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抓着泥草,狠狠的捏緊,就彷彿抓住了鳳凌然的脖子,要把他脖子捏成碎泥。
獸衣女子飛快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的目光都不善的看着自己,她面色發白的往後退了退。
直到一個高貴的聲音救了她。
“阿爹,你看,他贏了,他打敗了呼號,他就是樑丘族真正的勇士。”樑丘延研驕傲又欣慰,她把手掌放在胸口,用樑丘族最高的禮儀對大汗道:“阿爹,請你把我嫁給鳳凌然,我愛他,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定了他是我阿郎。”
“阿妹,我不同意你嫁給那個小白臉。”樑丘延誅臉色難看的反對。
樑丘延誅接受樑丘延研把鳳凌然當成男妾養在身邊,玩過之後就丟掉,也不接受他成爲樑丘延研的阿郎。
樑丘延研應該知道,樑丘族的血脈不容外族任何人玷污。
她只能嫁給樑丘族人。
樑丘延誅覺得,樑丘延研真是着了魔了,竟然選擇那小白臉成爲阿郎。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樑丘延研忽然對樑丘延誅冷下聲音。
這樣的樑丘延研是樑丘延誅從沒見過的。
樑丘延誅不可思議的倒退兩步,驚詫的看着樑丘延研,彷彿第一天認識他的阿妹。
“阿研。”自已生的女兒,大汗怎會不知道樑丘延研的性格?她這樣對樑丘延誅,大汗也覺得過分了,他嚴肅道:“不要爲了一個外族男人,對你阿哥無禮。”
樑丘延研像中了蠱似的,她不這麼認爲。
“只要阿哥不阻止我,他便永遠是我阿哥。”樑丘延研堅定的說道:“鳳凌然也不是外族男人,他是我認定的阿郎。”
蕭兮目光微冷,阿郎?
獸衣男人很驚訝,低聲對蕭兮道:“公主也太瘋狂了,爲了一個外族男人,竟然和兄長翻臉。”
蕭兮淡淡的說道:“好色罷了,人之本性。”
獸衣男子能理解好色兩個字,對後面的不太理解,就像他每次說外族的話,什麼“春嬌一棵值千金”?什麼“銀熊難過美人灌”?
總有幾個錯字存在。
小七冷哼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獸衣男子聽到了,驚詫道:“癩蛤蟆怎麼會有那樣可笑的心思?它做夢也吃不到天鵝肉啊!”
獸衣男人淳樸,他聽不懂小七的弦外之音。
小七冷笑道:“你說的不錯,一隻醜陋的癩蛤蟆,又怎麼可能吃到天鵝肉?天鵝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天鵝,永遠只會與天鵝爲伍,不會低頭看一眼癩蛤蟆。”
獸衣男人贊成道:“你說的對。”
鳳凌然丟開呼號,他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才翻身站起來,看鳳凌然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鳳凌然無所畏懼,連回視呼號都覺得浪費眼神。
一道熾熱的眼神看着他,從他和呼號戰鬥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鳳凌然彷彿沒聽到樑丘延研和大汗說的話,他放目尋找,終於定格在某處。
四目相對,隔着一羣人,也阻擋不了他對她眷戀的目光。
但也就一瞬,他收回了所有的情緒,微微蹙眉。
兮兒怎麼回來?
她身上又怎麼會穿着樑丘族人的獸衣?
她不該來的,她應該在鳳府等他拿着神草回去。
蕭兮看到鳳凌然眼神瞬間冷了下去,又轉過視線,彷彿不認識她一般。
她顰眉,脣瓣抿了一下。
鳳凌然這是何意?真的想做樑丘延研的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