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要哭,要堅強,媽媽在天之靈會看到你的,”老陳在孩子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
“你跟孩子聊聊吧,我出去歇會,”其實老陳的身世也很可憐,但是他起碼有人收養了,就不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像他這麼幸運。
“村長,這孩子母親怎麼沒的,”進了院子遞給村長一支菸說道。
“唉,癌症,病魔太無情了,爲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了,這孩子才七歲,沒母親了以後可怎麼辦,”村長唉聲嘆氣的說道。
“是啊,”我在心裡想到他母親應該還會回來看他的,就在這兩天吧,因爲整個院子很乾淨,證明他母親沒有回來過。
“孩子,不要哭了好不好,”在屋裡老陳擦乾淨孩子眼角的眼淚說道。
“我想我媽媽,我唯一的親人已經沒了,我以後可怎麼辦啊,”男孩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懂你的感受,你比我幸運的多,我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你父母起碼不是陪了你幾年嗎,我還不如你那,”老陳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說道。
“孩子還有親戚嗎,”我吐了個菸圈問了問村長,剛纔林品凡說他沒有親戚了,但我覺得還是問問吧,畢竟村長知道的要比他多。
“沒了,孩子的爺爺奶奶早沒了,姥姥姥爺也有疾病,而且離這裡很遠,所以我說這個孩子很可憐。”
“孩子怎麼樣了,”我見老陳叼着根菸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睡着了,陪我去外面待會吧,”老陳拍了拍我,我們兩個人向外走去。
“唉,看到這孩子我就想到我自己了,也不知道他以後的命運,希望能碰到一個像我師父那樣的人把他收養了吧,”老陳靠在牆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說道。
“希望能有一個這樣的人吧,但是我不希望他踏入學道這條路,”我看了看不遠處的白影說道,也許這是孤魂野鬼,也許是孩子的母親,可這有什麼用那,看不見摸不着,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罷了。
“村長,明天幾點出殯,”在門外歇了會,老陳進院子問道村長。
“明天早上八點,就擡到咱們後山,”村長喝了一口白酒說道。
“行,那我明天再來,村長那你們先歇着,”我們三個人回到了林品凡家中。
“品凡,麻煩你了,今天要在你家住了,”老陳客氣的說道。
“你這什麼話,咱們可是光屁股玩大的,這麼客氣整的我都有點懵了,你小子當時可是咱們村最不要臉的啊,”林品凡將牀鋪好笑嘻嘻的說道。
“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跟你們兩個一起去,”三個人聊了會天,然後看了看錶的確不早了。
“臥槽,你幾天沒洗腳了,”今天我跟老陳睡一個屋子,老陳把鞋一脫,那傢伙那味道,不知道怎麼形容。
“沒幾天呀,我算算啊,一五得五,二五十五,三五三十五,也就七天吧,”老陳這數學誰教的,體育老師吧臥槽。
“你妹的,趕緊睡覺,一隻羊兩隻羊三隻喜洋洋,”我將窗戶跟門都敞開,閉上眼睛睡起來了覺。
迷迷糊糊我突然覺得有人抱我,我從夢中醒來,發現這小子居然抱着我,而且嘴離我不到兩釐米。
“你大爺啊,你做的啥夢,”我把老陳拍醒問道他。
“馬德,都是夢呀,我的宋蕾呀,哼!”這小子摸着他的雞窩頭,冷哼一句轉過頭繼續誰開了覺,這小子把我當成妹子了,這要是我沒醒來,豈不是親在我的我的嘴脣上了,想到這裡我也把頭別了過去,太恐怖了。
“你倆起牀吧,我做好飯了,吃點咱們該去了,”第二天一早我跟老陳被林品凡叫醒,我都沒睡好,這小子放屁磨牙打呼嚕,我決定下次帶個易拉罐過來,在磨牙的話把易拉罐放到他嘴上。
“村長,快到時間了嗎,”我們三個人吃完飯跑了過去,生怕去晚了。
“嗯,還有二十分鐘,你們三個先歇會吧,”我看見那孩子披麻戴孝的,我的心裡其實也是一陣酸楚,有的時候挺羨慕那些沒心沒肺的,這人啊,有的時候多愁善感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唉。
接下來就是讓孩子摔盆,可這孩子哆哆嗦嗦的,第一次並沒有摔爛,一連摔了好幾次,總算是把盆摔爛了。
“起棺,”村長大喊一聲,幾個壯漢把棺材擡起來走了出去,路上放開了哀樂。
這孩子壓根腿都站不穩,有兩個人在旁邊攙着他,這才哆哆嗦嗦的向外走去,緊接着門口聽着好幾輛拖拉機,棺材放到了拖拉機上,開向了老陳他們村的後山。
“老郭,風水這個我懂的不是很多,一會你看看有沒有好風水的地方,給他母親放一個好地方。”
“放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