦想起陸黎那句話,他想要你的臉,他會變成擁有你身體的另一個人?
但是他又覺得男人的話並不僅限於此。
“你不會的,”應亦笑了笑,“就這樣,你的本事就只有這樣了?”
男人聞言一怔:“你還有解脫的法子?”
他眯着眼睛帶着猶疑和不確信,但又不敢掉以輕心,皺着眉抓過一旁的陸黎:“不然你覺得他在我手裡,你還能不能說出剛纔的話,應亦,這張臉是你欠我的。”
應亦愣了愣,從腦子裡搜刮出很多片段,最後他定定的看着懸狸:“孟清遠?”
陸黎動了動身體,睜開了眼睛對視兩人,有點迷糊的叫:“應亦。”
被抓着的手很疼,男人捏的很緊,陸黎抽了抽沒有掙開,皺着眉說道:“丫我對你沒興趣。”
男人笑了笑,欺身壓嚮應亦,陸黎驚恐的搖了搖頭:“應亦是我的。”
“是不是,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他放肆大笑,“到時候,你說你又說誰的呢?”
陸黎想罵一句變態,卻被突然的狀況驚住。
應亦抓住男人和他對話時的間隙,突然手肘頂了過去,男人一怔,應亦緊接着一腳踢了過去。
他躲閃,鬆開陸黎的手,應亦一把抓過,攔在身後:“那裡,還難不難受?”
陸黎愣了愣,之後就開始大笑,不過現在這情形容不得他笑,抿了抿嘴,他遮住:“還行,就是別讓我看見你。”
他真沒有故意調戲應亦的意思,確實還難受,但不看着應亦他覺得自己還能忍。
那種看着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不能摸不能碰的感覺就是指他現在,陸黎向後退了一步,低着頭小聲跟自己下半身喃喃自語。
呼吸比剛纔要順暢,但耐不住長時間的耗着,那個男人沒了條件在手有種被動的感覺,他一直和應亦僵持,不動手,或者在等機會一出手便直擊要害。
陸黎本來還能笑罵兩句的狀態就不容樂觀了,他揹着應亦把手伸了下去,壓抑着聲音,他對應亦喊:“丫快點,再不快點我終生幸福就沒了,你管不管了,那可是跟你切身相關的。”
應亦皺了皺眉,不跟那懸狸廢話,突然出擊。
懸狸迎了上來,一時間竟沒有要被打倒的趨勢。
陸黎回頭看了一眼,又急切的盯了盯自己下身,破罐子破摔的倒在地上,趴着解開了外面的長褲。
應亦在上風,懸狸不是他對手,陸黎鬆了口氣,差不多就能出了這結界了。
但問題來了,出去結界他會在哪,會不會還在學校,那不是正讓別人看到他現在這狀況了。
他這邊正想着,就聽那邊“嘭”地一聲,陸黎看到懸狸倒地,應亦上前正要收服,而那隻懸狸突然變回了原形,以瞬速竄逃。
他看見那個男人還倒在地下,被懸狸佔用的身體筆直的躺着,沒有一點意識。
接着,結界發生變化,陸黎捂着下身蹲到一邊,看着眼前的場景慢慢變成熟悉的學校。
應亦當然也察覺到,眉頭皺了皺,快走了兩步把陸黎背起,在他還迷愣的時候說道:“一會兒就說你受傷了。”
陸黎驚愕的點點頭,就看到應亦揹着他離開這裡。
那個男人在後面慢慢醒過神來,頭痛的揉了揉腦袋,有點迷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又爲什麼會在這兒。
陸黎沒去管,只對着應亦說:“你要一直揹着我麼?”
他泛紅的臉頰帶着隱忍的,應亦頓了頓才說:“嗯。”
出校門的時候,不走運的撞上了剛辦完事的於承,把剛纔的事偷工減料的一說,就讓他去找那個男人。
陸黎鬆了口氣,正感嘆終於可以走了的時候,有人叫了他。
是司銳,他不知道司銳爲什麼在這裡,但真真切切的聽見了他的聲音。
陸黎想裝作沒聽見,但後背讓人拍了一巴掌:“陸哥 。”
顧碩拍完了之後就繞到前面:“你怎麼不理人?”
“這不是沒聽見麼,”陸黎笑了笑,問一旁的司銳,“你怎麼在這兒?”
“我叫過來的,”顧碩說,說完又撓了撓腦袋,“我們這邊挺亂,跟他聊起的時候,他就說能來幫幫忙,畢竟不是年紀大點麼。”
司銳笑了笑,沒反駁,問陸黎:“你這是要幹嘛?”
“啊,”陸黎想了想剛要回,就讓應亦把話接走了,“沒看路,磕臺階上了。”
“難怪臉都憋的通紅,讓人笑話了吧。”司銳說。
陸黎尷尬着點點頭:“我去看看腿,扭着了,再說挺丟人的,我就不待這兒了。”
兩人笑了笑讓他先走,不過走了幾步,司銳又別有深意的轉過頭看了看揹着他的應亦。
“你會不會說話,怎麼就不看路磕腿了。”等人走光了,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多丟人啊。”
“那就說你想上我,沒上成把自己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