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微微一寒之間,雙目直視項嶽,周身殺氣爆發,針對項嶽碾壓而去,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項嶽竟然在我的殺氣之下與我對視在了一處,身上氣勢絲毫不弱。
只是項嶽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武者的殺氣,而是百戰老兵纔有的血氣。
武者之間比鬥氣勢,並不能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要對方心中無懼,哪怕被氣勢壓制,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項嶽沉聲道:“我不管你是誰,再敢來打擾我夫人,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我對着項嶽冷笑了一聲轉身要往外走,項嶽冷喝道:“站住!我們雲祥集團的地盤,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連頭都沒回跨步向前之間,老劉冷笑道:“我叫劉寶,你可以打聽一下我的名號。”
項嶽微微一怔,不再說話了。
以老劉在省城的能量,真要不顧一切去打項嶽,雲翔集團也未必能頂住壓力。
項嶽沉默片刻忽然開口道:“雲雅,你身邊那人是個亡命之徒,你最好離他遠點。雲裳,你給我回來。”
項雲裳冷聲道:“我早就不屬於這個家了。從你背叛媽媽那天開始。”
項嶽的臉色瞬時間一陣慘白。
孟清秋喝道:“雲雅,你馬上給我回來。”
雲雅緊緊抓着項雲裳的手:“你……你不能阻止我找我爸爸。”
孟清秋怒吼道:“雲雅,我這些年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非要想着那個人。”
“她是我爸爸!”雲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滾——”孟清秋厲聲道:“都給我滾出去。雲雅,你以後別叫我媽。”
雲雅的身形稍一遲疑就被項雲裳給拽出了項家,雲雅一路哭着跟着我們往回走。
我看向了項雲裳道:“你好像對孟清秋有些敵視。”
“不是好像,是非常敵視。”項雲裳道:“本來,我和小雅都擁有完整的家庭。稱不上富貴,但很幸福。可是,那兩個人毀了我們的家。你說,我不該恨麼?”
這種事情,我沒辦法說什麼。
況且,僱主的事情,術士最好不要去插嘴。
好在項雲裳只是苦笑了一下就岔開了話題,開開心心的跟我聊起了武學。
我不知道項雲裳怎麼能讓自己的情緒轉變得如此之快,可我總覺得她是用現在的笑聲,去掩蓋前一刻的難過。
我安排好車又把老劉拽了過來:“我去雲家集的這段時間,你儘可能的收集關於雲醫生的資料。”
我悄悄向老劉遞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術士之間有些隱晦的話,不能直說,只能點到爲止,老劉應該是明白,我讓他去查什麼。
老劉走了之後,葉陽只是簡單的跟雲雅她們打了個招呼,就跟着我們上了車。
我怕項雲裳不知道深淺撩毛了葉陽,再讓葉陽一劍給殺了,在上車之前特意傳音道:“項雲裳,你最好別去惹葉陽,他的脾氣不好,而且修爲不低。”
項雲裳頓時睜大了眼睛:“傳音入密,你是先天高手?”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境界。
我師父傳授的時候就說了,江湖比的不是修爲,而是手段。誰贏了,誰就是高手,輸了的人,境界再高也是庸才。
我也從來沒在乎過自己的境界,修煉也就可以了。
項雲裳緊緊跟在我後面:“李先生,你能……你能教我修煉麼?我願意付學費,我一直崇拜武林高手。”
我實在是被項雲裳煩得不行了:“我是內外雙修,走的剛猛的路子。你跟我學,只能練出一身肌肉來。要學,你也得跟葉陽學,他是純粹內家高手。跟他學沒錯。”
葉陽小聲道:“師叔,你就別寒摻我了。我的內家功還是你指點出來的。”
不要臉啊!
我現在才知道葉陽是多不要臉!
他連師叔都能叫,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他還臉紅?
他那是用內力把血液給憋到臉上去了!
他那麼厚臉皮,這得把多少血給憋到臉上去?
項雲裳一聽更要拜師了,這一路就像是家雀一樣差點沒把我吵到跳車。
我實在受不了了,擡手點了項雲裳的穴道,她纔算是安靜了下來。
雲雅有些看不過去了:“李先生,你別這樣對小項。她很少會推崇別人,也很少與人交流。你這樣,她會很難過的。”
“其實,她只是太高興了。小項會的東西很多,她是一個高智商的天才。你能在她最得意的兩個領域壓制她,才讓她覺得……”