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聽到有什麼東西,跳上了他的牀,冷不防,對上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
是那隻該死的兔子。
小七瞳孔猛的一縮,迸射出銳利的冷光,上次發生的事情猶在眼前,被一隻兔子舔嘴,他噁心透了。
“死兔子,你來做什麼?”
小七恨不得宰了它,想到上次,他危險的瞳孔,警惕的盯着它。
小兔心中嗤之,都成這幅德行了,還罵它死兔子?
嘴賤是要吃苦頭的。
小兔擡起前爪,拍了小七的嘴巴一下,又壓在了他的臉上,似在告訴他,他現在的樣子不堪一擊,它能輕易的將他踩在腳底下。
小七惱怒極了,那麼髒的爪子,踩在地上,還不知道踩到狗屎沒有?竟敢打他嘴巴,又踩他的臉?
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人落難時被兔踩。
小七扯着嗓子叫道:“來人啊!把這死兔子拎出去宰了。”
小兔冷笑,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人呢?都死到哪裡去了?”小七又怒又氣,死兔子踩他臉的時候,他就想出手,錘死這隻死兔子,卻不知爲何,手像被什麼束縛了,沒有絲毫的力氣。
小兔白色的睫毛眨了眨,人啊!被那隻叫顧兒的雪狼,嚇跑了,以至於蕭兮帶走雪狼,那些下人也沒有過來,他們以爲南天裕在照顧壞男人。
“看什麼看?死兔子,沒見過好看的男子?你再敢舔老子,老子扒你的皮,吃的你肉。”小七很生氣,這隻死兔子盯着他嘴巴看,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這隻死兔子也像小姐姐和顧兒那般,會變成人?
這個想法令小七駭然,也就能解釋,這死兔子爲什麼舔他嘴了,定是看上他的美貌了,誰知道這死兔子幻成人形是什麼歪瓜裂棗?
他不能讓這死兔子對他爲所欲爲。
小七看小兔的眼神,變了味,防流氓一樣的。
小兔一口氣,堵在心口,上次是嗅到他的鮮血,對它靈力有幫助,這次來它沒打算咬他的嘴,但這壞男人說話過分又惡毒。
它改變主意了,它就要咬他的嘴。
小兔一口咬在小七嘴上,毫不客氣,看到小七驚恐又噁心的眼神,小兔報復般,捲起他的脣瓣,用力的吸着血。
這人雖然嘴賤,嘴巴咬起來倒是挺軟的。
小兔紅寶石般的眼睛,也彷彿被小七鮮血浸染的更加鮮紅血亮,它眯了眯眼睛,他的血就像靈氣,流入它的體內,它舒服極了,吸血的同時,放輕了吸力,舌尖微鬆,就像羽毛拂過他脣瓣的傷口。
小七一悸,奇怪的感覺酥麻了他的脣,從他脖子流入心臟,渾身不是控制的顫慄了一下,他蒼白的娃娃臉頓時紅了。
小七很嫌棄這種感覺,他瘋了吧!被一隻噁心的兔子弄的有感覺?
小兔吸食了一會兒,便鬆了口,看到他脣瓣又絲絲血紅滲出來,它又低頭伸舌卷掉,不捨得遺漏一滴。
男人的賤嘴沒有繼續罵它,可能是因爲太生氣了,臉都憋紅了。
小兔得意極了,這男人就是欠咬,把他咬疼了,他的嘴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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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兮從鳳凌然那兒要到了金丹,晚上答應留在鳳凌然的房中,他才肯放她第二天去找南華君。
留在房中意味什麼?
不說也明。
蕭兮中藥的那晚,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弄鳳凌然時,換了好幾種姿勢,都是她突發奇想,胡亂指揮的。
然。
卻被鳳凌然惦記上了,這晚非要那幾種姿勢,其實也並不爽,但鳳凌然堅信,會爽的,只是他們不夠熟練,火候沒練到家。
因爲蕭兮弄他的時候,說過的,會把他弄爽的,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蕭兮真是鬱悶死了,她胡言亂語的話,他也信?
蕭兮同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只得陪他練了半宿,心中日了狗。
次日離開鳳府的時候,蕭兮的雙腿不是發軟,是發酸,走一步酸一步。
“蕭兮,你腿怎麼了?是受傷了?走姿這麼奇怪?”南天裕瞅着蕭兮的腿道。
此時,雪狼俯下金丹,也變成了漂亮的少年,聽到南天裕的話,他的視線也落到蕭兮的腿上。
“沒事。”
蕭兮心中暗罵南天裕閒的蛋疼,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走路的時候,也儘量放鬆,看上去自然。
南天裕見蕭兮不想搭理他,識趣的沒有再提,待和蕭兮分開的時候,南天裕站在了蕭兮面前,笑眯眯的說道。
“蕭兮,鳳凌然給了你多少金丹?”
蕭兮眉梢一挑:“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想要金丹?”
南天裕笑着說道:“我家小乖乖可能快要幻化人形了,我現在手上沒有金丹,你能給我一點麼?”
