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自行車溜達了半天,這才把東西湊齊了,就這樣,我一個人晃晃悠悠的慢慢蹬了回去。
回到村之後,我看到在門口圍了幾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我將自行車停好進了院子,這時候院子裡圍了幾個人。
“啊,還我血汗錢啊,天殺的,”一箇中年婦女,頭髮亂糟糟的,穿着一身紅色衣服躺在地下打着滾罵道。
“你別鬧了,行不?”老陳從屋子走出來對地下的女人喊道。
“啊,我就鬧,還我血汗錢,”女人看了老陳一眼,居然上了勁了,比剛纔鬧得更厲害了。
“你走不走,”老陳一咬牙跑了過來,居高臨下瞪着女人喊道。
“幹嘛,你還想動手不成?”旁邊兩個青年推了老陳一把罵道,這兩個應該是這女人的兒子,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
“動手?跟你們動手你們都不配知道嗎,我怕髒了我的手,”老陳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句,”青年直接抓住了老陳的衣領子喊道。
“哎哎哎,有什麼事咱好好說,何必動手那,你說是不,”我將拎着的東西放到院子的桌子上趕緊跑過去將青年的手拽開說道。
現在老陳心情本來就不好,我知道了老陳的拳腳,說實話,打面前這兩個青年還是沒問題,我就怕他心情不好,下手沒輕沒重的。
“你是誰啊,告訴你,死去的那個老太太欠我家錢知道嗎,”小青年見我擋在老陳面前推了我一把罵道。
“好好說話,人家是去世了,你媽沒教過你尊老愛幼?”這青年說這句話立馬讓我也有了些火,不過我還是好好地對他說。
“你管的着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人死都死了,我還說他駕鶴西去了不成?怎麼,有能耐讓她把我帶走啊,裝神弄鬼的,”青年指了指在院子裡桌子上李奶奶的遺像罵道。
“你有本事在指一下,老郭,你起來,別攔着我,”老陳推開我指着面前青年的臉怒道。
“老子就指了,怎麼,老子不但指了,這個老不死早就該死了,欠錢不還,什麼玩意,”青年依舊不依不饒的罵道。
老陳直接一腳把這青年踹倒在地。
“你敢動手,”旁邊的青年一見自己兄弟捱揍了,從院子裡抄起來一個棍子就衝老陳敲了過來,不過還沒等到落到老陳的身上,就被老陳直接給躲了過去,接着一腳也給踹在地,老陳這一腳我感覺都下死手了,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因爲這兩個青年躺在地下都在呻吟着。
“老陳,老陳,別動手,別動手。”爲什麼剛纔動手的我沒攔,因爲這兩個的確欠揍,我見這一腳踹的也挺恨,我也怕出點事,我趕緊拉住了老陳。
“啊,你打我兒子,我跟你拼命,”地下的女人衝老陳就抓了過來,老陳一看是女人,也沒動,就這麼擋在自己臉面前。
以前我跟老陳喝酒的時候,他給我說,他師父教他這幾招的時候,告訴過他,三個人不欺負,一,老人,二,女人,三,孩子,如果動了其中的一個,老陳給我說她從沒打過女人。
“別動手,你幹嘛那,又耍瘋是不,”這時候一個大約六十歲的老年人走了進來。
“村長,他打我兒子,”女人這時候纔不撓老陳了,對這村長伸開了冤。
“嗯,小陳,這就是你不對了,在怎麼咱們也不能打人,你說是不,”村長皺了皺眉頭對老陳說道。
“不好意思,村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老陳這時候心裡緩解了起來,對村長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事沒事,你先進屋子吧,我跟她聊聊,”村長走到老陳旁邊,伸出手來拍了拍老陳,老陳點了個頭就進了屋子,我沒進,我倒要看看什麼事。
“你說說你,啊,大劉媳婦,什麼日子了,你來這裡鬧,”村長點了支菸對面前的女人呵斥道。
“村長,你不能怪我,這老婆子欠我家錢,就這麼走了,你說放在誰身上誰不鬧心?”大劉媳婦這時候不再地下撒潑了,而是緊忙扶起來躺在地下的兩個兒子一臉冤的說道。
“就算是在欠你錢,你也不能這個日子鬧不是,你看看,人家葬禮,你穿個一身紅,放在誰身上誰能好受?”村長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對大劉媳婦說道。
“村長,我這也是萬不得已啊,我要讓那老婆子看到,欠我們家錢沒有那麼容易的,”大劉媳婦確認了自己兩個兒子沒大礙對村長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