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將軍忐忑的跟在後面,看到“安苟錦”把歐陽長老帶到袁老爺的面前,兩人仿若一見如故般有說有笑,袁將軍給“安苟錦”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過來。
“安苟錦”自然看到袁將軍的眼色,很淡定的走了過來,便被袁將軍拉到一邊。
“你想要害死我父親嗎?”袁將軍很生氣。
他很瞭解歐陽長老的脾性,此時對他父親這般客氣的談笑風生,是因爲那寒潭香,若到時候沒有寒潭香招待歐陽長老,只怕會惹怒歐陽長老,把這筆賬算在他年老的父親頭上。
“安苟錦”淡淡的掃了袁將軍一眼:“你不是早就想把他引見給你的父親?你應該感激我幫了你。”
“你……”袁將軍被“他”一堵,胸口也彷彿被堵住了一口氣,不上不下。
雲兒抱着“安苟錦”的胳膊,小臉也輕輕的靠着,最近幾日,她愈發的粘“他”了,每次的貼近,都讓她的靈魂也變的舒暢,這是以前和哥哥在一起,從未有過的。
雲兒離不開現在的哥哥了。
她似乎聞到什麼香味,鼻子輕輕的嗅了嗅,頓時眸中閃放溢彩,驚喜的說道:“哥哥,哥哥,雲兒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雲兒真的聞到了。”
“安苟錦”不再理會憋着怒氣的袁將軍,轉身走出一段距離,才壓低聲音,對雲兒道:“你以前不能聞到我做的飯菜香麼?”
她話音剛落,寶寶的聲音就從蕭兮神識中傳來。
“哥哥從來不做飯菜,兮兒,你這樣問雲兒會露陷的。”
果然。
雲兒擡起小臉,疑惑的看着她:“哥哥,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問雲兒?”
蕭兮淡淡的笑了,伸手摸了摸雲兒的頭,如同南華君疼愛的撫摸:“是我忘了,我不曾爲雲兒做過飯菜。”
雲兒眨了眨眼睛,清靈的眸,如一泓清泉,閃着璀璨沁人心脾的光芒:“哥哥是想問雲兒,對這周圍的感知,對不對?
哥哥可以直接問的,雲兒沒有以前那麼愚鈍了。”
蕭兮一怔,看着眼前天真無邪的少女,眼眸還是那麼的清澈,可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發生着變化。
寶寶也震了震,驚喜的在蕭兮靈海歡呼。
“吵死了,你這隻騷鳥再叫一句,老夫就剪掉你的鳥嘴。”龍龍金角上的經脈暴跳,它真是受夠了這隻騷鳥。
“金樹枝,你纔是鳥嘴,你全身上下都是鳥嘴。”
一鳥一龍又吵了起來。
蕭兮自動屏蔽了神海中的一切,隨它們吵去,耳不聽,心不煩。
蕭兮又看着身邊的少女道:“雲兒,你現在能聞到袁府飯菜的香味,你能看到周圍的人和物嗎?”
雲兒欣喜的笑了,她喜歡哥哥這樣直接的方式,這纔是她的哥哥,她不喜歡被哥哥試探,那種感覺好陌生。
“除了哥哥,我看別的還有些模糊,不那麼真切,哥哥不用擔心,雲兒的身體在一天天的變好,用不了多久,就能看清周圍的一切了。”
蕭兮對她溫柔的笑了笑:“好。”
看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把雲兒送到南華君的身邊。
壽宴開始。
袁將軍看着歐陽長老桌上的酒水,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爲力,又看到歐陽長老笑呵呵的端起酒水,一飲而盡的時候,他緊張的手心裡都捏出一把汗來。
“好酒,再來一碗。”
歐陽長老把手中的酒杯丟到一旁,他太久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了,要用碗飲才過癮。
袁將軍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片刻之後,他才朝“安苟錦”看去,難道是她準備的?
袁將軍提着的心,漸漸鬆了下去。
這時,玉椿走了過來,軟軟的喚了一句:“將軍。”
袁將軍這纔回過神來,入眼的是玉椿那張白皙靜秀的臉,她今天淡妝素描,穿着一件煙籠的紅梅外衫,純白無暇的羅裙把一雙七寸金蓮遮住,她今天的妝容,猶如當年初見,格外的吸引原諒軍。
“玉兒。”袁將軍動情的喚道。
玉椿白皙的臉爬上緋紅,低聲嬌道:“這裡全是賓客,將軍還是不要太輕浮的好。”
袁將軍心中一動,他愛死了她這般害羞的模樣。
玉椿漂移的眼神閃過猶豫,最終還是問道:“將軍,他……他來了嗎?”
袁將軍微怔,發現玉椿眼中的閃爍,他立刻明白過來,玉椿問的是誰?
袁將軍握住玉椿絞着帕子,不安的小手,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安慰道:“玉兒,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哪怕我捨棄一切,也會救你的命。”
玉椿看着對她用情至深的袁將軍,感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心中一陣羞愧。
阿袁對她如此的好,她怎麼……怎麼能想別的男人?
她真是該死,自從那次被他看了身子以後,被他捂住嘴巴以後,他絕世的容顏,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將軍,是我對不起你。”
玉椿眼淚掉了下來,被袁將軍摟在懷中,嗚嗚的哭泣着。
酒過三巡。
歐陽長老臉上已經有了酒氣,那雙眼睛也不似清醒的時候那麼清明,說起話來,舌頭也有些打結。
寶寶得意的聲音在蕭兮腦中響起。
“他已經喝多了本寶寶的鳥屎,兮兒,你現在可以去把他抓過來,任由你搓圓搓扁。”
寒潭香。
這種百年的好酒,只有南華君有,聖都的皇帝都沒有的。
寶寶跟着南華君,每次南華君飲酒,它都會討一杯來喝,這百年寒潭香的味道,它比誰都清楚。
寶寶除了和龍龍鬥嘴,它還有一個本事,若非蕭兮正好用到,它也不會顯露出來。
歐陽長老喝的寒潭香,就是出自寶寶之……它的鳥糞,有百年寒潭香的味道。
龍龍哼了哼,這騷鳥,拉出來的屎居然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