小乖乖,是他隨身空間“裕家小寶”中的一隻陀羊。
南天裕把它當成自家孩子般,且爲它取名小乖乖。
蕭兮南陵的時候,進過“裕家小寶”,也見過那隻萌寵陀羊,她眼底閃過驚喜,很爽快的拿出十顆金丹給南天裕:“我很期待小乖乖幻化成人。”
南天裕嘴巴長大,驚訝的接過金丹,鳳凌然究竟給了蕭兮多少金丹?她一出手就這麼大方?
南天裕說:“等小乖乖換成人形,我立刻帶到你的面前,給你看。”
蕭兮笑着點了點頭,把蕭顧交給南天裕,語重心長的說道:“蕭顧在九聖宵,還拜託你照顧。”
她暫時不能去九聖宵,她要去找南華君,爲小七療傷。
蕭顧不想和蕭兮分開,他想和蕭兮一起去找南華君,看到蕭兮不贊同的眼神,他只能跟南天裕走了,一路上悶悶的。
南天裕拍了拍蕭顧的肩膀,喟然道:“蕭兮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上次的情景,你也看到了,聖都高手如雲,並非你以前生活的大陸,你不努力變強大,在蕭兮身邊,也只會成爲她的負累。
顧兒,你想成爲她的負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拖累她,與她共赴黃泉地獄麼?”
蕭顧臉上的鬱悶消失殆盡,他搖頭,漂亮的黑眸閃過綠幽幽的冷光:“不想,我不想成爲姐姐的負累,我要保護姐姐,誰敢傷害姐姐,我就咬斷誰的脖子,送他下黃泉地獄。”
南天裕說:“好,你有這種想法很好,現在去九聖宵,你的目標就是把自己變的足夠強大,只有那樣,你才能保護蕭兮,明白嗎?”
蕭顧用力的點了點頭,暗下決心,這次去九聖宵,他一定要變得強大,若不然,他不會離開九聖宵,他絕不會成爲小狐狸的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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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兮與南天裕和蕭顧分開不久,就被浩蕩的御林軍圍住了。
領頭的是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將軍,雙腿夾着馬,見蕭兮神色淡然,似乎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將軍心中惱怒,喝道。
“蕭兮,本將軍在這裡等你已久,不想你爹孃死的話,就束手就擒。”
蕭兮聞言,神色一緊,眸中閃過戾氣:“你把我爹孃怎麼樣了?你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宋平庸和宋大娘雖不是生她養她的爹孃,卻在她心中,早已當做親爹孃。
將軍譏笑:“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本將軍談條件?本將軍現在可以告訴你,你的爹和娘被打的快要死了,你再不束手就擒,跟本將軍回皇宮,他們會死的很慘。
別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本將軍,他們要死也是你害死的,不是本將軍,你膽敢潛入皇宮,殺害藍貴妃和小皇子,你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你爹孃的命低賤如草莽,死一百次也不夠給藍貴妃和小皇子贖罪。”
蕭兮皺眉:“我沒有殺藍貴妃和小皇子。”
將軍冷笑:“本將軍沒空與你廢話,來人啊!把蕭兮押回宮。”
“是。”兩個離蕭兮最近的御林軍上前,捉住蕭兮的手臂,像犯人一樣往後壓。
蕭兮掙扎了一下,身後的御林軍狠狠的踢了蕭兮一腳,把她踢的跪在地上,見她要反抗,另一名御林軍抽刀壓在她脖子上。
將軍威脅的聲音傳來:“你敢反抗,本將軍就卸宋平庸一條腿。”
蕭兮咬着牙,低垂的眸子,閃爍着沉冷的暗光,手心中滲出的靈氣,又強制性收了回去。
龍龍被她神識喝住,金色的光芒,在她手臂忽明忽暗,快要氣瘋了,這些混球,它出來就能把他們全部滅掉,他們有什麼資格欺負它的主人?
踢蕭兮的那名御林軍又轉身到蕭兮前面,揚手給了蕭兮兩個大耳光:“賤人,你的膽子不是很大?你再反抗啊!”
蕭兮倏然擡起頭,目光森然的看着那名打她的御林軍,這兩耳光,她會找他還回來的。
那名御林軍渾身一顫,這女子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他挺了挺胸膛,這個女人到了皇宮只有死路一條,他沒什麼好怕她的。
“看什麼看?嫌兩巴掌打的不夠響?”他揚起手,想要再用力的賞蕭兮兩耳光,對着她陰沉的眼眸,他的手就彷彿被定住,怎麼也打不下來。
片刻之後,將軍發令把蕭兮押走。
牆角暗處走出來一道白如雪色的柔美身段,她戴着白色的斗笠,薄紗輕盈的垂下,遮住她的容顏。
“小姐,你放心吧!袁將軍已經是我們的人了,蕭兮在他手中,會吃盡苦頭,再被皇上處死。”歐陽長老陰森的笑了,剛纔一腳和兩巴掌,對蕭兮來說,只是開胃小菜,等到了宮中,真正的苦頭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